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永不回頭的你》、舞蹈與小可妮娜
被人稱作‘吟唱的菲利西斯’的吟游詩人,顯然是在這個外號上有一把刷子的。
此刻,走到新布置好的舞臺中央的吟游詩人,換了一身精神的貼身服裝,干凈的臉龐,仔細的刮掉了臉上的胡子,一頭不知道是天然的還是染出來的金發,也被梳成了瀟灑的發型。上半身是一件貼身的月白無袖混紡馬夾,赤裸的健壯手臂上用同樣月白色的布料做了護腕,而每一個布制護腕邊緣,都夸張的懸掛了一束束明亮白銀制作的掛飾。
與上半身相配的是一條同樣緊身的月白色長褲,上面高級感極強的只用少量不清楚內容的高等貴族語縫制了一些豎著書寫的短語。
一條符合今日商人們身份的金黃布制腰帶,就那么簡單但利落瀟灑的纏繞在他的腰間,月白色的長笛就那么簡單的插在腰帶上。
吟游詩人穿著一雙白色的皮質涼鞋,步伐沉穩的走到臺子中央,面帶笑容的先朝著宴會主位行禮,隨后再朝著對其微笑的女士們行禮,最后則是面無表情的商人男士們。
顯然絕大多數人到中年的在場男士們,都覺得在魅力上,被這個小白臉狠狠壓制了。
因此才沒一個人給吟游詩人好臉色。
但見慣了這種場面的吟游詩人毫無懼色,他用瀟灑的動作抽出腰間的長笛,也不吹響,反倒是像一根樂隊指揮棒一樣簡單揮舞一下。
“伙計們,讓我們這就開始吧。”
他用清脆俏皮的語調說出這句話,顯然,從緊跟而起的音樂來看,這句話是說給樂隊的。
樂隊們奏響了一首低沉悠長的樂曲,初聽,像是來到了寬廣無垠的草原上,天色湛藍,天空寬廣的像是無邊無際,一同寬廣的,似乎還有所有人的心靈。
“這是我去年到西部行省采風時創作的,為了一位年輕的姑娘感到可惜,因為,她遇到了多情的我本人。”
“這篇《永不回頭的你》,送給每一個愛過的人。”
吟游詩人手中長笛揮動一下,看到動作的樂手們便調轉音樂,正式進入了節目之中。一個自信且溫柔的聲音響起,他唱道:
“繁夏日,新雨后。”
“雀躍之心,紛繁人潮。”
“如羊羔初降,跟隨哥姐遠行。”
“人呀,是遷徙之群,匯集一方時,你我竟如此相像。”
“啊——推搡間跌倒在地,卻有手掌緊緊相握,彼此的目光也相握。”
“交換名字,便如交換人生。我來自大地,你來自遠方。”
“你高聲呼喊我的名字,每一聲,心便用力跳動。”
“尋來的哥姐,也沒有往日的親昵。”
“只顧訓斥,但此時需要笑容。”
“因為你在身旁。”
“菲利西斯。”
“菲利西斯啊——”
“我呼喊你的名,你便回應。”
“勇敢的伸出手,你便緊緊握住它。”
“同乘一匹馬,共逛一場節,同唱一首歌,共食一份糧。”
“沒有煩惱,只有幸福,時光暫停,暖風漸緩。”
“月色升起之時,蟲兒便展現歌喉。”
“火堆升起,我呀跳起舞蹈。”
“這支舞,為你而舞。”
“菲利西斯。”
“菲利西斯啊——”
“請呼喚我的名,請擁抱我。”
“我高聲呼喚你的名,我奔向你。”
“這是風的子民,馬背上的姑娘,向你展現熱情。”
“夜是如此的漫長啊,卻又是如此短暫。”
“睡夢中你呢喃出一個個優美的名。”
“悲傷的是,姓名如此之多。”
“我該喚醒你嗎?”
“菲利西斯。”
“菲利西斯啊——”
“美好日子如此短暫,分別。”
“我邀請你與我共同馳騁在大地之上。”
“可你卻說在遠山的那邊,才是你的家鄉歸宿。”
“我知道,你在掛念每一個夢中念起的名字,優美的名字。”
“我高舉馬鞭,兇狠的看著你,但你只是微笑。”
“向我告別,唱著悠揚的歌。”
“稱頌大地、草原、風。”
“還有我的名字。”
“那是永不回頭的你。”
歌聲漸停,樂曲聲也漸漸低沉,吟游詩人滿含淚水的躬身行禮,但欣賞的人們卻面色各不相同。
男士們較為遺憾的互相看看,隨后露出會心的笑容。而女士們卻表情危險,基爾不止看到一位盛裝的中年女士咬緊的牙關,而年輕的女孩們則滿面含羞,深情的看著吟游詩人,似是沒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