第90章 審問勛貴
江寧笑了笑,安撫道:“成國公,誰說要殺你了?
只是帶你去錦衣衛鎮撫司衙門過堂審問罷了。
真要殺你,也得皇上下旨才行。”
聽到江寧此番并非是來取自己性命,只是要將自己抓去鎮撫司衙門審問。
朱純臣頓時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趕忙喊道:“那你把丹書鐵券還給我!”
江寧嘴角含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成國公,這丹書鐵券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眼下還是暫且交給魏公公保管更為妥當。”
話落,江寧大手用力一揮,一眾錦衣衛如猛虎撲食般徑直沖了上去。
剎那間,整個成國公府亂成一鍋粥,哭喊聲、叫罵聲交織一片。
江寧對此亂象仿若未見,笑著轉頭對袁可立說道:“袁閣老,這兒就拜托您了。
我這便趕去查辦陽武侯府邸,緝拿其滿門。”
袁可立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鄭重叮囑道:“江大人,動作務必迅速。
此事牽涉甚廣,容不得半點耽擱。”
袁可立目光冷冷掃向仍在奮力掙扎的朱純臣,忍不住斥道:“數典忘祖之徒,禽獸不如!
犯下這等罪行,萬死都難贖其罪!
全部押入詔獄!”
轉瞬之間,成國公滿門皆被押往錦衣衛詔獄。
就連成國公府,也都安排了錦衣衛嚴密查抄,搜尋證據 。
由于陽武侯薛濂此前已被江寧押入錦衣衛詔獄,整個侯府群龍無首,頓時亂成一團。
江寧沒費多少力氣,就將陽武侯薛濂滿門盡數緝拿,一并押入詔獄,隨后安排人手對其府邸展開查抄。
此刻,錦衣衛鎮撫司衙門的大堂上,袁可立端坐在主位,江寧與魏忠賢分坐兩旁,溫體仁則在右側落座。
大堂中央,站著身著囚服的薛濂和朱純臣。
袁可立大聲喊道:“朱純臣、薛濂,爾等二人身為當朝國公、侯爵,竟克扣軍需物資,走私販賣給建奴和蒙古部落,該當何罪?”
朱純臣和薛濂站在大堂之上,仍在負隅頑抗。朱純臣扯著嗓子叫嚷:“我可是當朝國公,你們這群人沒資格審我!
要審我,叫皇上親自來!”
薛濂也跟著附和,忙不迭喊道:“俺也一樣,你們無權動我!”
袁可立見狀,不屑地冷哼一聲。
隨即不緊不慢地取出圣旨,展開后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成國公朱純臣、陽武侯薛濂,身為當朝勛貴,本應一心忠君報國。
豈料二人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竟倒賣軍需物資,與建奴、蒙古部落暗中勾結,通敵賣國。
著即除去二人爵位,交由錦衣衛鎮撫司衙門嚴審,徹查罪行,以正國法。
欽此!”
聽完圣旨,朱純臣和薛濂兩人瞬間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他們原本最大的倚仗,便是那用以護身的爵位,可如今圣旨在前,爵位被褫奪,此刻的他們,與平頭百姓毫無差別。
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氣焰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兩人神情恍惚,仿佛丟了魂一般。
袁可立見狀,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怒喝道:“還不快將你等如何勾結建奴、賣國求榮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招供!”
就在這時,朱純臣仍在拼命狡辯:“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這是誣陷,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
我要見皇上,我有天大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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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濂看著朱純臣,心中暗自叫苦,這成國公都死到臨頭了,嘴還這么硬,可比自己“厲害”多了。
但也只能跟著叫嚷:“我也是被冤枉的,遭人栽贓陷害!
我要面見皇上!”
見兩人還在負隅頑抗,袁可立眉頭緊緊皺起,剛要開口嚴厲呵斥。
一旁的魏忠賢滿臉堆笑地說道:“袁閣老,依咱家看,要不先給他們二人大刑伺候一番,之后再行審問,您覺得如何?”
袁可立聽聞魏忠賢的這個建議,不禁有些遲疑。
這時,江寧也趕忙在一旁附和:“袁閣老,魏公公所言在理啊。
如今他倆涉案之事確鑿無疑,況且又沒了爵位,咱們確實沒什么可顧慮的了。”
袁可立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就依魏公公和江大人所言,用刑吧。”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一旁的溫體仁站起身來,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道:“江大人,今日在這鎮撫司衙門審問,誰不知道錦衣衛的刑罰天下聞名。
不如就拿出幾樣厲害的,讓下官也開開眼界,不知意下如何?”
聽到溫體仁提出如此變態的要求,江寧著實吃了一驚。
就連向來菩薩心腸的魏忠賢也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江大人帶出來的人,行事風格都這么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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