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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
前方很快就到節目組的小屋,謝稚魚只要繼續哄她,可不想讓南初的這幅模樣被其他人看見。
她將南初擁入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纖瘦的脊背,嘆氣:“言不由衷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我們都是。”
“……”
等兩人終于回到屋外,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
謝稚魚猶豫來猶豫去,還是決定按照計劃進行:“節目組說要給每個人一個專訪,剛才收到了通知,我們現在過去吧。”
說完她就后悔了。
這種干巴巴的語氣和看起來就有問題的節目組,南初這么聰明一定會發現問題。
“嗯。”南初正用毛巾包裹著冰塊按揉自己的眼角,呆呆望了過來,“現在?”
謝稚魚抿嘴微笑:“對,現在。”
還好似乎是之前哭過一場,南初對她的信任度已經到了完全不會質疑的程度,在細致補完妝之后跟著她出了門。
走過并不長的走廊,謝稚魚按下門鈴:“南初,你先進去。”
南初打開門,回頭:“專訪恐怕需要很久,你先去休息,我會和節目組溝通好明天再進行采訪。”
“不用。”謝稚魚毫無顧忌地將目光在她身上久久停留,“我在這里等你。”
南初的心被酸脹酥麻的喜悅淹沒,完全忘卻了質疑其中的bug。
“……”
南初走進粗略擺放好的演播廳內,主持人裝模作樣地拿著白紙坐在茶幾旁,見她進來趕緊站起身打招呼:“南小姐,請坐。”
一旁的工作人員將熱騰騰的茶水端了進來。
“不用客氣,早點采訪完我們也早些休息。”南初自然而然地端坐在對面,猶如一只終于找到休憩區而停留的鶴。
主持人馬上笑著開口:“既然這樣,我就直入正題了,這也都是觀眾們都很想知道的答案。”
“來到這個節目,你最大的期待是什么?”
南初想起現在還等在門外的魚魚,胸中既是喜悅又是心疼,在沉吟片刻后說道:“大概是終于能夠放松下來和……朋友一起什么都不想,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她說出的話滴水不漏,甚至還隱晦的夸贊了一番節目組。
“好的。”主持人繼續問道:“那么第二個問題。”
“你印象最深的一段戀愛是怎么樣的?”
南初斂眉看她,那種常年居于高位的矜貴冷淡讓主持人差點就想跳過這個環節,還好南初只是沉沉看了她一眼,很快轉移視線盯著茶幾上氤氳的熱氣。
“是年輕的時候。”她緩慢說著,才發覺自己的回憶其實如此清晰又深刻,“那時我和她住在一起,卻總是借著她對我的愛肆意揮霍做了很多錯事,后來她回來了。”
她停了下來:“剩余的話,我想對她說。”
女人皎若月華的臉上帶著深沉的警告意味。
主持人尷尬的哦了兩聲,硬著頭皮按照流程繼續往下詢問:“你理想中的另一半,應該具備哪些特質?”
這一次,南初沉默了許久。
其實她發覺了這些問題的不對勁,但卻沒有任何質疑。
時鐘嘀嘀嗒嗒繼續往前,茶水中的浮末飄在表面,杯壁上的水珠順著弧度流淌,在茶幾周圍匯成一圈。
“她黑色的發尾最好是帶一點自然的卷曲,比我高一點,不是很喜歡吃甜食,喜歡聽純音樂,不工作時喜歡種花,但種的花總是會枯萎,做飯很好吃,喜歡瑰麗鮮艷的色彩搭配,夏天喜歡……”
南初說了很多,就差說出那個具體的名字。
這段采訪播放出去之后大家就會知道,不是謝稚魚想要公開,而是因為她想要,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家都知道她們在一起了的這件事。
“……這可真,準確。”
主持人看了眼正在工作的攝像機,收回思緒輕聲細語地問道:“南小姐,最后一個問題。”
“你希望未來的戀愛生活是怎么樣的?”
南初的眸光在這一瞬間軟了下來:“就像現在這樣。”
“只要這樣就好。”
她已然別無所求,只要自己愛著的人能久久陪伴在她身邊,那其余令人心中遞炙烤般的不安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么南小姐,請在此稍作等待。”主持人站起身,離開了演播廳。
寂靜間,身后緊閉的門被人開啟。
南初看著前方鏡子中的人影,聲線帶著顫抖與脆弱:“我就知道是你。”
“有什么想聽的話直接問就好,非要繞個圈子——”
謝稚魚打開了手中的戒指盒,一枚素白的銀色戒指靜靜呆著那里。
“床頭柜下的那個抽屜是可以打開的,你這些年肯定沒去翻過,我就把戒指就藏在那里。”
南初只是點頭,說:“我從來沒翻過,怕弄亂后就不一樣了。”
謝稚魚眉眼帶笑:“原本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