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主愕然，心頭隱隱有了猜測，道。

  “你們這是……”

  紙人童男這時候插上話，歪頭咧嘴道。

  “城主，你很笨，我們當然是犧牲自己。”

  紙人童女緊隨接過話。

  “感染生靈太多，十數萬，我和左打不過，只能吸引它們走，現在離主子夠遠，我們倆死在這里，感染生靈也將失去目標，陷入徘徊。”

  說話間，不待鬼城主回應，見十數萬感染生靈即將臨至。

  紙人童女指向不遠處的裂縫深淵。

  紙人童男見狀點頭。

  下一秒，兩者一同抓起鬼城主，用力將之拋飛。

  鬼城主目眥欲裂。

  它很想要說些什么。

  但視線里，紙人童男童女在漸漸縮小，它在漸漸遠去，根本沒時間給它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

  然而。

  紙人童男童女對于其目光，皆咧嘴一笑，還沖著鬼城主揮手，以示道別。

  “左，感染生靈來了。”

  “右，我看到了。”

  紙人童男童女持著武器，手牽著手，直面向十數萬感染生靈。

  “左，你怕嗎，死亡。”

  小主，

  “右，我不怕，我倆出生就是為主子而生，為主子死，很榮耀，陽間的左和右會羨慕。”

  紙人童男露出紙人般笑容。

  紙人童女咯咯一笑。

  “是，左，你說得對。”

  伴隨著說到這里，十數萬的感染生靈終是臨至面前，紙人童男童女無懼，甚至生死面前，它們還心照不宣，沖著鬼輪城方向躬身一拜。

  “主子，左和右完成吩咐。”

  然后沒有然后。

  紙人童男童女殺向十數萬感染生靈。

  遠方。

  鬼城主看的心顫，盡管距離遙遠，但它亦隱約能看到，紙人童男童女瘋狂屠戮十數萬感染生靈，殺得三四萬的感染生靈支離破碎。

  可奈何數量太多了。

  紙人童男童女很快被感染生靈群淹沒。

  看到這一幕。

  鬼城主心中不忍，卻是就在別過頭去、不想看到紙人童男童女的慘烈時，三道身影映入眼簾。

  來者三位。

  于遠方橫跨廣袤陰間大地而來，祂們的出現，偉岸而威嚴。

  這一刻。

  三位十殿閻羅臨至。

  “那是秦兄的氣息。”

  “秦夜的紙人嗎。”

  伴隨轉輪王、閻羅王相繼開口，祂們沒有多余言語，三者對視，齊齊抬起一手。

  下一秒。

  這片廣袤陰間大地，煌煌如仙氣般的陰神鬼氣，鋪天蓋地，蓋壓席卷向十數萬的感染生靈。

  就如魘鬼王所言。

  地府十殿閻羅，不容許秦夜出事，即使是他的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