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不擇手段
江元柳心中一緊, 她知道顧錦書不信任她,但是沒想到,顧錦書會出手試探,淡淡的傷心來繞在心頭,可是來不及多想。
她不能讓顧錦書懷疑,必須要打消顧錦書的疑心。
于是江元柳心一橫,她就像沒有看到顧錦書伸出來的腳一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湯碗中,將一個餓了很久的難民裝的十分完美。
可這樣就意味著她肯定要摔倒。
“??!”江元柳一聲凄厲的慘叫,手中的湯碗摔在地上,滾燙的熱湯灑在她的手背上,頃刻間就大片大片的紅融起來。
還有一些湯灑在了顧景書的衣袍上,淡藍色的衣袍頓時出現(xiàn)了一片污漬,顧錦書眉頭微蹙,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這樣不小心!”安念薇出聲指責,然后立刻走到顧錦書身旁,用手帕給顧錦書仔細的擦拭著衣服。
顧錦書沒有躲開。
江元柳低著頭,看不清楚她臉上的情緒,不過幾息之間,江元柳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卑微的道著歉,將落在地上的云吞往碗里撿。
一個飽受饑餓的難民,食物就算掉在地上也絕對不會浪費。
顧錦書是有意試探,可是看到襤褸的女子趴在地上撿沾染上灰塵的云吞,他突然感覺心臟驟緊,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呼吸困難。
“別撿?!鼻謇涞穆曇?。
顧錦書下意識地開口阻攔,說話脫口而出,似乎又意識到了不對,陳著臉一言不發(fā)。
安念薇倒是不會認為顧錦書對面前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有什么想法, 還以為顧錦書身上被撒了湯不耐煩了,于是立刻說道:“別撿了,你該做什么,做什么去吧?!?br />
江元柳臉上堆著笑,“是是是!”
回到廚房當中,江元柳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不怕滕逐月,此時,滕逐月眼神冰冷的盯著安念薇,手指在腰間摸索,那里原本掛著軟劍。
江元柳不著痕跡的按住滕逐月的手,“我們進廚房,我給你做粥喝?!币桓焙逍『旱哪?。
滕逐月經(jīng)過提醒回過神來,面無表情的跟著江元柳走進廚房內(nèi),渾身都是冷氣,壓制不住怒火說道:“還竟然敢如此對你?!?br />
“你小聲一點,錦書耳聰目明,萬一被他聽見,我們就白折騰了?!?br />
江元柳都這么說了,滕逐月只能深呼吸,壓抑住內(nèi)心的怒火,但是卻將這樁事情緊緊的記在心間,等著回到京城,再和顧錦書秋后算賬。
“人人都說錦書不好對付,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苯鴩@口氣,她偽裝的已經(jīng)很完美了,還是被顧錦書懷疑了。
滕逐月小聲問道:“我們該怎么辦?”
江元柳也十分為難,動用武力肯定不行,他們就算是以多勝少打過了顧錦書,想要讓顧錦書老老實實跟著他們出通峰城也不容易。
“走一步看一步吧,確定錦書安然無恙,我就放心多了。”江元柳無奈,她也著急,畢竟這是被叛軍占領(lǐng)的地方,即便隱藏在山中,也避免不了危險。
現(xiàn)在唯有讓顧錦書早日恢復記憶才行,可是她又沒有理由去給顧錦書治病。
安念薇留下江元柳姐妹二人,一來是看中了那塊羊脂白玉,在一個她是想要找人幫她上山采藥,在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小侯爺之后,安念薇越發(fā)的自卑,看著粗糙的雙手,整個人都陷入了陰郁當中,現(xiàn)在有人幫忙做活計,她自然可以清閑下來。
“錦書,你不是想要喝魚湯嗎?我知道的 一處深潭,里面肯定有魚,我們?nèi)メ烎~吧?!卑材钷贝虬绲娜缁ㄋ朴瘢瑵M臉?gòu)尚叩淖叩筋欏\書面前。
吃過早飯之后,顧錦書就坐在小院兒的石凳上看書,他迫切的想要讓自己恢復記憶,聽到安念薇的話之后立刻搖頭,“不想去?!?br />
安念薇臉上的失望顯而易見,柔柔弱弱的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這幾日你一直悶在家中,對你傷口恢復不利?!?br />
“身上有傷,不應(yīng)該是靜養(yǎng)為主嗎?”顧錦書淡淡的說道。
“這……還是要多走走的?!卑材钷蹦樕话?,她并不想讓顧錦書的傷口愈合的太快,倒不是不心疼,只是擔心顧錦書傷口愈合之后就會離開。
顧錦書面無表情,“不去。”
正在晾曬草藥的江元柳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顧錦書雖然失憶了,但是生人勿近的那股氣質(zhì)猶在,對女人向來不假辭色,就算什么都不記著了,也沒有忘記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安念薇僵硬的笑了笑,“那好吧?!?br />
轉(zhuǎn)頭回房,安念薇狠狠的攥住床幔撕扯,她對顧錦書付出良多,可是顧錦書不信任她,心心念念都是想要離開!
她可是顧錦書的救命恩人,身份最貴的小侯爺,若是錯過了顧錦書,她這輩子都找不到這樣俊美優(yōu)秀的男子,所以她要加把力!
安念薇走到床邊的梳妝臺上, 來開抽屜,從暗格里面找出一個小瓶子, 打開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彌漫開來,安念薇不敢浪費,扣出一點乳白色的膏體立刻蓋上了瓶子。
她找來家中窖藏的美酒,將乳白色的膏體塞進瓶中,然后開始美美 的打扮起來。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顧錦書看在眼中,他早就懷疑自己的身份不是農(nóng)家女子的未婚夫,無意中找到被安念薇藏起來的東西,不小心方了信號彈。
被信號彈引來的人找到了他,告訴他自己真實身份,可是顧不是一個聽人信人的性子,對于侯府小侯爺?shù)纳矸蓊欏\書也深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