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副本刷新
畫皮羅映被擊殺后,并沒有打亂畫皮們的指揮系統(tǒng)。
在多個畫皮文士的指揮下,畫皮們且戰(zhàn)且退,拉開一定距離后,紛紛快速逃跑。
留下斷后的畫皮更是褪皮而出,借助陰靈的便利,脫離了靖安軍的追擊。
“它們想走,速追。”
最適合陰鬼的脫戰(zhàn)方式,其實不是出城,而是隱入各個民坊之中。
但它們要讓靖安軍以為它們已經(jīng)被嚇破膽,不敢再滯留城中,要逃回鬼巢避難。
因此,它們的撤退路線相當統(tǒng)一,仿佛城南大門之外便是它們的巢穴。
砰、吱呀···
城門閂柱被粗暴的丟下,沉重的大門被四個畫皮武士推開。
此時,值夜的城衛(wèi)兵躲在班房內(nèi),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頭兒,真的不看看嗎,若是盜匪趁夜開門偷盜府庫,那可是懈怠瀆職的大罪。”
“要看你看,靖安軍都和城中鬼物打成什么樣了,戰(zhàn)鼓到現(xiàn)在都沒停,哪個蠢賊敢在這時候生事。”
“頭兒說的對,咱們是管理盜匪治安的城衛(wèi),不是管理妖魔鬼物的武者。
他們打他們的,我們不添亂就好。”
城衛(wèi)膽怯不敢阻攔,追擊的靖安軍也沒有難為他們。
這并非因為靖安校尉和善,而是因為他的目的是將鬼物驅(qū)逐出城去,并非將它們圍困在城內(nèi)。
畫皮鬼物想要將靖安軍引出城,靖安軍想在中元節(jié)這天驅(qū)逐它們,免得它們趁機引發(fā)大亂。
這兩種想法簡直是不謀而合,自然生成了相互配合的場面。
但這種默契一到南城門便被打破了,驍騎營士卒率先趕到,緊隨其后的是射聲營士卒。
可他們皆守在城門洞之下,完全沒有出城酣戰(zhàn)的意思。
唯有靖安校尉與屬縣武者們追了出去,準備繼續(xù)驅(qū)趕,并鎖定畫皮們的巢穴位置。
數(shù)十個畫皮出城后,跑了一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武者們只是保持距離驅(qū)趕,靖安軍則完全沒了蹤跡。
“曼寧,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此時,畫皮曼寧已經(jīng)失去了大半皮囊。
僅剩的皮膚也被氣焰電弧灼燒的發(fā)黑皸裂,猶如一只黑液枯皮粘合的猙獰惡鬼。
“懦夫,占盡優(yōu)勢不敢追擊,若母親在此定然將他們?nèi)細⒘恕!?br />
畫皮曼寧不知道,為了防止有隱藏的強大鬼物存在。
之前的戰(zhàn)斗中,不但靖安校尉在節(jié)省靈氣,還有三名屬縣武者隱于軍中,時刻準備合擊救援。
“且回去再與他們廝殺,如何?”
“不成,如果再返回引戰(zhàn),靖安校尉定能發(fā)覺異常。”
“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如何為之。”
城外畫皮鬼物進退不得,武者們保持距離監(jiān)視,雙方都很疑惑對方為什么停了下來。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靖安城突然傳來陣陣鐘聲,那是為了應(yīng)對中元節(jié)這種特殊節(jié)日準備的退避鐘。
城內(nèi)百姓聽聞此聲便知,夜半子時已至,所有人不得再出房門,當關(guān)窗熄燭、閉目休息,直至天亮。
咚、咚、咚······
悠揚的鐘聲連響十二下,左右為難的畫皮們終于松了一口氣。
“夜半子時已至,鬼門大開,該秘境陰靈巡游城郊了,我等且以鬼文咒引它們······”
畫皮曼寧正精神振奮的說著什么,突然由實化無,僅留下了一柄鐵竹鞭。
其他畫皮文武士也同樣如此,無緣無故的突然消失,留下一地衣衫甲胄、干癟皮囊。
于此同時,城中隱匿的畫皮們,也無聲無息的集體消失,留下一張張人皮與親屬驚恐的尖叫。
這一刻,畫皮們好像被某種特殊力量盡數(shù)滅殺了,致使人鬼雜居的靖安城瞬間完成鬼物凈化。
“姜校尉,它們?yōu)楹瓮蝗幌Я恕!?br />
“不知,或許它們返回了巢穴,將這里定為重點區(qū)域,嚴格查驗。”
在場的眾人并不知道,鐘聲響起后沒多久,城內(nèi)春容坊的民宅地窖中,一位面色蒼白得男子猛然間坐了起來。
他撫摸著自己清瘦的身軀,摩挲著胸腔的肋骨,先是歡喜、又是憂慮。
“羅郎,我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若沒有成功,我為何有了骨血;若成功了,我為何連鬼文咒都用不了了。”
“我感覺不到任何靈氣了,只能感覺到心跳溫暖。
我想我成功了,但也失去了陰靈之氣,成為了一個正常的人。”
畫皮鬼母成功了,它借助中元鬼門大開、秘境暫時不再約束鬼物之機,完成了身份替換。
但它也失敗了,羅興的身軀沒有靈氣,他只是一位根骨健碩的正常人。
他唯一值得一說的擎羊入廟命格,同樣不能自生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