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私密
這名美婦人在見到了,前呼后擁的江畋之后,眼中頓時有了幾分神采。而后不顧一切掙起身撲倒在江畋腳邊;又用盈滿胸懷緊貼住他的大腿,楚楚可憐的動人聲線道:
“請官人憐憫,小婦實屬無妄啊!”
“都這些突然闖入的賊人,挾制了……”
下一刻,她卻是在一片奇異莫名的眼神當中,順手拔出鬢發潛藏的發簪小刀,猛然就要戳在江畋的下腹上;然后纖纖皓腕就被人順勢捏住,然后用力一擰數圈,頓時哀鳴連天的變成了一串麻花。
“夫人你做得很好啊,這下我連盤問都省了。”
江畋這才對著已經痛極說不出話來,只顧盤地哀鳴的美婦人道:然后順手把她另一只手也給擰脫了;這下她的鼻涕眼淚都一齊流淌,讓姣好的面容都扭曲成了惡鬼一般。
“你……你……竟敢……”
僅存的另一名仆婦,猛然想要沖上來作勢抓撓江畋,卻又被他一腳踹翻倒撞上墻角,頓時昏死過去。
“有什么不敢,豢養邪教的罪徒之家,萬死都不足惜的,何況這個區區一點苦頭。”江畋冷冷道,又對著其他金吾子弟說:“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這些,被意圖銷毀的證據收拾起;再徹底搜查內外,看看還有什么遺漏的線索和罪證。”
“是!”
林九郎這才有些回神過來,連忙分派和催促手下四散開來各自行事。
這些金吾子弟顯然也是配合公門行事的老手;有的清理和查看大鼎當中,被焚燒了邊角的文書信箋;有的將建筑物內僅存侍女和仆婦,就地取材的一一捆綁起來;還有三五一組蹬蹬上了樓去搜查。
于是,在樓上一片乒乒乓乓翻到打砸的動靜聲中,再度有人叫喊了起來:
“找到個密室了。”
“都是器皿和工具。”
“小心……”
“好多毒物……”
“還有活的……”
“快捉住,別跑它了……”
這時候,外間也傳來了一陣喧嘩;卻是逃走的那幾名家仆,引了一群明顯是護院之類,端持各種器械的武裝人員匆忙趕來。領頭那幾名家將,甚至還有半身皮兜甲,手持寒光爍爍的刀劍沖在最前。
“保護家宅。”
“救出夫人。”
然后領頭這幾名家將,就被凌空射中的弩矢,給相繼放倒在地;其他人不由一驚,卻是轟然一聲亂糟糟的爭相倒退了十幾步;只剩下這些在地掙扎流血不止的家將。就見剩下護院中有人連聲罵道:
“本家以優厚衣食,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連主母都周護不得,待到藩主回來,你們這些軟骨頭的親族家人,就莫想好過了。”
于是,在這個罵聲的威逼利誘之下;那些護院居然又重新鼓起勇氣,排開個簡單的陣勢;再度相互鼓舞了數聲之后,就一窩蜂的猛然沖上前來。
然而這一次,他們就在將及手弩射程之際,突然就四散開來分作好幾股,又向兩邊包抄而來。頓時就成功閃過了,再度發射的絕大多數弩矢,只有一個倒霉蛋小腿中箭而倒地不起。
而當居中觀望的江畋,準備伺機出手大開殺戒之際;外間再度傳來了大隊人馬奔走的動靜,還有門戶被轟然撞開的震響;而那些已經沖到中庭建筑附近的護院,卻是不由露出茫然和驚懼,紛紛停下腳步來。
下一刻,只見一面描金虎紋的青旗,出現在遠處的高墻之后。站在江畋身前準備對敵的林九郎,見狀不由欣然大喜道:“是咱們金吾衛的后援來了。”
就像是印證著他的話語,在由遠及近的大片甲葉抖擻的嘩嘩作響聲中;一支全身遮護的只剩下面部外露的甲兵,整齊劃一端持著長槍大排小跑而入,剎那間就將那些驚慌失措的護院,反包圍起來。
然而,林九郎卻是當場驚嘆道:谷
“居然中郎府,竟然調動京外的駐泊將士!”
這些看起來氣度森森凜然,與林九郎身邊這些多少沾染著城市,生活煙火氣息的金吾子弟,孑然不同的金吾甲士中;也走出一名身穿金色圓護的明光鎧,頭戴插翅鑾兜和朱紅抹額的將校,握拳并胸道:
“沙苑監駐泊右金吾第六營第四團校尉李放,率本部健兒三百四十八員,奉命前來聽效當下,敢問哪位是江判典。”
“我便是。”
江畋見狀毫不猶豫的走上前道:
隨即就見這名校尉李放,當即半跪敲胸道:“奉金吾本衙李中郎將之命,接下來一切事宜盡由判典吩咐。”
“好!”江畋聞言愣了下,卻也沒有推拒當即就道:“著你帶人仔細搜查此處每寸地方,不許走脫任何一個活物;同時令人以五步為距,探挖庭院中的地下三尺;尤其是重點真多假山、花石和池泊所在,留意可能的地道、密室。”
“得令”
校尉李放重重頓身道:然后就見他一揮手,進入庭院的那數百名金吾甲士當中,就涌上前來十幾名軍校,當著江畋的面前一一分派起各自的任務來了。
然而,在過了一陣子之后,庭院探底搜查的金吾甲兵,已經相繼在花石下,起出了好幾個裝滿各色細小骸骨的大缸,而在假山內也發現了中空的密室;而搬出來一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只是在江畋視野當中,依舊浮現的任務進度提示,卻是沒有絲毫的進展;哪怕他再回建筑當中去,審問了一番那些仆婦奴婢,又那痛昏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