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黃昏的老大！你懂嗎？”沈青竹的質問，楊高隱約有了既視感。

  在沈青竹身上，他好似看到了“九嗣”副隊長的影子。

  “你剛剛是在做什么？是詢問大家的意見，還是在逃避你自己該承擔的責任！？”沈青竹的眼睛充滿著審判意味。

  “想讓大家決定？覺得這件事需要明主？還是說……你已經懦弱到不敢為自己選擇承擔結果！”

  沈青竹說完這句，楊高的心防仿佛徹底被擊碎。

  如同津南山月下問心的場景復現在兩人面前。

  只是那次是楊高開解沈青竹，而這次是沈青竹讓楊高想明白！

  “拿出你承擔責任的樣子，我知道你很累，你感覺孤立無援，你或許覺得是另一個自己的出現導致了不好的事發生了……”

  “但你不應該忘了，我不需要選擇，我只需要答案。”

  “如果是以前的你，你會說：我準備離，如果想和我一起的，那就一起走，如果想要留下的，那就祝各位諸事順利！”

  “你懂我在說什么嗎？！”沈青竹的聲音更大了。

  他迫切的需要楊高振作。

  不是眼前這種虛假的振作，而是恢復到過去那種，萬事有我，篤定且自信的狀態。

  那時候，他的所有計劃、選擇、自信才是沈青竹愿意追隨一生的楊高。

  楊高看著沈青竹眼底閃動的灰色火焰，

  此刻的他才明白“高陽”在面對“副隊長”質問時那種如遭雷劈的反應，和腦海中一團漿糊的感官，

  結合著一團亂麻的情緒是多么的崩潰。

  他呆呆的望著沈青竹。

  嘴上喃喃……

  沈青竹的風吹拂到他的耳邊：“我知道你的疲憊，也知道你心中的顧慮。”

  “但我不希望你質疑自己！”

  “你的所有決定，我必將追隨。”

  沈青竹的聲音輕柔如夜間靜謐的月亮。

  “你可以幫林七夜剔除錯誤答案，林七夜永遠為你兜底……”

  “老魚永遠是你的正確答案……”

  “而我，沈青竹！

  楊高你必須記得：我是可以讓你依靠的月亮，也是愿意為你斬向世界的風！”

  沈青竹的聲音結束，楊高的臉上蒙上了一層薄霧。

  沈青竹把能說的都說了，而他只希望楊高能不再質疑自己。

  而他……就像月亮永遠追隨太陽，風永遠追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