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專供女子的酒樓
有些日子沒見到阿箏了,梁崇月一邊走了,一邊驚奇她何時這樣能說了,從前同她獨處時也不曾這樣乖張粘人,這一幕若是叫大舅母看見了,定是要被說的。
“朕不知明朗想不想你,你若是想她就遞帖子入宮去看她好了,你進(jìn)宮,母后定會高興的。”
向家與阿箏同輩的女孩沒幾個,她幼時,阿箏常隨外祖母進(jìn)宮陪她玩耍,與母后最是熟悉。
“嘿嘿,那我過兩日就遞帖子進(jìn)宮,前些日子舅舅來京城送來了好些特產(chǎn),味道好極了,我回去整理一番,一并帶進(jìn)宮去。”
梁崇月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見她一直同從前那樣天真開朗,瞧著都叫人心情愉悅。
“一切就照從前規(guī)矩上即可,外面不用人伺候,有事自會叫你們。”
走到天字一號雅間,梁崇月看著早就到了的小狗站在外面等著它,嘴角的油還沒擦掉,沉默的沒有拆穿。
“是,小小姐有事吩咐。”
外面候著的望江樓的小廝們?nèi)纪讼铝耍撼缭略诼愤^小狗身邊的時候瞧著它刻意露出的討好的笑,無奈的伸手在它的狗頭上好好揉捏了一番,心情好了之后才罷手。
小狗頂著一頭糟亂的毛發(fā)笑嘻嘻的跟在宿主身后走了進(jìn)去,走在阿箏姐姐身邊的時候,還不忘用剛被宿主揉亂的腦袋蹭蹭阿箏姐姐。
向箏跟在表姐身后,學(xué)著表姐剛才的樣子上手也狠狠揉捏了一番小狗的腦袋。
心滿意足后,這才松手跟在表姐身后走了進(jìn)去。
系統(tǒng)頂著被兩人揉亂的毛發(fā),一臉傲嬌的走了進(jìn)去,直奔它還沒吃完的狗盆,里面還有不少菜,雖不及那幾位大廚的手藝,但偶爾跟著宿主下回館子,吃起來的感覺都不一樣。
“表姐,你瞧這望江樓的生意多好,小叔問我想不想做生意,開一間專供女子的酒樓,我想試試,他給我出銀子和地方。”
梁崇月端著茶盞的手一頓,沒想到小舅舅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帶著阿箏做生意了。
“可以一試,如今京城所有酒樓之中,只有后廚有廚娘,朕雖然繼位,可尋常女子想要出來做生意還是艱難,或是干活也沒人會要,你的酒樓若是成了,能解決和幫助很多女子不易的生活。”
向箏本是和表姐隨口一提,雖然小叔和她說過幾次,但她還是想要考取功名進(jìn)宮去陪著表姐,但現(xiàn)在聽表姐這樣一說,她沉默思索片刻,就連眼神都越發(fā)堅定了。
“好,那就辦,辦大夏第一間專供女子喝酒享樂的酒樓,不止廚娘,就連掌柜和賬房我也要找女子來做。”
聽著向箏的豪言壯志,梁崇月放下茶盞,低頭淺笑:
“掌柜和賬房不急,這些人找大舅母,大舅母定然有合適的人選,京城生意場上的事情沒人比小舅舅還要懂了。”
“不過,你若要開始做,就只需成功,不準(zhǔn)失敗,你若是敗了,便是斷了大夏無數(shù)女子一條掙扎向上之路。”
滿京城,梁崇月能看得到的地方全都是小舅舅的產(chǎn)業(yè),黑白之間的那點灰產(chǎn)也都被小舅舅抓在手里,向箏此事有小舅舅相助,定然能做的很好。
梁崇月出于慎重,還是要提醒向箏一句,此事可大可小,可以只是小女兒家一時興起的玩鬧,有向家托底,只要不通敵叛國,傷害百姓,阿箏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若是往大了說,只要阿箏這件事成功,就能給很多女子提供長期且穩(wěn)定的職位,一家能起,便會有百家效仿。
她幼時在大夏各地開辦女子學(xué)堂,繼位后為女子開恩科,走仕途,現(xiàn)在便要從最底層解決一些已經(jīng)無法靠讀書改變命運的女子眼下的困難。
自古以來,封建陋習(xí)根深蒂固,她不可能改變所有人的思想,她只能盡全力為了大夏和大夏的百姓越來越好。
“表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做,為那些生活不易的女子多開出一條路來。”
向箏從前跟隨父親和哥哥出征,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京城前往荒蕪的邊關(guān),看遍了這世間的苦難,現(xiàn)在只要一想起,都不用閉上眼睛,那一張張無辜、可憐、木然的、灰敗的臉就會浮現(xiàn)在她眼前。
他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卻要承受這無邊的戰(zhàn)火。
“你有這份心,表姐相信你,有什么需要的,隨時遞帖子進(jìn)宮,表姐都會助你。”
這件事,梁崇月不好親自出面,想來小舅舅也不是一時興起和阿箏說起此事,自然也是心中有了想法。
梁崇月已經(jīng)想明白小舅舅此舉的意圖了,阿箏確實是做這件事最合適的人選。
她來做,京城里的那些貴女們知道后,必然要來捧她的場,這專為女子而建的酒樓自然生意不會差。
“表姐,我現(xiàn)在就有事求你,你可一定幫我啊。”
向箏皺著眉頭,帶著愁容的看向表姐,一雙大眼睛里好不容易積攢起來都淚花欲落不落,瞧著好不可憐。
“說吧,誰還敢欺負(fù)向家的小小姐啊?”
梁崇月是不相信有誰敢在京城欺負(fù)阿箏的,真有此事,等到傳到她耳朵里的時候,就不是阿箏來和她說,而是云苓前來匯報京城情況,欺負(fù)阿箏的人已經(jīng)被小舅舅解決掉了。
“就是從我及笄開始,每日都有人登門提親,我都不認(rèn)得那些人家的公子,母親剛開始還不好意思拒絕,為我相看了幾個,后來見我態(tài)度堅決就全都回絕了,可那些人家的公子少爺像是看不懂母親意思一樣,我今日出門若不是和蓮兒約好,我連門都不想出了,表姐方才也看見了,他們真的煩死了。”
想起剛才那個登徒子,向箏反胃的連飯都吃不下了,那還不算是最過分的,那些個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