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駛入高速，風噪透過車窗縫隙輕輕嗚咽。

  小鹿的眼皮漸漸沉重，在江昊有節奏的哼歌聲里墜入淺眠。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導航震動聲突然刺破靜謐。

  “您已到達目的地，祝您旅途愉快。”

  小鹿迷迷糊糊睜開眼，車窗外魔都熟悉的霓虹燈光已經在暮色中閃爍。

  江昊把車停在小區樓下，正準備熄火，小鹿卻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在他袖口輕輕畫圈：“其實……我們還沒好好看過魔都的夜景呢。”

  江昊挑眉笑了，伸手揉亂她睡翹的發頂：“怎么，還沒逛夠？”

  話雖這么說，手上卻已經重新啟動車子，往江邊開去。

  車子停在觀景臺時，黃浦江上的游輪正拖著璀璨的光帶緩緩駛過。

  江昊從后備箱拿出折疊椅和保溫杯，牽著小鹿走到欄桿邊坐下。

  夜風裹著濕潤的水汽吹來，小鹿往他懷里縮了縮，望著對岸陸家嘴的摩天大樓：“第一次來魔都比賽的時候，我覺得這里又大又冷，現在倒覺得……”

  她仰頭看他，眼睛比星光還亮，“有你在，哪里都像家。”

  江昊喉結動了動，伸手將她散落在肩頭的發絲別到耳后，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耳垂。

  保溫杯里的熱可可還冒著熱氣，江昊擰開蓋子輕抿一口，突然偏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甜嗎？”

  小鹿臉頰瞬間染上緋色，伸手去推他，卻被他順勢握住手腕，拉進懷里。

  兩人依偎著看完游輪第三趟駛過，小鹿笑著從保溫杯倒出半杯熱可可，指尖蘸了些泡沫抹在他鼻尖：

  “張嘴。”江昊配合地含住她的指尖，溫熱的觸感讓小鹿耳尖發燙，急忙抽回手：“流氓！”

  兩人走進電梯，江昊輕輕將小鹿擁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小鹿抬頭看著江昊，眼中滿是眷戀。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他們手牽手走進家門。

  一進家門，江昊打開燈，溫暖的光線瞬間充滿整個屋子。

  小鹿伸了個懶腰，說道：“終于到家啦，今天真的好開心。”

  江昊笑著說：“只要你開心就好，我去給你倒杯水。”

  江昊走進廚房，倒了兩杯溫水，端到客廳。小鹿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手機里他們今天的照片。

  江昊坐在她身邊，將水遞給她，說道：“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小鹿把手機遞到江昊面前，笑著說：“看我們今天拍的照片呀，每一張都好有意義。”

  江昊接過手機，滑動屏幕的指尖突然頓住。相冊里不知何時多了張偷拍。

  他彎腰給小鹿系鞋帶時，側臉被夕陽鍍上金邊。

  “原來我被‘監控’了這么久？”他挑眉將手機懟回小鹿眼前，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

  小鹿“嗖”地奪回手機，耳尖泛紅：“誰、誰監控你了！這叫生活記錄！”

  話音未落，江昊突然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往臥室走去。

  “既然要記錄，那睡前儀式也不能落下。”

  他故意壓低聲音，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驚得小鹿下意識環住他脖頸。

  臥室暖黃的壁燈自動亮起，江昊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轉身從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睡衣。

  淡粉色布料上印著卡通小鹿，尾巴處還綴著蓬松的絨球，正是他上周偷偷網購的。

  “試試？”他晃了晃睡衣，“和某位小朋友很配。”

  小鹿捏著絨球不肯松手，嘟囔著：“明明是你喜歡這種幼稚款式……”

  話雖這么說，卻還是抱著睡衣躲進衛生間。

  再出來時，發梢還沾著水珠，卡通小鹿在她身上活靈活現。

  江昊倚在床頭，目光黏在她身上挪不開：“建議申請個‘最萌睡衣CP’獎項。”

  “就會貧嘴。”小鹿掀開被子鉆進去，卻被江昊長臂一撈，整個人貼進帶著雪松氣息的懷抱。

  他順手抽過床頭的吹風機，指尖穿過她濕潤的發絲：“別動，再感冒又該說我欺負你了。”

  溫熱的風拂過頭皮，小鹿漸漸放松下來，困意潮水般涌來。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江昊輕輕將她放平，掖好被角。

  正要墜入夢鄉，卻聽見頭頂傳來低沉的呢喃：“下次帶你去看極光，拍真正的‘宇宙級浪漫’。”

  帶著笑意的吻落在額頭，小鹿嘴角上揚，在他的懷抱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鬧鐘第三次震動時，江昊終于舍得松開纏在小鹿腰間的手臂。

  她迷迷糊糊往床沿滾了半圈，卻被身后突然貼上的溫熱身軀拽了回來：“再賴床，某人就要遲到了。”

  小鹿把臉埋進枕頭悶聲抗議，發絲間還殘留著昨夜護發素的柑橘香。

  江昊笑著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耳垂，翻身下床拉開窗簾，“十分鐘后早餐上桌，遲到要接受‘懲罰’哦。”

  廚房里飄來煎蛋的滋滋聲時，小鹿踩著卡通拖鞋晃到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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