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逸塵的決心
夜幕如墨,濃稠地籠罩著清平鎮。繁星點點閃爍在蒼穹之上,卻仿佛被一層薄紗遮掩,顯得朦朧而黯淡,無法照亮李逸塵心中那如陰霾般沉重的憂慮。
他獨自坐在窗前的書桌旁,那扇老舊的木窗半開著,微風輕輕拂過,卻未能帶來絲毫的涼爽。李逸塵手中緊緊握著那枚在張府小姐閨房發現的繡著梅花的手帕,手帕的絲線在月色下泛著微弱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李逸塵的臉色凝重,猶如一塊冰冷的石雕,那緊蹙的眉頭下,雙眼深邃而迷茫,其中閃爍著的堅定光芒,卻又如同黑暗中的點點星火,雖微弱卻執拗地燃燒著。
他回想起這些天來的調查,每一個線索都如同風中殘燭,剛剛燃起一絲希望,便在瞬間熄滅,稍縱即逝,讓他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困境。那些看似有跡可循的蛛絲馬跡,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化為泡影,令他的努力付諸東流。
“張府小姐到底身在何處?王員外的財寶究竟被何人所盜?”李逸塵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焦慮和疑惑。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他內心深處艱難地擠出來,帶著無盡的無奈和不甘。
他站起身來,腳步沉重而遲緩,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抗議他內心的煩躁。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扭曲的影子,那影子隨著他的移動而晃動,仿佛也在分擔著他內心的沉重,卻又顯得那樣無能為力。
“無論多么艱難,我一定要找到真相!”李逸塵咬了咬牙,暗暗發誓。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種決絕的力量。他的拳頭緊握,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仿佛在展示著他內心的憤怒和決心。
此時,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張老爺那絕望的眼神。張老爺平日里的威嚴和莊重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期盼。
“李捕快,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求求你一定要找到她啊!”張老爺聲淚俱下,雙手緊緊抓住李逸塵的胳膊,那顫抖的雙手傳遞著一位父親的恐懼和無助。
李逸塵重重地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張老爺,您放心,我李逸塵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找到小姐的下落。”
還有夫人那悲痛欲絕的哭泣,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仿佛還在他耳邊回響,每一聲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他的靈魂。
“我的女兒啊,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夫人癱倒在地,眼神空洞,淚水不停地流淌,原本精心梳理的發髻也變得凌亂不堪。
李逸塵趕忙扶起夫人,輕聲安慰道:“夫人,您要保重身體,相信我一定能把小姐平安帶回來。”
縣令施加的巨大壓力也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在他的心頭。
公堂之上,縣令怒目圓睜,指著李逸塵大聲斥責:“李逸塵,此案不破,你如何向本官交代?如何向清平鎮的百姓交代?”
李逸塵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大人,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破案。”
縣令一甩衣袖,厲聲道:“時間不等人,你自己看著辦!若是再無進展,你這捕快也別當了!”轉身離去,留下李逸塵獨自跪在那里,滿心的沉重。
“我不能讓他們失望,不能讓清平鎮的百姓對我失去信任。”李逸塵的心中燃起了一團火焰,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內心的火焰正在燃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重新坐回桌前,點亮油燈。那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躍著,仿佛是他心中希望的象征。他將所有的線索和疑點一一羅列在紙上,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這樁案件。
“乞丐提供的鎮外破廟的線索不能放過,還有那塊神秘的手帕,究竟是誰的?”李逸塵一邊思考,一邊在紙上不停地寫寫畫畫。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手中的毛筆在紙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痕跡。
“這手帕的繡工精細,絕非一般人所有,難道是張府小姐的情人所贈?”李逸塵自言自語道。
他又仔細回想了在張府詢問下人的情景。
“小姐平日里可有什么異常?”李逸塵目光犀利地問道。
“回大人,小姐最近總是一個人發呆,有時候還偷偷落淚。”一個丫鬟怯生生地回答,頭都不敢抬起來。
“還有呢?”李逸塵追問道。
“還有……還有小姐經常會收到一些信件,但具體內容小的們就不知道了。”丫鬟聲音顫抖著。
“這其中定有蹊蹺。”李逸塵心中暗想。
不知不覺,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那淡淡的曙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疲憊的臉上。李逸塵一夜未眠,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疲憊,只有更加堅定的決心。
他整理好衣物,仔細地檢查了腰間的佩刀,確保它在關鍵時刻能夠出鞘殺敵。那把刀在晨曦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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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塵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大步走出。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吹拂在他的臉上。他望著遠方,那初升的太陽正慢慢爬上地平線,將光芒灑向大地。
“這一次,一定要有所突破!”李逸塵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未知的前方走去,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逐漸拉長,充滿了無畏和堅毅。
街上已經有了早起的攤販,他們忙碌的身影在李逸塵眼中一閃而過。他無心關注這些尋常的市井生活,心中只有那未破的案件。
路過一家早點鋪子,老板熱情地招呼道:“李捕快,來吃點早點吧!”
李逸塵擺了擺手,說道:“不了,多謝!”腳步一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