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法國人……玩脫了

  在確定下來基本的應對思路之后，關于蒸發(fā)氣再液化技術的開發(fā)工作也隨之開始。

  而擔綱這項任務的，自然還是雷志興和劉方平。

  這也是一個大型課題組相對常見的運行方式——

  常浩南作為大老板，對于非核心項目只提供基本思路，以及一些關鍵技術和資源，而具體執(zhí)行則是由更加熟悉情況的其它研究人員負責。

  這樣可以保證整個實驗室以相對較高的效率運作。

  否則要是隨便來個什么項目都讓常浩南親自動手的話，那他不管精力多么充沛，也不可能顧得過來。

  “那?？?，我們回去之后就聯(lián)系滬東廠那邊負責對接的同志，讓他們設置一個橫向課題，然后我們?nèi)ド陥螅俊?br />
  雷志興按照慣例詢問道。

  之前在讀博士的時候，他就沒少跟著顏永年搞課題申請這套流程，如今只是換了個學校，已經(jīng)算是輕車熟路了。

  “可以。”

  常浩南先是點了點頭，但緊接著低頭沉吟片刻，又繼續(xù)補充道：

  “不過，對面也是剛集團化改制沒幾年的央企，估計在這種花錢的事情上效率不會太高，這段時間咱們也不能干耗著?！?br />
  “這樣，我先從實驗室公共經(jīng)費里面給你們撥三萬出來，作為項目可行性研究和預研經(jīng)費，等到項目正式申報下來之后，再把這些錢給拆借回來?！?br />
  他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沓撥款申請單。

  這年頭可沒有在線經(jīng)費管理系統(tǒng)，想要動錢就只能靠這種傳統(tǒng)方法。

  常浩南在上面簡單寫下額度和用途，又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后撕下來放在桌上：

  “拿著這個去找柳秘書蓋章，然后交學校那邊報備，就行了。”

  不同課題之間相互拆借經(jīng)費，如果是縱向，那基本上是行不通的，但橫向課題在審查方面要寬松得多。

  更何況出資方還是火炬集團。

  “這……預研經(jīng)費？”

  雷志興看著常浩南寫下“叁萬元整”字樣時候，瞳孔都有點發(fā)抖。

  三萬塊，在1999年這會，幾乎相當于一個小項目的全部經(jīng)費。

  按照學校還要從中雁過拔毛分走一部分的潛規(guī)則，甚至比不少小項目的經(jīng)費都高。

  而現(xiàn)在只是做一個可行性研究和先期預研，常浩南就這么痛快地簽了字。

  甚至還是主動提出的。

  顯然，這個實驗室的資源厚度，堪稱深不可測。

  短暫的激動過后，雷志興做了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態(tài)平復下來，然后從桌上拿起了撥款單：

  “那常教授，我們就先去辦事了，不出意外的話，具體的可行性分析報告在下個月末之前應該能拿出來。”

  常浩南沒有開口，只是把鋼筆放回筆筒，然后點了點頭，示意二者去忙。

  正常情況下，一個可行性分析，哪怕是做的非常詳細，涉及到一些先期實驗驗證的那種，也不需要特別高的成本。

  尤其蒸發(fā)氣再液化這塊，主要是考慮再液化過程的技術路線，不可能在先期論證過程中就研究到船體強度這么復雜的內(nèi)容。

  所以，三萬經(jīng)費，其實是給的比較富余的。

  而這也是常浩南的刻意而為。

  毫無疑問，雷志興和劉方平兩個人，他是想要委以重任的。

  但凡事肯定要循序漸進。

  無論是從逐步加碼，給他們足夠適應空間的角度，還是從考驗二人是否足夠可靠的角度，先讓他們獨立主持一個可行性論證過程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另外一邊，剛剛走出辦公室的雷志興，又掏出撥款單，站在樓梯口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

  “你在干嘛？”

  已經(jīng)下了半層樓梯的劉方平回過頭，面露疑惑：

  “沒什么?！?br />
  雷志興搖搖頭，跟上了好友的腳步：

  “我只是在想，咱們當初沒選擇留校，而是聽顏老師的話到京航來，這一步應該是走對了……”

  雖然就學校層面上，青華仍然是比京航好得多的平臺。

  但對于他們小小兩個講師來說，所處的實驗室，以及跟的老板究竟如何，才是最主要的。

  學校資源再多，傾斜不到個人頭上，也是空的。

  劉方平平時話不多，但絕對不是有表達能力障礙，只是多數(shù)情況下不太愿意開口罷了：

  “那當然，顏教授又不會坑我們，再說之前搞模鍛壓機的時候，也已經(jīng)跟?？偨佑|過了，絕對是水平夠高的人……”

  ……

  與此同時。

  法國，巴黎。

  午餐時間之后，塞爾日·達索正和查爾斯·艾德斯坦納一起，在集團內(nèi)部的小路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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