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隔著無數光陰
夏靈萱馬上接話,語氣堅定:“謝小姐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哪里搞錯了?!?br />
她不甚隱蔽地看了南初一眼,又看向唯唯諾諾站在面前的幾個服務員:“這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總不能讓偷拿東西的人認為可以就這么……”
“什么意思?”魏之雪走了過來,“所以你已經認定是有人偷了你東西嘍?”
夏靈萱露出抱歉的笑:“我沒有這種想法,只是那畢竟是我的東西,所以也應當有發言的權利。”
她將話說的滴水不漏。
不過也確實如此,夏靈萱在絕大部分人眼中都是知書達理的代名詞,成為南初的未婚妻后更甚,誰不得給她面子?
“靈萱。”南初偏過頭,秾艷的眉眼懨懨的,“只是一塊玉牌而已,這里的負責人會給你一個交代?!?br />
夏靈萱只是微笑。
也許是人的第六感,她看向那個叫做謝稚魚的女孩,如果一定要說還有誰能讓南初情緒起伏,那就必定是這個人。
“謝小姐,你真的沒看見嗎?”她面帶愁容,“那是很重要的東西?!?br />
“夏靈萱你什么意思?!”魏之雪語氣很不美妙,“你在懷疑稚魚?”
謝稚魚按住魏之雪的手臂,嗓音平靜:“夏小姐,你想怎么找?搜身嗎?”
空氣中馥郁的芳香仍在彌漫,頭頂的水晶吊燈閃爍著刺目的光暈,她站在這里獨自對峙著。
是啊,那天如果按時趕來,其實也只是和現在這樣,成為被圍觀的、自作多情的可憐人。
夏靈萱親和的微笑依舊,馬上拒絕:“當然不用,只是能否看看——”
她欲言又止,看向南初。
謝稚魚隨之恍然,看來丟失玉牌是假,想要從南初的態度中窺出她們之間的關系才是真。
只可惜她想多了,南初現在恐怕殺了她的心都有。
“夏靈萱?!蹦铣跗岷诘难垌琅f寡淡,只是漠然開口,“這樣很無趣。”
她當初需有有一個人以未婚妻的身份作為擋箭牌,而夏靈萱正好出現在合適的時機。
夏靈萱猛得攥緊袖口,面色發白:“我知道了?!?br />
她的家族已經不是當年能夠和南初平起平坐的存在了,要不是她現在還有一個未婚妻的身份,恐怕現在早就被……
“南小姐,靈萱小姐?!庇腥藲獯跤跖苓^來邀功,“我在洗手池下找到了!”
魏之雪嗤笑了一聲:“靈萱小姐,難道你不應該為自己的惡意揣測道歉?”
“我剛才只是有些著急,并沒有……”夏靈萱臉上的神色愈發掛不住。
魏之雪不知何時已經擋在謝稚魚的面前,以一個自己也沒察覺到的保護者姿態。
南初覺得這種場面如此刺眼,甚至不啻于用各種惡意的想法揣摩她們之間的關系。
“不需要道歉?!蹦铣鯘饷芫砺N的睫毛在眨眼間輕輕顫動,她似乎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壓下那仿若醉酒時的悶熱,淡漠道:“走了。”
夏靈萱猶豫片刻,快走兩步追了過去。
原本凝重的氣氛在主人公偃息旗鼓的情況下虎頭蛇尾結束。
謝稚魚看著兩人的背影。
原來南初也是會護短的,不是早就知曉這件事么,不護短的原因只有一個。
你不重要。
謝稚魚突然如此鮮明地感受到,愛好像不能跨越萬難。
阻礙她們在一起的,不是死亡,不是誤會,不是錯過的光陰,而是彼此的存在。
魏之雪回過頭忍不住開口:“夏靈萱那女人就是腦子有點問題,動不動就找人麻煩,在外人面前還總一副白蓮花的樣……稚魚?”
她抬起手在謝稚魚面前揮了揮,“你怎么了?”
謝稚魚微微搖頭,詢問道:“她們在一起這么久,為什么不結婚?”
魏之雪皺眉沉思許久,才從早已模糊的記憶中找到了一點過去:“好像是在……南初完全控股南家之后?!?br />
“據說,她燒掉了自己的婚房?!?br />
滋滋的火光在烏黑的眼瞳中肆意燃燒,女人滑嫩的肌膚吹彈可破,指尖仿佛帶著火苗舔舐時滾燙的熱度。
車窗外不斷往后倒退的燈光化作一連串的光影交織而過。
南初倚靠在柔軟舒適的后座,單手支頤,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灰色的陰影,她雙眼微闔,飽滿濕潤的唇瓣色氣又高潔。
“靈萱,你有什么話想說?”
夏靈萱咬住下唇,憂憐的淚水說落就落:“我看見網上那些熱搜……要是沒有你的默許,那些記者根本不敢報導?!?br />
“就算、就算你一直不肯結婚,我也在長輩面前發過誓要一直陪著你,你不能這樣對我?!?br />
此刻的話語中包含著多少真心難以評價,發誓要一直陪著她的話也很無趣。
南初肩頭的烏發垂落,漫不經心地開口:“都是過客。”
“只要你不去做多余的事,就可以維持現狀?!?br />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