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便宜和尚了
卻說楊老三帶著朱祁鎮交代的任務,當天就帶著十來個人快馬向京西的潭柘寺而去。
“大人,陛下讓咱們去寺廟干啥?”
此時一行人正在一處涼亭休息,啃著肉干和大餅。一旁一個鼓著腮幫子,大口撕咬著肉干的壯漢子問道。
“你這廝,就你話多,大餅也堵不上你的嘴。”
楊老三沒好氣的懟了那漢子一句。他心里也郁悶,皇帝看上了潭柘寺,讓他帶人把潭柘寺弄到手,還不能得罪那幫禿驢,還不給錢,這差事咋辦?
一路上后腦勺都快撓破了也沒想出來怎么辦。
“陛下太摳了。”這是楊老三一路上想出的唯一肯定的答案。
讓我把那幫和尚弄走,好歹也給人點盤纏路費啥的,結果一毛不拔,越想越煩,索性灌下一大口酒,看了看天色,拍拍屁股,吆喝一聲,“走。”。
眾人策馬揚鞭,狂飆一般卷向潭柘寺。
畫面一轉,回到宮中。
“皇祖母,您喚孫兒來何事?”此時的朱祁鎮滿臉問號的看著首座上的張氏道。
“去給皇上端碗銀耳蓮子羹,記得多放一勺琉球進貢的霜糖,皇帝喜歡甜。”張氏寵溺的吩咐道。
“孫兒,這兩天都在忙什么?”
還能忙什么,忙著抄家摟銀子啊。可這話不好說也不好聽啊。
“皇祖母,孫兒這幾日每天都會去父皇靈前祭拜,朝會,然后回東宮研習治國之道,下午練習書法。”朱祁鎮倒是沒撒謊,都是他日常干的事,只不過,他干的事他是一點都沒說,那藤條可還擺在正殿呢。
小滑頭,跟我這個祖母還遮遮掩掩。張氏心里暗笑道。
看皇祖母不說話,朱祁鎮一揮手,殿內的太監宮女都悄然退了出去。
“嘿嘿,皇祖母,孫兒干的啥事,您老火眼金睛還能不知道?”朱祁鎮上前拉著張氏的手,撒嬌道。
“看看,都當皇帝的人了,還在這給祖母撒嬌,若讓那些大臣看見了,少不了一頓口水。”
“祖母,孫兒這兩日將都察院和國子監的那幫不知好歹的人給處置了,還有工部右侍郎郭斯文,內府的十幾個太監都給料理了。”
其實不用他自己說,張氏也全都知道了,尤其是聽說自己在午門外孫兒吃著火鍋怒懟那些御史時,是哭笑不得,自己這個孫子做事還真是天馬行空,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擔心孫子會心軟被那些文官們牽著鼻子走。
皇帝若是不夠強勢,那皇權就會削弱,最終會出現尾大不掉之勢;若皇帝強勢如朱元璋和朱棣那般,那那些個文臣就是個辦事員傳話筒。
“是得殺一殺那幫臭酸文人的傲氣,哀家看他們最近這幾年有些皮癢癢了。你處理的還行,只不過那些個學子處理的有失偏頗了。”
重了?我還是心軟了,不然依我的脾氣,把他們全族都搭配到云南于那些個吐司為奴。
不對,是不是有人來求情了?
“若皇祖母覺得孫兒處罰不妥當,那就該罰他們開除出國子監,五年內不得參加朝廷科舉?皇祖母以為如何?”朱祁鎮試探的說道。
“啪”的一聲,朱祁鎮手背上挨了一下,“胡說,皇帝的話那就是圣旨,怎可朝令夕改,你記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那些個書生說好聽點是直言勸諫,說不好聽點他們就是結黨。仗得自己讀了些圣人之言,就了不起了,”
“依哀家看,沒殺了他們,就是他們的造化了。”張氏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謝皇祖母支持孫兒。”朱祁鎮心里放心了,看來自己這個祖母還真是站在他這邊的。
祖孫二人又聊了會天,朱祁鎮起身告辭返回了東宮。
潭柘寺,大雄寶殿。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來小寺有何貴干?”寺院的監院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和尚,遠遠看去活脫脫一個彌勒佛,胖胖的圓臉中擠著一對蝦米眼,笑起來兩腮幫子的肉一顫一顫的。
“不知法師法號如何稱呼?”楊老三盡量裝的自己文雅點道。
彌勒佛又唱了一聲佛號,“貧僧法號無根。”
楊老三一聽,心里樂了,只聽說太監無根的,沒想到這佛家取名也這么……
硬生生憋住笑,楊老三打了個噴嚏,揉揉凍僵的鼻子道:“我等受家主委派,特來潭柘寺替老家主還十幾年前的一樁愿。”
“阿彌陀佛,不知貴家主姓字名誰?”
“家主姓明。”楊老三看著大雄寶殿內莊嚴肅穆的佛像,心里直打顫,在佛祖面前扯謊,不會遭報應吧。
其實從他們一進寺院,這五根和尚就看出他們不是一般人,他們雖然都換了便裝,可穿的是官靴,外衣下蓋著的是繡著各色猛獸飛禽的裙擺,除了皇宮大內的世襲侍衛可以穿戴,民間絕無。
這無根也算是個通達的人,對迎來送往自然最是在行,不然也不會當上這么大的一座寺廟的寺監。
楊老三一揮手,手下幾人抬著香燭,僧衣,僧鞋,還有幾盤供果進來,對無根和尚道:“有勞大師,這是我家家主的一點敬意,還望不要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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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我家家主特意吩咐我等須在貴寺住上幾日,每日焚香叩拜佛祖,替老家主還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