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氣得臉都綠了，但礙于聾老太太的威嚴，只能強忍著怒火。

  賈東旭也一臉不悅，秦淮茹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恢復正常，招呼道：“來，來，大家都坐，吃飯，吃飯。”

  飯桌上，賈家人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聾老太太吃得風卷殘云，生怕吃少了。

  她也察覺到賈家人的反應和以往不太一樣，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具體哪里不同。

  易中海家

  一大媽端著碗回到屋里，對易中海說：“老易，老太太不在家，去賈家那邊吃飯去了。估計又是聞著肉味兒過去的！”

  易中海頓時覺得手里的窩窩頭索然無味。

  賈家這是翅膀硬了，吃肉都不叫他這個師父了？

  想到這兒，他氣憤地把碗重重地摔在桌上，“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這又怎么了？”

  一大媽疑惑地咬了一口窩窩頭，味道和平時一樣啊。

  “哼！”

  易中海聽到這話，氣得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不知道的是被聾老太太這么一攪和，賈東旭忘了要給他送兔肉的事。

  三大爺家

  晚飯依舊是窩窩頭和咸菜。

  閻解成抱怨道：“爸，家里有兔子怎么不做？非得過這苦日子。”

  “什么苦日子？現在這年景，外面逃荒的能有幾個吃飽飯的？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吃了拉出來還不是什么都沒了？那兔子我和你媽商量好了，晚上拿去鴿子市賣了，能換好幾塊錢！你就別想了，這是你弟弟的功勞。”

  “話說，你今天又一只都沒逮著？”

  閻解成不吭聲了。

  “你看你連你弟弟都不如。算了，明天你還是去打零工吧，一天還能掙個幾毛錢。都浪費兩天了，可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閻解成小聲嘀咕：“叫我去我也不想去，山上全是蚊子，誰愛去誰去。”

  不過他還是大聲回應：“行，明天我還是去干零工，這捕獵確實不是誰都能干的。”

  閻解成不知道的是，他這兩天一無所獲，狼狽回來的模樣，讓院里一些原本也想上山打獵的人打消了這個念頭。

  本來他們也知道打獵是很危險的，山里有野豬，狼，老虎等，遇到可能人就沒了！只是賈梗每天打獵讓他們差點產生幻覺，覺得打獵好像也挺容易的。

  賈家，酒足飯飽的聾老太太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連句客套話都沒說。

  秦淮茹起身將院門關好，回到桌前：“走了。”

  賈張氏重重地把碗摔在桌上，臉色鐵青：“這老虔婆把我們家當什么了？飯點兒就來，吃完了就走！每次有好吃的，比兔子跑得都快。我看啊，要不是棒梗晚上拿回來的都是熟食，咱們家都別想安生。”

  秦淮茹附和道：“一大爺護著她，咱們也沒辦法。”

  賈東旭也一臉不悅：“一個老太太，飯量倒不小。”

  他指著桌上的一堆骨頭，“全是她吃的！”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腦門：“被老聾子一攪和，忘了給師傅家送碗肉過去了。”

  看著桌上僅剩的骨頭，算了，就當師傅孝敬老太太了。

  賈張氏本就一肚子火，一聽這話更是炸了：“送什么送？這一個月都來咱家吃幾頓了，難道以后我們吃什么都要給他們家送一份？那我們成什么了？我們又不是易中海的兒子，憑什么要看他臉色？”

  雖然賈梗沒少拿聾老太太的錢，但賈梗也看不慣聾老太太三天兩頭來蹭吃蹭喝。今天老太太這副做派，讓他尤其不爽。

  賈梗心念一動，用精神力探查到后院聾老太太的屋內。只見她正躺在床上回味著兔肉的滋味，床邊的拐杖卻悄無聲息地消失了，而她卻渾然不覺。

  賈張氏余怒未消，惡狠狠地說：“下次吃飯，把門窗都給我關死，我看她怎么進來！”

  賈梗想岔開話題，便提起回秦家村的事：“爸，我這邊準備得差不多了，你明天能出發嗎？”

  賈東旭沉吟片刻：“明天不行，廠里最近趕工，走不開。”

  賈梗疑惑：“爸，你不是二級工嗎？怎么還需要你加班加點？二級工的活兒，少一個人應該也不影響吧？”

  他并非覺得二級工不重要，而是按理說這類工作技術含量不高，可替代性強。

  賈東旭得意洋洋：“你小子懂什么？這是你一大爺幫我爭取的機會，說是這批工件做好了，能在領導面前露臉，以后考核晉級更容易。我好好表現，下次考核就能升三級工了，一個月工資48塊，加上補助能有51塊呢！”

  “什么？這么多！”賈張氏驚呼，眼里滿是金錢的光芒。“東旭，你可得好好聽你師父的話，好好干！”

  秦淮茹雖然也驚喜，但不如賈張氏那般失態。自從兒子棒梗連續一周每天帶回60塊左右的外快，她對一個月51塊的工資已經有些麻木了。

  賈東旭說：“我知道，所以這兩天不好請假。我們周日回去吧，現在有自行車，我一大早去，晚上回，不耽誤第二天上班。”

  “行！”賈張氏和秦淮茹都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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