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不要給他機會！”墨丘利取出雙頭蛇杖，用出技能向空中攻擊。

  佩倫也察覺到不妙，駕駛公羊戰(zhàn)車在空中橫沖直闖，同時凝聚雷霆，想要轟碎這些白金色霧氣。

  可無論兩人如何攻擊，白金色霧氣如同不受力一般，依舊穩(wěn)步凝結(jié)。

  前后只用了十幾秒，空中便出現(xiàn)一道白色人形虛影，緊接著，白色虛影猛地下落，與地面死去的罪惡之子融為一體。

  在這一瞬間，整個威爾多市的空氣都仿佛停滯下來，就連佩倫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重疊在一起，黑白融合的人影。

  圣歌大廈100層內(nèi)，吳常咽了一口吐沫，在他的目光中，威爾多市內(nèi)的所有人，此刻體內(nèi)都延伸出代表善惡的黑白二色，注入到地面新生的黑白二色人影之中。

  他腦海中涌現(xiàn)出一段肖恩的記憶，那是在很早以前，舒爾茨和他談論人性。

  舒爾茨稱，在世界各種文化中，有人認為人生來帶著原罪，人性本惡；也有人認為人生來本善，如同一張白紙，只是因為后天污染在逐漸生出罪惡。

  嬰兒，是人與人之間差距最小的時候，那人類先天自帶的美德與罪惡，便是人與人之間的最大公約數(shù)。

  記憶中肖恩無法理解舒爾茨想表達什么，進行追問，但舒爾茨只是笑了笑，沒有解答。

  現(xiàn)在吳常知道那句話的意思了。

  人作為一個群體的代稱，大家彼此之間能夠認同各自為同類，一定是因為人與人之間存在著某種共性，超越單純生物學意義的，精神上的共性。

  這種共性，便是舒爾茨口中人與人之間的最大公約數(shù)，也正是這種共性，決定了人的概念。

  如果人能夠成為神，那人性中蘊含的神性，便離不開定義作為人的概念，即善與惡，美德與罪惡。

  贊美詩計劃選在威爾多市開始，便是為了現(xiàn)在這一刻。

  在圣歌公司和全體股東的刻意推動下，貧富差距、生存壓力、失格怪物、底層之光的圣歌公司，這些因素的存在，推動著威爾多市所有人向美德和罪惡兩極分化。

  圣歌公司內(nèi)，極端的美德和罪惡，是失格怪物和原質(zhì)武裝實驗的原材料。

  圣歌公司外，普通市民的美德和罪惡，會讓他們更容易受到罪惡之子或者舒爾茨本人影響，更容易與贊美詩計劃的最終產(chǎn)物共振。

  舒爾茨通過人與人之間的共性，即美德與罪惡，串聯(lián)起整個威爾多市所有人類，令自己的意志融合所有人的意志，達成某種意義上的靈魂同調(diào)。

  地面上的巨大人形，變?yōu)槭鏍柎牡哪樱惶娴暮诎锥優(yōu)槭鏍柎脑镜哪w色。

  此刻，他真正掌握了人性中的神性，成為計劃中的人造之神，真正的贊美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