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的話讓十七僵在了當場，什么叫做若是？那就是假設，所以他不喜歡自己。十七微微紅了眼眶，她喜歡墨淵，墨淵卻不喜歡自己。

  十七若是喜歡一個人，就會拼命對他好。可若是這人不喜歡她，或是辜負了她，她也會決絕的離開。

  十七心灰意冷的打掉墨淵的手，比起墨淵的“若是”，夜華可是明確說過要對自己以身相許的。

  十七倔強的將腦袋一偏，一顆淚珠落下，她道：“我自然是要選夜華的。”

  十七的回答讓墨淵一怔，而后心如刀絞般的疼。他不明白，十七這幾日的表現應該是偏心自己的才對，莫不是他們此次下山發生了什么，讓十七改變了心意？

  在墨淵傷心的時候，十七賭氣不想看見墨淵，轉身就要往外頭走。可這舉止在墨淵看來，就是十七要去外頭找夜華。

  在墨淵覺得自己真要失去十七的時候，醋壇子打翻后的醋味終于蒙住了他的理智，他再不想顧及什么師徒身份，小十七必須是自己的！是自己授她術法，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偏心她，一點一點的護她長大，她怎么可以嫁給別人！

  墨淵一把抓住十七的手臂，一把將她禁錮在懷中，抬起一只手扣住她的腦袋，便發狠的吻了上去。

  十七震驚的瞪大雙眼，墨淵明明不喜歡自己，他怎么可以輕薄自己！十七倔強的要推開墨淵，可她越掙扎只會被墨淵箍的越緊，吻的越狠。二人一番較勁，口腔里彌漫起了血腥味。

  十七被墨淵箍的太緊了，加上墨淵發狠的吻，幾乎掠奪走了十七所有的空氣，她快窒息了，終于沒有力氣掙扎了。

  墨淵感受到十七的異樣，才強忍著離開她的唇。十七一獲自由，忙急喘兩口氣，她漿糊般的腦子還沒來得及清醒，墨淵就再次吻了上來，如方才那般霸道和強勢。

  就在十七覺得自己就要被墨淵吻到昏迷的時候，墨淵終于松開了十七。

  松開了卻沒完全松開，墨淵只是離開了十七的唇，但他依舊把十七緊緊的抱在懷中。十七的額頭抵在墨淵的胸膛上急喘著，墨淵的下巴抵在十七的腦袋上，那雙有力的手臂依舊緊緊箍著十七。

  這是墨淵自三年前想起一切后，再一次品嘗十七的甜美。墨淵如今只是給十七喘氣的機會，他的情緒并沒有平復，此刻的他是沖動的，是一點就會炸的。

  墨淵將十七抱在懷中，心中掙扎著。他是墨淵，從不畏懼人言，他想要十七，哪怕被千夫所指他亦無悔。可他不想他的小十七也被人指摘，即便是白淺也心悅他，真心想和他在一起，他都不舍得白淺被人唾罵。何況此刻的十七，是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若被自己或誘哄或逼迫的嫁給自己。那就是自己害了她……

  墨淵緊緊抱著十七，他很努力的在平復自己的情緒了。十七也終于緩過了勁兒，她此刻羞憤的真想給墨淵一巴掌，奈何自己的雙手也被墨淵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十七幾分掙扎無果后，真是被墨淵氣哭了，太欺負人了！

  十七帶著哭腔道：“墨淵你混蛋，你不喜歡我還輕薄我，欺負我你很高興是嗎？！”

  這下換墨淵傻了，自己什么時候說不喜歡她了？！即使她不記得他與她的前塵，但這三年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都還看不出來自己喜歡她嗎？！

  墨淵怎么都沒想到，曾經喜歡過離鏡的十七其實在感情一事上是缺根筋的。除非如離鏡那樣，明確跟她表白過的，否則她一律都看不懂。

  十七這質問都給墨淵干委屈了，墨淵：“我何時說我不喜歡你了？！”

  十七：“你方才說‘若是’你也喜歡我，那不就是你不喜歡我嗎！”

  墨淵一愣，好在自己小時候練習術法之時文課也沒落下，若是一詞的確是假設之意。墨淵真想抽自己兩耳巴子，自己要是再勇敢些，提什么若是啊，直接表白不就好了嘛！整得十七傷心，自己也難過。

  墨淵終于肯松開十七了，他捧著十七的小臉，讓她抬頭看著自己。

  墨淵一字一句認真道：“十七，墨淵心悅你，你可愿嫁我為妻，墨淵立誓，此生定護你平安，喜樂！”

  十七雙頰緋紅，她自東荒俊疾山醒來，面對陌生的一切，多虧有墨淵與自己相伴相守。早在三年前，十七就明白自己不論如何都不愿意同墨淵分離。她雖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但如果嫁給墨淵是一種能不用同他分離的方式，那么十七覺得，自己是愿意的！

  十七害羞的垂下眉眼，聲如蚊啼般應了一聲：“十七愿意。”

  墨淵得到了十七的回應，歡喜的再次將她摟緊。墨淵想自私一次，就一世，哪怕就這凡間一世也好，十七能成為自己的妻。一旦她恢復記憶后反悔了，他就去找折顏要那能讓人選擇性失憶的藥讓她忘了，而東荒俊疾山的一切都不會被外人知曉，自不會有人拿他二人師徒不倫之事指摘十七。

  廚房內大局已定，而站在院中的夜華還在阿巴阿巴。當他見墨淵牽著十七的手來到自己面前時，他也沒在意。畢竟他這幾日在俊疾山“養傷”，都是他睡床上，墨淵摟著十七睡地上。對于二人之間舉止親密一事，夜華也沒什么反應。

  直到墨淵嘴角都壓不住的走到夜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道：“下月我要同十七成親，記得來喝杯喜酒！”

  夜華：天塌了……

  夜華不可置信的看向十七：“你就答應他了？！”

  十七紅著臉點了點頭，又墨淵身邊靠了靠。墨淵干脆將牽著十七的手松開，改為攬著十七的腰。這強勢的保護姿態，占有意味十足。

  夜華身為天族儲君，從出生起就是被無數人捧著的。他的自尊心讓他最后一次開口問道：“十七，我愿意以身相許，以報你的恩情，你可愿意？”

  十七拼命的搖頭，那抗拒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夜華心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