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廢后逃了
馬車?yán)锔粢艉芎茫撼缭率掷镫S手拿起一串葡萄送入口中,靜靜的欣賞云苓看到那張紙條后的反應(yīng)。
紙條不大,內(nèi)容也少,云苓看完后,沉默了幾秒。
“殿下,舒王殿下與您,很不熟悉嗎?這樣拙劣的騙局,用在您身上,是不是有些沒必要?”
云苓說這話時,都有些猶豫,但想起紙條上的內(nèi)容,還是猶豫著開口了。
梁崇月靠在榻上,笑著長舒一口氣,拿過云苓手上的紙條,卷一卷卷回原樣。
“昨夜暗衛(wèi)逮到那只信鴿的時候,可有旁人看到?”
“那只信鴿是飛入府中被暗衛(wèi)發(fā)現(xiàn)的,所以并未有外人看到。”
云苓雖不知殿下要如何,但還是照事實(shí)回復(fù)殿下。
“那就成了,鴿子沒訓(xùn)好,既能飛入本公主府中,自然也能飛入皇宮之中,亦或是飛到二哥哥府上,都在一條街道上,一個畜牲而已,誰都說不好。”
梁崇月一想到那紙條上,大哥居然敢拿和親之事來鼓動她,與其私下聯(lián)手,想借她背后的向家之力,其心思單純,不必她來出手。
梁崇月隨手將紙條放入馬車內(nèi)的暗格之中,她一會兒要進(jìn)宮見母后,這等子污糟之物就留在這吧。
梁崇月坐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手中不斷把玩著玉串。
她的公主府離皇宮近,沒過多久,馬車就停在了午門處。
梁崇月剛從馬車上下來,就撞見一臉急急忙忙要出去的齊德元。
齊德元低著頭,步子飛快,像是后面有鬼在攆他一般,身后跟著的一群小太監(jiān),也都有樣學(xué)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
“齊公公。”
梁崇月站在馬車上出聲喊道,齊德元正埋頭趕路,猛然聽到一道清亮的女聲,只是略帶沙啞,像是在叫他,好熟悉的聲音。
齊德元停下腳步,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馬車上的公主殿下。
“乖乖喲,公主殿下怎么這個時候進(jìn)宮了,真是會趕巧。”
齊德元腦子也沒轉(zhuǎn),嘴巴一禿嚕,就將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梁崇月離他不遠(yuǎn),自然是聽到了這話,只是看著齊德元這副懊悔的表情,梁崇月心地善良,假裝沒有聽到此話,免得他還要找話來找補(bǔ)。
齊德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伸手捂住嘴,好在殿下沒有聽到,不然這事該怎么跟殿下解釋。
看著他這拙劣的演技,夸張的表現(xiàn)方式,梁崇月沉默了一瞬,還是決定假裝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
公主殿下在此,齊德元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放下,調(diào)整好臉上的表情,騎的人小跑來到殿下馬車旁。
頂替了云苓的位置,伸手將殿下攙扶了下來。
“齊公公這是怎么了?這么著急,要到哪里去?”
齊德元心中猶豫,殿下聰慧且不好糊弄,他若是隨便編些瞎話來唬騙了殿下,叫殿下知道,定是要記他的仇的。
梁崇月瞧這齊德元這樣猶猶豫豫的表情,便已經(jīng)猜到宮里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齊德元現(xiàn)在出宮,她掐指一算,不是去定國公府請大舅舅,就是去京郊拿著渣爹的口諭調(diào)令親兵,前去捉拿廢后。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現(xiàn)在從京城出發(fā),等到阜陽行宮,廢后怕是早就跑遠(yuǎn)了。
梁崇月一向不愿為難別人:
“齊公公若是為難,那便算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本公主今日回宮不過是來看看母后,就此別過了。”
齊德元摸了把頭上的冷汗,還好他今日運(yùn)氣好,遇到的是公主殿下,殿下一向通情達(dá)理,從不為難人。
齊德元回頭看了看,身后跟著的小太監(jiān)都離他們有五米遠(yuǎn),懂事的沒有靠過來。
齊德元往殿下旁邊邁了半步,小聲提醒道:
“陛下這幾日心情都不大好,殿下,若是去看望陛下,萬事還是得把握好分寸。”
齊德元就差沒說,若是陛下開口罵人,殿下也多受著些,畢竟這些日子他聽陛下罵人,已經(jīng)聽習(xí)慣了。
那些文官御史奏折里摻上來的話,還不如陛下兩句罵人的話來的駭人。
如今,廢后逃跑也就罷了,居然還一路向北,想要逃到大乾,此事若是真讓她成功了,便是整個大夏的恥辱。
再把獨(dú)孤氏的祖墳刨了,拖出來鞭尸一百年都不夠解陛下之氣。
梁崇月面帶疑惑,但還是給了齊德元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帶著云苓和平安一路朝著翊坤宮而去。
齊德元望向公主殿下離開的背影,光是背身的貴氣瞧著便與皇后娘娘有七分相似。
同是皇后娘娘,同是皇室嫡出,想到三皇子今日一早被陛下下令割去黃帶子,變?yōu)槭瘢氇?dú)孤氏族譜,永遠(yuǎn)禁足于獨(dú)孤氏老宅,此生無召不得出。
三皇子還未封王,還未娶妻生子,看樣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從今往后,大夏少了一位三皇子,廢后獨(dú)孤氏也被劃出了玉碟,陛下,此生應(yīng)該就只有唯二的兩位皇后了。
齊德元望著殿下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這世間世事無常,倒也有廢后這樣狠心的母親,三公主還未婚配,此生不知會所嫁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