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病人
第239章病人
李禹車子繼續(xù)往前開,這回倒是沒人出來碰瓷,不過一旁的壩子上,時不時有些孩子在路過他們身邊時,一驚一乍的尖叫。
叫完后就咧著嘴傻笑,讓瑩霓都擔(dān)心這些孩子突然跑到車輪下面去找死。
還好擔(dān)憂的事并沒有發(fā)生。
李禹根據(jù)門牌號,開著車來到了144號房子跟前。
李禹開著車窗,看著144號兩邊緊挨的建筑,門上似乎都起了蜘蛛網(wǎng),似乎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肥碩男說的位置就是在這,李禹兩人從車上走下,遠(yuǎn)處看見他們下車的居民,似乎都在對兩人在指指點點。
這里的房屋大門,是棕紅色的防盜門,一共兩扇,此時144號房子的大門,其中一扇正半掩著。
房子里面應(yīng)該是有人的。
瑩霓跟在李禹的身后,走上了房子的水泥壩上。
“有人在沒?”李禹張著嘴連續(xù)嚎了幾嗓子。
不過半天都沒有人回復(fù),李禹正有些不耐煩,想直接推開防盜門進去時,從內(nèi)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明顯有人走出來,見此,李禹倒也沒急著進去,暫時站在門外,等著里面的人走出來。
房子里面的黑暗慢慢被打開,防盜門吱呀一聲,一道女人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女人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冷淡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鋒利,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若隱若現(xiàn) ,一頭如雪的白發(fā)柔軟卻稀疏,毫無生氣地貼在她瘦削的臉頰邊。
最惹人注目的,是她那雙唇腭裂的痕跡,下唇和上唇到鼻翼有一道明顯的裂痕,讓她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扭曲,嘴巴成十字,如同一朵食人花的花瓣一般,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女人身影單薄,一雙目光漠然的可怕,但在看見兩人后,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隨后又故作堅強,小心翼翼道:“有事嗎?”
似乎之前她的冷漠都是裝出來一樣。
伴隨著女人一開口,十字口蠕動,嘴里的牙齒加上通紅的牙齦,都給暴露出來。
她渾身雪白,恰好嘴里的紅色牙齦經(jīng)過襯托,就像是她正在嚼動著什么肉類。
瑩霓小小的驚呼了一聲,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趕緊捂住了小嘴。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特殊,胡冰冰有些歉意的低下了頭,看的瑩霓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像是做錯了事一樣。
“胡冰冰?”李禹倒大大方方看著對方。
“是……是我。”胡冰冰弱弱的回道,聲音沙沙的。
“是有什么事嗎?”
“夏恒你認(rèn)識嗎?”李禹開門見山。
胡冰冰是個白化病人,所以渾身呈現(xiàn)一副通白的樣子,從這膚色上來看,對方的白化病癥狀,應(yīng)該是較為嚴(yán)重的一類。
胡冰冰愣了下,用手擋住前端嘴唇,望著李禹回答:“認(rèn)識,夏醫(yī)生怎么了嗎?”
“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想和你咨詢一下。 ”李禹出示著證件。
胡冰冰眼睛眨了眨,一副為難的樣子。
“問題很簡單,你心里不用覺得有什么。”
“好好吧。”胡冰冰點了下頭。
“你是怎么和夏恒認(rèn)識?”
“以前我在夏爺爺?shù)脑\所里看過病,和夏哥……夏醫(yī)生認(rèn)識的。”
李禹眉頭一揚:“也就是說,以前你也是住在老街附近?”
“嗯,自從拆遷后,我們一家就搬到這里。”
李禹看了下建筑,上下小兩層,一般都是賠了三個人以上的拆遷補償才對。
“你家人呢?”
胡冰冰神情一暗:“都不在了。”
李禹適時轉(zhuǎn)移話題:“抱歉,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房子都是你一個人居住?”
“嗯……”
李禹撓了下頭,夏恒每周跑來這里,應(yīng)該是為了治療胡冰冰的病,兩人年紀(jì)應(yīng)該差不了太多,胡冰冰可能比夏恒小一些。
“你和夏恒認(rèn)識多少年了?”
“有,十四五年了吧。”
時間線上倒是和以前縫眼案的快對上了,但夏恒又不是兇手,那時胡冰冰也大概在十五六歲,基本也不可能是兇手。
這讓李禹思考,胡冰冰應(yīng)該和縫眼案是沒關(guān)系的。
李禹覺得這個方向他還是想錯了。
江畔村應(yīng)該是和縫眼案扯不上關(guān)系,夏恒和這里扯上關(guān)系,多半也是個巧合。
又是問了幾個問題,李禹便和瑩霓回到了車上。
瑩霓臉上有著同情的神色。
胡冰冰的基礎(chǔ)情況,家里人在十來年前就去世了,現(xiàn)在一直都是獨自一人生活。
她這個樣子,也不好出去找工作,只能待在家里,瑩霓都不敢想胡冰冰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組長,胡冰冰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