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離去之后,過了片刻,便在一位氣質(zhì)脫俗,宛如貴婦的宮裝女子帶領(lǐng)下再度出現(xiàn)。
一見面,此女便不經(jīng)意間上下打量了一番離陽,美目間閃過別樣的色彩,隨即恭恭敬敬做了個萬福,柔聲自我介紹道:“妾身艾香,天音宗群玉閣長老,不知這位乾清宮殿主又該怎么稱呼?”
離陽靈識一掃,便發(fā)現(xiàn)對方的境界赫然是化玄,讓此等高修迎接,起碼禮數(shù)算是給足了。
他當(dāng)即微微頷首致意,淡淡回道:“采虛殿殿主,離陽。”
“原來是離殿主。”
聽聞此言,艾香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只不過雖然得了名謂,但她在腦海之中一番搜尋,也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離陽這個名字的記憶。
是以即便看出離陽非同尋常,但也不太確定其身份是真是假。
不過好在,離陽顯然也知曉這一點,見其猶豫不決,便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喚出殿主方印,懸于身前,沉聲解釋道:“這便是殿主方印。”
見了此物,艾香心中便不由大定,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下意識地抬手放出一道彩光,流入殿主方印之中。
然而離陽定睛一看,便發(fā)現(xiàn)其并非什么術(shù)法,而是一枚飛梭形制的法寶,估摸著便是專門用來查驗文書印記之類的工具。
飛梭單單繞著殿主方印轉(zhuǎn)了幾圈,便又飛回艾香,沒入其高高束起的頭簪當(dāng)中,再不見蹤影。
此女同時閉上雙目,細細感知。
沒過一會,便睜開雙眼,眼神愈發(fā)柔和起來。
當(dāng)即又執(zhí)了一禮,嬌笑道:“離殿主遠道而來,實屬我天音宗之幸,且隨妾身來,進去坐坐吧。”
其也不問離陽來意,便把手一指,落在身下,點出一團云霧。
不必多說,離陽自然乘了上去,艾香朝他點了點頭,手中便掐弄法訣,操控腳下的七彩祥云入了大陣。
穿行其中間,離陽便感知到冥冥之中有一道視線一掃而過,并未過多停留,顯然只是例行巡視。
不過他卻是有些好奇,因其氣息莫名的古怪,便靜心凝神,竭力發(fā)散靈識,在一瞬間捕捉到了那轉(zhuǎn)瞬即逝的目光。
驚鴻一瞥間,便截取了一些殘影,將之簡單拼湊,卻是不似人形。
反倒是有點像,傳說中的鳳凰?
然而還沒等離陽多想,對方便有所察覺,卻也并未為難,單單漠然看了一眼,視作警告。
而就是這一眼,那赤紅的瞳目,便好似穿過重重阻礙,直接印在了離陽眼中,其上浮現(xiàn)一抹倒影。
緊接著,便是無火自燃。
一旁的艾香見他雙目之中突然冒出灼熱熾焰,熱浪滾滾,不禁心中一驚。
她剛想開口詢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否需要幫助,離陽便運使五行輪轉(zhuǎn),借助水行法則將其暫時壓制,隨后又攝入火行真意當(dāng)中,慢慢同化。
眼一閉一睜,火焰便消去無形,似乎從未存在過。
他這時見艾香一臉詫異,自然明白其為何這般反應(yīng),便主動解釋道:“沒事,不過是我新學(xué)了一門瞳術(shù),還未通熟,卻是讓艾長老見笑了。”
艾香當(dāng)即笑了笑:“沒想到離殿主還是個苦修士,隨時隨地都在精進技藝,難怪能有如今這般成就。”
她自然看出離陽是在說謊,但也是個聰明人,并未尋根究底,逾越規(guī)矩,有失禮儀。
面對這樣赤裸裸的恭維,離陽也只能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表示回應(yīng)。
隨即,卻是低頭不語,陷入了沉思。
而見他這般,艾香倒也并未說些什么,繼續(xù)在前引路。
也不怪離陽如此失禮,畢竟剛才強行攝入火行真意當(dāng)中的赤火,已然快要脫去禁錮了。
真意級別的力量在這神秘赤火面前還是差了不少,若不是有其他四行,尤其是水行法則的壓制,恐怕便要徹底關(guān)不住,引火上身。
雖說這神秘赤火只是那疑似鳳凰之物殘留的一絲力量,不至于傷及多少,但一旦脫離控制,將離陽身上的衣服燒光卻是完全可以的。
若是再不回轉(zhuǎn)心神,便要鬧出大笑話來了。
不能不管。
更何況,他也十分在意此物,想要仔細探究一番,畢竟其有可能與神獸有關(guān),說不定還涉及天音宗的秘辛。
如此稍稍放開壓制,將心神探入其中,想要先試探一番。
卻不想剛有所觸及,靈識便被焚滅了些許,著實讓離陽有些意外。
要知道,他的元神已然成就了銀勾境,堪比登靈大能,卻如此輕易就被這神秘赤火給侵蝕了。
可想而知,其究竟有多兇烈霸絕,威能赫赫。
看來,絕非凡物,說不定真是鳳凰真火。
若真是如此,雖不指望能完全掌握此火,但只要能從中悟道一絲真諦,便已然算是大賺特賺了。
武逆九重天
離陽再心念一動,轉(zhuǎn)動五行相合為一,同時又悄悄凝塑出一道先天一氣,灌注其中。
說句實話,若不是先天凈靈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