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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江蕓蕓一咬牙,朝著吳萩沖過去,然后一把把這個嚇蒙的人懷里的小豬往后甩了出去。
小野豬從睡夢中驚醒,在空中發(fā)出凄厲的嗷嗷聲。
兩頭大野豬都停了下來,想去接小野豬。
吳萩愣愣地看著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江蕓蕓完全沒空安撫小年輕的情緒,只是拉著人飛快地爬上樹,動作靈活,完全沒有一點遲疑。
兩頭野豬接住自己的小孩,嗷嗷了幾聲,其中一頭還嫌氣不過,朝著江蕓蕓所在的樹干上狠狠撞了一下。
整棵樹都跟著晃了一下,樹葉窸窸窣窣地往下掉。
樹上,江蕓蕓和吳萩死死抱著樹干,生怕自己被掃下去。
那兩只野豬每棵樹都撞了幾下,最后見沒有人摔下來,這才帶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野豬施施然回到密林深處。
直到她們的背影完全消失了,江蕓蕓才松了一口氣。
“這山里真的有野豬啊,真兇啊。”她累到虛脫。
吳萩一直盯著她看,那張白生生的小臉現(xiàn)在又是泥,又是血,可憐兮兮的
江蕓蕓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哼次哼次爬下樹。
“野豬力氣好大。”阿文腿都嚇軟了,整個人靠在阿大身上,“我剛差點被晃下去。”
“這么強壯的野豬,一看就是在山里稱王稱霸的。”蔣平也嚇得夠嗆,“真正面碰上,今天都得交代在這里,哎,那個人呢……”
江蕓蕓也嚇蒙了,后背一陣毛汗。
正面直擊才能發(fā)現(xiàn)野豬真的長得很可怕,那長長的獠牙好似刀刃一般,鋒利尖銳,奔跑時的速度更是驚人,那腳掌跺在地上整個地面都在晃。
“哎,人呢?”江蕓蕓下意識抬起頭來。
樹上,小臉臟兮兮的吳萩抱著樹坐在樹干上,一臉嚴(yán)肅,低著頭盯著江蕓蕓,目光似火,見江蕓云看了過來,那把火燒得更厲害了。
江蕓蕓齜了齜牙,悄悄動了動腿,往邊上挪了一下。
吳萩那雙大眼睛也跟著慢慢移過來,繼續(xù)盯。
——盯!
“干,干嘛啊?”江蕓蕓硬著頭皮開口,“快下來,我們要走了。”
吳萩沒說話,還是幽幽地盯著她看,臉上的表情從迷茫到憤怒最后成了委屈。
——太過分了,騙人。
—— ——
江蕓蕓帶著刀疤人回到村子口的時候,葉娘子等人也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程蝶和另外一個小娘子被團團圍住,武忠好大一個個子也非要擠進去,瞧著很是費勁。
孫娘子雖然長得強壯,但性格出人意料的溫和,不怎么說話,只偶爾解釋了幾句,是個非常冷靜的人。
反而是大病初愈的陳娘子正大聲說著自己是如何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又是如何找到藏在洞穴里的人,幸好找到了,不然在深山中,可真是危險,而且回途的路上甚至還碰到三只野豬,差點被拱了……
“咳咳。”江蕓蕓連忙咳嗽一聲。
“哼。”背后傳了一聲輕哼。
江蕓蕓充耳不聞,快步走向村子口。
“阿文你的手怎么了?”村里人驚訝問道,“快去請大夫,這可是寫字的手,別傷到了。”
阿文連忙上前一步,趕在眾人開口前,大聲說道:“我自己摔了一跤,把手摔斷了。”
“那條路太難走了,真是可憐見的。”村民們心疼壞了。
阿大欲言又止。
“是啊,回頭少走一點,太陡了,可別摔了。”江蕓蕓也笑瞇瞇開口。
“這人又是誰?”
被人五花大綁的刀疤人也被人圍觀著。
“就是這人把人帶走的。”葉娘子大聲說道,“呸,要我好找。”
“就是他下的毒?”村長警覺問道,“可是又去下毒了。”
“那我的苗也是他弄壞的。”
“原來就是他,那我女兒也是他綁架的嘛?”
村民們頓時群情激奮,伸手要去打人。
刀疤人面無表情,對眾人的指指點點并無任何反應(yīng)。
蔣平見狀不對,連忙把人拉走了。
江蕓蕓伸手按下眾人的情緒,安福道:“這事衙門自有判斷,人我也要帶回去了,你們村子里的地就按照我說的再仔細(xì)照顧,不會有大問題的。”
村民們面面相覷,礙于縣令的存在才沒有繼續(xù)動手。
“行了,都散了。”江蕓蕓揮手趕人,“秋收在即不要耽誤了。”
村長也跟著趕人,大家只好懷揣一肚子的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只剩下小姑娘的那一家人還抱著小姑娘哭。
“小姑娘就是送飯的路上剛好看到那個人,才被擄走的。”孫娘子低聲解釋著,“就被關(guān)在山上的一個洞穴里,瞧著沒什么損傷,小蝶也被關(guān)在這里,我們之前就和這個刀疤人碰上過,但他明顯對這座山更熟悉,很快就把我們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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