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們成了最大的笑話
孟長昭大步地走進大堂,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劉同以及他旁邊的人。
“你確定是姜氏跟元臻山指使的你們?那你們如何會想到利用流民?又是從何處得知有流民進京,又是如何用這么快的速度跟流民匯合一路?”
幾連問。
是因為他不相信這是姜氏跟元臻山那兩個人算計出來的,他們沒有這個頭腦。
劉同神色慘淡的看著激動的孟長昭,他現在已經不想著掙扎了。
承認了這一樁,久遠之前的興許就此蓋過去了。
“這些兄弟們本來就在京城附近,我們時常有聯系。而且流民進京在城里吵了多少天了?我離京時就聽說了。”
劉同反倒有些不耐煩了。
“你又是如何認識這些流寇的?”
“早些年就認識了,走南闖北的哪個不得認識些道上的人。”
“……”
聽起來還挺合情合理。
在孟長昭的記憶中,劉同就是個典型的市井小人,他認識的全都是同類。
這種靠燒殺搶掠的流寇,他怎么可能認識?
若說元夕認識這種人倒是合理,她經營產業認識很多走南闖北的商賈,那些商賈跟各種匪徒流寇打交道。
黃少卿抱著雙臂走過來,譏誚道:“孟世子問這些無意義的問題沒什么用,將元臻山跟姜氏叫來對峙,是非曲直不就都清楚了?”
孟長昭說不出話來,轉頭去看蕭遇廷。
齊王正處于盛怒的狀態,今晚的事完完全全在打他的臉。
本來朝上那些人,以及百姓都在質疑他的決定。
他安排好一切,就是為了打他們的臉,并鞏固自己愛民如子的名聲。
可現在……他成了個笑話!
將元臻山跟姜氏帶來,這本來就是必然的,并不是要征得蕭遇廷和孟長昭的同意。
而此時安忠伯府,元鎮海和蕭止衡都回來了。
元鎮海聽了元夕一拳一個狗雜碎的經過,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呆滯里。
好半晌后才回過神兒,“你什么時候學的功夫?”
元臻山對元夕母女是個什么態度他是知道的,根本不可能給元夕請武師父。
“爹你還記得給我娘看病的孟神醫嗎?他教我的。”
“他?”
元鎮海想起來了,特愛財的一個人,乍一看人模人樣的,但張嘴閉嘴就是錢。
那時他覺著那就是個騙子。
但大嫂她很相信的樣子,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那段時間他多有警惕,就擔心那姓孟的來府里時趁機偷東西。
后來大嫂去世,那姓孟的便再也沒出現,他還以為那個家伙去別處行騙了呢。
誰想到他居然私下里跟元夕見面聯系,還教她功夫。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教你功夫,你給了他多少銀子?”
“……”
元夕撓了撓眉尾,“爹,我沒給過錢。”
最多他每次回京,她會購置些上好的食材給送過去。
沒給錢?
元鎮海覺著問題更大了。
“沒給錢,那他提了什么要求?”
“就是讓我認他做師父。”
深吸口氣,元鎮海就知如此。
這是用另一種方法行騙了,畢竟那時元夕年紀小,若是用親情加以捆綁,到時能騙的更多。
就在這時,大理寺的人過來了。
“伯爺,奉大理寺林少卿之命,帶府上大老爺元臻山及其妾室姜氏前往大理寺。”
元鎮海實際上就等著呢,遂點了點頭,“行,我派人帶你們過去。”
元臻山和姜氏今日從殷殷等待,到慌亂失望,再到絕望。
一天下來,兩個人沒出過院子一步,卻累的好像沒了半條命似得。
被大理寺的人押上的時候,元臻山大喊元鎮海,想要他救自己。
元鎮海雙眼沉沉,并沒有應聲。
直至人被帶走了,他才看向元夕和蕭止衡,“我過去看看,你們不想回家今晚就睡在這兒吧。”
看著他帶人離府,元夕抬手在額頭上乎擼了一下,“沒想到我爹跟我師父的嫌隙還是這么深。”
蕭止衡其實也好奇,“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當年我師父來給我娘治病,他說能治好,但他要價很高。
很巧的是那段時間請了不少過來見了我娘就說能治好的大夫,但卻越治越糟糕,他們話里話外又提錢。
最后證明是騙子,醫術更是半吊子。自然而然的,我師父也被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