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月宮佳宴
忘憂國君福德深厚極為富貴,揮手便要送出兩百余瓶靈丹,細數下來將近兩千余枚。
若不論五德福運香火之珍貴,他的財力遠勝周元,畢竟周元真沒有兩千枚忘憂丹。
與之相比,身為紫炁本命的紫螭化身就顯得有些貧寒了。
另外,忘憂國君用一匣為單位形容靈丹,若是尋常丹藥周元也能學學這份豪爽,換做奇異靈丹卻尚有不足之處。
如此看來,玉兔歡迎忘憂國君不是沒有道理的,以忘憂國君之富估計早已收買眾兔之心。
“我知父親慷慨豪爽,但也不好廣施靈丹。
兔兒喜財、得三望七,待會兒靈丹吃完定會再尋您討要。
當一枚一枚賜予,方能節省靈丹余福常在。”
新月殿主節省有度,其父慷慨隨心,兩人的性格倒是意外的有所不同。
但眾玉兔更喜歡慷慨之人就是了,夸贊之音不絕于耳,皆言紀伯伯真君子、紀伯伯多仁義。
更有甚者言,紀伯伯國中可有空閑職位,我等玉兔愿去效力一段時日。
也有聰慧玉兔說,紀伯伯放心,有我們在,定不會讓外人欺負寒光丫頭。
通過它們的談話周元得知了兩個消息,一是新月殿主為忘憂國長公主,二是新月殿主的年齡比玉兔小。
不過玉兔童心常在、難以長大,為此才會有新月殿主養玉兔的錯覺。
實際上,新月殿主初至月宮時是玉兔保護她,而非是她照料玉兔。
此情此景當真是,誰先長大誰主事、玩鬧總被耐心護。
如此看來寒光丫頭一詞,并非玉兔的挑釁之言。
或許在它們的故事中,新月殿主還是那個需要它們保護的小丫頭,只不過后來新月殿主變強了,除此之外一如從前。
當然忘憂國君亦是如此,在他的故事中新月殿主從未長大,一直是需要父母憐愛的孩子。
為此他走上前去,揉了揉新月殿主的腦袋,將那玉簪步搖都弄亂了幾分。
“你在外修行當多喜笑、少憂心,些許旁支末節不必在意、也不必思索。
如你無憂時,阿父亦忘憂。”
常乘月環、清冷寡言的新月殿主,此時仿佛變成了一個小女孩,靜立不動任由父親嘮叨。
眾玉兔見此亦安靜片刻,隨后便言腦殼好癢,紀伯伯也來摸摸我。
事實證明,天一紫炁主命的好感加成優先度極高,以至于周元這位大師兄暫時失色不少。
不過眾玉兔未能如愿就是了,卻見忘憂國君單手結無憂自在印,雪珠玉簾頃刻瓦解,眾玉兔也似雪團般墜落于地。
“兔多手少、難以摸全,且給你們解了困,自行抓癢可好。”
說話間,忘憂國君又取出一枚寶珠遞向月光尊者。
“相見即緣,尊者可不能推辭不受。”
“多謝國君贈禮,我亦有事請示國君,便接下此緣了。”
“善,且先入宴,再言他事。”
忘憂國君是真正的善財之人,其所到之處可增他人財運。
在其邀請下月光尊者亦不再堅持,遂起身收起安月青蓮,結伴向新月殿走去。
四散奔走的玉兔已將忘憂國君到訪的消息傳遍新月殿內外,引得一眾金光月兔皆來討喜。
對此忘憂國君自然不會拒絕,又以廣施靈丹之法贏得月兔歡心。
兩只寒光玉蟾使亦有所獲,謝過國君慷慨后便引眾人入殿安坐。
但玉兔是沒有距離感的,它們也跟隨入殿,又喚月兔快快上菜上酒。
眾月兔也是心黑,竟將月影昏昏丹融入酒中,致使宴會剛開始眾玉兔便醉倒一片。
“阿寒,此非新歲上元節,為何喚我入月宮。”
“因水月節時月神傳令,言他人團聚我辛勞,節后可請父母入月宮團聚。”
聽聞此言,周元突然想起新月殿主被月神望舒重置之事。
想來她對此事有些看法,方才傳令彌補下屬。
不過至月宮者唯有寒光之父、不見其母,這便有些說法了,或許在她的背景故事中其生母已經故去。
“太陰素曜、靈寶凈明,多謝月神關愛吾女。”
忘憂國君對月神望舒頗為敬重,聽聞是月神賜團聚,立刻起身舉杯遙敬。
月光尊者則以茶代酒默贊月名,周元見此亦起身遙敬,算是融入了月辰一脈之中。
唯有玉兔憨憨醉倒,倒顯得月神遙遠與兔無關。
正常來講禮敬之事可做可不做,但盤中之影狀態告訴周元,月神望舒尚在關注這場宴會,為此不可學兔、當學禮敬。
不過秘境天確實獨特,其內勢力連接猶如蛛網,或多或少有些紅塵氣。
比如新月殿主看似與周元毫無關系,但細究起來,周元有忘憂國蓋原縣侯之職,新月殿主又是忘憂國君之女。
因此即便不論月宮高遠,周元在塵世人間與寒光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