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刺殺
田阮坐上車,快到墓園門口才想起“刺殺”的劇情。
虞驚墨遇刺這事雖然大,但對于原書主角攻受而言沒什么影響,最多主角攻因為這個事情被很多人關注,煩不勝煩,然后主角受約他出門散心(約會)。
讀者都會跟著主角的視角跑,作者著重描寫哪一塊,讀者就看哪一塊。
田阮也是這樣,看小說就圖個樂,不會去細想隱藏的劇情、背后的陰謀?,F在,他感覺自己成了“樂子”。
墓園在城郊,周圍鮮有人跡,種了一大片高而豐茂的松針林,如今深秋,道路兩旁落了一層厚厚的金黃松針。
有工人正在里面進行清掃,或黑或白的墓碑矗立在林中各處。
田遠越走越慢,瑟瑟發抖。
虞驚墨回頭看他,虞商走在最前面,手里拎著祭拜用的水果香燭。
秋風蕭瑟,在城郊更顯清涼。虞驚墨問:“冷嗎?”
田阮搖搖頭,“我穿了秋衣?!?br />
“那為什么抖?”
“……”
“害怕死人?”
“不怕死人,怕活人?!?br />
“這里就四個活人,怕哪個?”
田阮左右環顧,盯住墓園工人。
虞驚墨隨之望去,那就是一個六七十還在工作的老人。
“他會不會是殺手?”
“你有被害妄想癥?”
“……沒有?!?br />
虞驚墨牽住他冰涼的手,“果然冷?!?br />
田阮結結巴巴地說:“真的,我感到了一股殺氣。”
虞驚墨側顏冷肅如雪峰,語氣卻還算溫和:“那可能是保鏢在周圍埋伏?!?br />
“保鏢?為什么我沒看到?”
“看樹上?!?br />
田阮疑惑地抬頭,瞳孔微微放大,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壯漢,正別扭地藏在松針里,因為松針刺撓得不行,只能在樹上歪著屁股蹭來蹭去。
田阮:“……”
保鏢見他看過來,憨笑著擺了擺手:“嗨~”
田阮不忍直視地扭過臉,結果又看到一團松針和泥土混成的土包,正在緩緩扭動。
田阮嚇僵了。
虞驚墨冷聲:“出來?!?br />
土包里冒出一顆戴著墨鏡的腦袋,“先生夫人,我是大壯,我在隱藏?!?br />
虞家的保鏢不說有病,只能說大病。
虞驚墨安撫地拍了拍田阮的后背:“他們英雄電影看多了?!?br />
田阮很懷疑,這樣的保鏢是怎么保護虞驚墨的?
十分鐘后,他們終于來到一小片林子里,此處的墳墓明顯經過認真的清掃,沒有一棵雜草,還種了一棵桂花樹。
桂花樹上也藏了一個保鏢。
虞商正在擺放祭品,就像沒有看到那保鏢。
田阮站在墓碑前:“你們不覺得保鏢的存在感太強了嗎?”
虞商眼也不抬:“當成空氣就好?!?br />
下一秒,空氣變成了殺氣——桂花零落,“保鏢”墜下桂花樹,越過虞商,手持匕首刺向虞驚墨!
利刃劃破空氣,刀尖直指面門。
剎那間,田阮動如脫兔跳了開,“我就說有殺氣!”
說殺氣,殺氣至,宛如武俠小說的慢動作,虞驚墨接住了匕首,目光卻掃向田阮。
田阮撒腿就跑。
“……”
故意扮成保鏢的殺手高大威武,身高和虞驚墨不相上下,體形還要更壯實,手腳功夫也十分嫻熟。但他沒料到,虞驚墨自小練習格斗,這種單人的刺殺根本不能夠置他于險地。
三五下間,虞驚墨就制伏了殺手,匕首咣當落地,一個小擒拿將人手臂咔嚓折脫臼,抬起皮鞋踹在人膝蓋窩,殺手登時如山倒,砸在地上。
保鏢終于沖了出來,一齊將殺手制住。
田阮跑出三十米回頭,見已經安全,心下松了一口氣往回走。
就在離虞驚墨十幾米處,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從樹后躥出,一刀子橫在田阮脖頸。
田阮:“……”
保鏢驚呼:“夫人!”
田阮面無表情:“作為保鏢,你們只會大喊大叫嗎?”
保鏢:“……”
虞驚墨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目光沉沉看著挾持田阮的中年男人:“大堂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還當我是大堂哥?可笑。”虞卯旦冷笑,“你把我爸逼死,我老婆孩子也遠走國外,你還當我是大堂哥?”
虞驚墨不為所動,“你放開他,有什么話好好說?!?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