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在火塘邊煨的
“我是想說......”她踮腳吻了下他唇角,“那時候我就知道,你這人啊......”她退后半步,銀紋劍在身側(cè)劃出半輪月光,“能把絕境,打成坦途。”
山風(fēng)突然卷著松濤聲灌進(jìn)竹屋。
沈逸望著她眼里的光,突然覺得識海里的靈力在沸騰。
他摸出懷里那顆雷紋竹種子,靈力注入的瞬間,嫩芽破殼而出,在掌心展開片翠綠的葉子——那是系統(tǒng)剛提示的新收獲,帶著淡淡的雷光。
“來了。”靈風(fēng)的聲音從屋頂飄下。
竹門外傳來腳步聲,很慢,卻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沈逸把雷紋竹苗別在高瑤發(fā)間,指尖擦過她耳后:“別怕。”
高瑤笑了,銀紋劍的寒光里,她的眼睛比星子還亮:“我從來不怕。”
腳步聲停在竹簾外。
沈逸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帶著點(diǎn)刻意壓抑的急促。
他拉著高瑤走到門口,靈力在腳下凝成陣紋——這是他用靈田土特制的困陣,能撐半柱香。
“誰?”他的聲音混著山風(fēng),帶著股漫不經(jīng)心的痞氣。
竹簾被掀起的剎那,月光漏進(jìn)來,照見十二道身影。
為首的是個穿青衫的男子,腰間掛著枚刻著“蒼梧”二字的玉牌——那是仙門核心弟子的信物。
他的目光掃過沈逸和高瑤,最后落在高瑤發(fā)間的雷紋竹上,瞳孔猛地一縮。
“高瑤師姐?”他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你怎么會在這兒?”
小主,
高瑤的銀紋劍微微一頓。
沈逸感覺到她指尖的力道松了松,知道她認(rèn)出了來人——這是仙門里和她同期的弟子,叫陳硯,從前總跟在她身后問劍譜。
“陳硯?”高瑤皺起眉,“你怎么帶著仙門弟子來這荒山?”
陳硯往前走了半步,青衫下擺沾著草屑:“師姐,首座說你被邪修蠱惑,讓我們來......”他的目光掃過沈逸,喉結(jié)動了動,“帶師姐回去。”
竹屋里的溫度再次驟降。
高瑤的銀紋劍嗡鳴得更響了,沈逸能感覺到她靈力在翻涌——這是要動手的前兆。
他悄悄捏了下她的手,向前半步擋住她:
“陳兄弟,高瑤在這兒過得挺好。”他笑得痞氣,指尖卻扣住了腰間的靈田玉牌,“要帶她走......先過我這關(guān)。”
陳硯的手按在劍柄上,十二道身影瞬間呈包圍之勢散開。
山風(fēng)卷著松濤聲灌進(jìn)竹屋,把火塘里的火星子吹得四處飛濺。
老周在后山地窖的方向傳來模糊的咳嗽聲,鐵牛的玄鐵斧似乎磕到了石頭,發(fā)出清脆的響。
靈風(fēng)的藤條在屋頂發(fā)出沙沙的摩擦聲,像在提醒什么。
高瑤發(fā)間的雷紋竹苗突然爆出細(xì)碎的雷光,照亮了陳硯眼底的掙扎。
沈逸望著遠(yuǎn)處被月光染白的山尖,突然想起三日后的蒼梧山。
風(fēng)里的陰煞味更濃了,混著仙門玉牌的冷香,像團(tuán)解不開的亂麻。
他握緊高瑤的手,能感覺到她的脈搏跳得很快,一下,兩下,和他的心跳撞在一起。
今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