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GGAD的記憶之旅(上)
霍格沃茨,校長休息室。
蓋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鄧布利多先后扎進冥想盆后,從短暫的黑暗中墜落,站在了倫敦一條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這里是屬于后者的一段記憶。
說實話,蓋勒特沒想到,事到如今,阿不思還會帶他一起,去“重溫”某些他沒有參與過的,“鄧布利多教授”的過往。
雖然只是有關某位蠢到把自己的靈魂切片的黑巫師的。
蓋勒特的目光掃過周圍,在阿不思提醒他之前,就看到了一個正在一輛馬拉的牛奶車前面,橫穿馬路的高個子身影。
這位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長頭發和長胡子還都是赤褐色的,身上那件考究的紫紅色天鵝絨西服,吸引了許多好奇的目光。
(描寫在冥想盆中看到的記憶的時候,老年鄧布利多校長稱為阿不思,年輕的鄧布利多教授稱為鄧布利多。)
他來到馬路這一邊,隨即順著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你那時候的品味,可是比現在好多了。”
蓋勒特早就對阿不思在霍格沃茨常用的,另類圣誕老人式“哄孩子”造型不滿,這時候就趁機提了一句。
“我已經老了,”阿不思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我們都已經老了。”
蓋勒特輕哼一聲,沒有接話。
他們不遠不近地跟著年輕的鄧布利多,最后穿過一道大鐵門,走進了一個光禿禿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陰森古板的樓房,四周圍著高高的欄桿。
“哈,麻瓜界的孤兒院。”
想到當年的克雷登斯(也即奧瑞利烏斯·鄧布利多),是怎么被一個麻瓜女人磋磨成默默然者的,蓋勒特面上就顯出了幾分嫌惡。
他承認自己是利用了克雷登斯,但說到底,他所想要改變的,不正是麻瓜凌駕于巫師之上,而巫師只能躲藏在陰暗角落里的規則嗎?
克雷登斯并不是他造就的。
他不幸的根源,就和其他默默然者或是被虐待過的小巫師一樣,因為麻瓜不知道魔法,更不懂得尊敬巫師,反而把他們當成了該被燒死的“惡魔”。
擁有魔法天賦的巫師,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
“蓋勒特。”
阿不思不贊同的目光,制止了蓋勒特思維的發散。
他回過神來,有些心虛地快步跟上年輕的鄧布利多,走進了一間鋪著黑白瓷磚的門廳。
阿不思在他身后搖了搖頭,嘆口氣,還是跟了上去。
這次帶蓋勒特一起,觀看這段引導湯姆·里德爾入學的記憶,未嘗不是一場賭博。
換一個角度來看當初的事,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如果是蓋勒特,應該會有新的發現。
他賭的是,蓋勒特是會如實相告,還是……
大門還沒在他們身后關上,就有一個瘦骨嶙峋、神色疲憊的女人快步朝這邊走過來。
她的面部輪廓分明,看上去與其說是兇惡,倒不如說是焦慮,正是管理孤兒院的科爾夫人。
“……把碘酒拿上樓給瑪莎,比利·斯塔布斯把他的痂都抓破了,埃里克·華萊的血把床單都弄臟了——真倒霉,竟染上了水痘!”
蓋勒特本來還不甚在意的打量著四周,聽見越來越刺耳的抱怨聲,才勉強施舍過去一點目光。
然后,他就發現這個麻瓜女人的目光落在了鄧布利多身上。
她猛地剎住了腳步,一臉驚愕,仿佛看見一頭獨角獸邁過了她的門檻。
如果她知道什么是獨角獸的話。
“下午好。”年輕的鄧布利多說著,伸出了手。
科爾夫人依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我叫阿不思·鄧布利多。我給您寫過一封信,請求您約見我,您非常友善地邀請我今天過來。”
蓋勒特短促的“哈”了一聲,阿不思除了覺得頭疼之外,也有點兒莫名的不好意思。
畢竟,他接下來用的一些“手段”,實際上,并不怎么符合《國際保密法》。
估計蓋勒特又要嘲諷說什么,“原來最偉大的白巫師也會對麻瓜施咒”之類的了。
他雖然早已經過了在意別人評判的年紀,但他還是不能不在意蓋勒特。
科爾夫人眨了眨眼睛,她似乎這才認清,眼前的鄧布利多不是她的幻覺,便強打起精神說道:“噢,對了。
好——好吧——你最好到我的房間里來。是的。”
她領著鄧布利多走進了一間好像半是客廳半是辦公室的小屋。
這里和門廳一樣簡陋寒酸,家具都很陳舊,而且不配套。
接下來,她請鄧布利多坐在一把搖搖晃晃的椅子上,自己則坐到了一張雜亂不堪的桌子后面,兩人開啟了正式談話。
“我信上已經對您說了,我來這里,是想跟您商量商量湯姆·里德爾的事,給他安排一個前程。”
鄧布利多給她的說法,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