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調兵

  梁山府暗暗調動兵馬，五日后，到了約定日期，各處都準備妥當。按照約定，四路兵馬一下子涌入各自目標。

  多出來的一路兵馬，卻是朱武建議，調【混江龍】李俊領【巡河營】三千水軍從梁山水泊殺入微山湖，隔斷滕縣與徐州聯系，防備徐州出兵。

  分開審問馬豪、趙俊飛，這才知道，汴京高俅曾派人來。

  得了這個消息，吳用更是激進的想要趁勢連單州、徐州一并攻下。

  趙禎一時間還拿不定主意，按照前面說好的，先把濟州以及微山湖以北的單州、徐州拿下。至于單州、徐州兩地，看高俅如何應對。

  出兵前，趙禎這里，就將馬豪并三五個濟州軍士，以及呂振尸首，使樂和和李三二人帶軍士押送著送去汴京高俅府里。

  只兩日功夫，張清攻下鉅野、金鄉，俘獲知州鄔長，通判賈居信并州府一眾大小官吏。

  【青面獸】楊志領兵攻下任城，徐寧攻下滕縣。

  一時間，單州、徐州震動。

  快馬飛報汴京。

  汴京府里，高俅見了梁山拜帖，心里并不慌張。

  早在孫靜去濟州府時，孫靜就有預料，攛掇鄔長為難梁山，以梁山不肯吃虧的行事風格，必然要鬧大。

  這個【九頭鳥】呂振便是武藝再高，也擋不住梁山這里如此多悍將。

  以此，不曾留下什么信物。這官司即便打到天子面前，也牽扯不到自己。

  本想著不見梁山來人，孫靜道：“太尉，見見也無妨，正要看梁山如何說，后頭才好應對。”

  看著階下六人，四人帶枷跪著，兩人拱手為禮。高俅問道：“你二人來我府上作甚？”

  樂和回道：“稟太尉，濟州似是受江南方臘收買，作亂京東。單州、徐州兩處似是同謀，為濟州亂兵掩護。”

  高俅聽了，皺眉不語。樂和的話卻是超出高俅所料。

  本以為梁山此來是知道了自己這里與濟州密謀，要來要挾自己的。不想，梁山竟不提此事，把濟州知州說成勾結方臘作亂。

  正想著如何如何說，就見階下的樂和接著道：“有濟州兵馬都監【九頭鳥】呂振，遮蔽面容，夜里從徐州地界三番兩次攻入沂州，殺傷百姓，搶掠錢糧，今已就地斬殺，尸首已送來太尉府前。”

  指著跪著的四人道：“另有濟州都頭馬豪并軍士三人在此為證。梁山府尚有俘獲的四百余人。都可為證。”

  “安撫相公已起兵攻打作亂的濟州、單州、徐州，小人兩個奉相公軍令，前來太尉府報信，好叫朝廷早做準備。方臘既能收買濟州等地，別的地方自然也能收買。”

  話音剛落，孫靜道：“好沒道理，既然要報信，你等去通政司就是，尸首送到太尉府里做什么，好不晦氣。”

  樂和道：“樞相曾囑咐安撫相公，遇事可先與太尉相商，送去通政司的公文，我等稍后再去。”

  聽了這話，高俅道：“我知道了。公文和什么【九頭鳥】的尸首你二人都送去通政司。明日上朝，我這里自然有應對。你二人送完公文，就回梁山，濟州叛亂尚且存疑，叫趙安撫不必急于行事。單州、徐州都不曾出兵，更不會受江南收買。”

  樂和、李三聽了，應了一聲就告退，去投遞公文去了。

  二人走后，高俅孫靜審問了馬豪等人，見幾人所說，確實如梁山來人所說一致，唯獨江南方臘收買的事卻不知曉，反而說到孫靜來濟州的事。

  高俅皺起眉頭對孫靜道：“孫參謀，這廝轉性了，既有這個機會，不來攀咬我，卻扯到江南方臘作亂去了。”

  孫靜回道：“太尉與梁山有私怨，朝堂上人盡皆知。便是攀咬太尉，圣上那里也不會見怪，對太尉沒什么打緊。這廝必然也是知曉，這才打得侵占三州的主意。”

  高俅聽了，眉頭更皺：“豈非便宜了梁山趙澤這廝？”

  孫靜思量道：“梁山這里想必已出兵，太尉明日或許可以試著把單州、徐州摘出來。不能輕易遂了梁山之愿。”

  “太尉，還有個法子，小人拿捏不準，說出來供太尉參詳。”

  “如今圣上對梁山早就戒備在心，不如就將單州、徐州二處也定為勾結江南方臘，叫梁山占去。太尉明日御前便說：‘梁山必然已出兵單州、徐州，梁山已不可控，請圣上降旨，召十節度圍困梁山。’”

  定下計策，高俅又去蔡京府里通了氣。

  第二日大朝，天子把梁山送來的公文叫大臣傳閱了，問到：“諸卿，你等以為如何？”

  高俅聽了，當先出列稟道：“圣上，濟州之事或許有，單州、徐州不曾出兵，如何也勾結了江南？如今誰不知道，覆滅方臘不過旬日之間，這等時候卻勾結方臘，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怎么別處都不曾勾結，唯獨靠著梁山的三處州府卻勾結？”

  “圣上，這事實在可疑。若是一處，或許有，緊鄰的三處州府都是如此，我卻是不信的。”

  “禁軍不能輕動，請圣上發能征慣戰之州兵，把梁山圍上。”

  “太師以為如何？”天子問道。

  “圣上，江南方臘只余睦州一州之地，三州投靠，著實可疑。如今金國與我朝約定共滅遼國已不能再拖。可調童樞密使北上。單州、徐州卻調精銳地方禁軍去剿，并不勞煩梁山兵馬。”蔡京回道。

  天子聽了，意有所指的問道：“肘腋之患，不可不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