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醫院上方的血瞳
姓閆的大夫……
護士長略一想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面色變得有些古怪。
“你說的是閆修永老先生吧,他兩個月前就已經辭職了,中醫部還有一位付老先生醫術高明,你可以找他,不過,若是你執著閆老先生,他平日里倒是會在醫院,只是不看病,也不好找人。”
聽得出閆修永應該很受尊重,只是近兩個月才有變化,符棲棲想到無法推進的卦象。
“按理說閆大夫快到退休的年紀了,怎么會辭職?”
護士長聞言,看一圈四周確保無人,才細細解釋了緣由,跟老王說的基本沒差。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哪有問題。”
再問不出線索了。
“謝謝姐姐。”
“不用客氣。”護士長友好地笑笑,去往停車棚。
跟護士長告別后,符棲棲按照她指的路去了住院部三層。
護士長說大多數時間都會在三層看見閆修永。
雖說現在不少閑言碎語都在說他瘋了,但看在他以往救治許多病人的份上,院長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未趕他。
在護士長的心里,院長是一位特別好的人。
符棲棲站在三層窗戶邊上,感覺廊道有些涼,伸手開了窗戶,外面的風比里面要暖和幾分。
她算不清醫院的前因后果,這是很奇怪的。
跟沈渡的卦象類似,卻又不完全相同。
沈渡是隔著屏障算不透,醫院更像是時機未到,有什么在阻攔她此刻插手,天道嗎?
兩者唯一的相同都是被遮掩,她很難不把兩者聯系在一起。
若是巔峰時期她自是不怕,符棲棲嘆了口氣。
輕微的腳步聲自身后傳來,她回頭,悠長的廊道光線昏暗,兩邊靠墻貼著一道道模糊的身影。
低著頭,影影綽綽,漫無目的的飄蕩。
稍顯年邁的老人,找了把無人的長椅坐下,視線注視著一間病房,偶爾低頭在本子上寫寫改改。
符棲棲關上窗,朝他走去。
“閆大夫。”
閆修永抬頭,卻是依舊看著病房,“我沒病。”
不知說了多少遍,他已經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我知道啊。”符棲棲大咧咧地坐下。
察覺到來人非但沒走,還在他身邊坐下,閆修永皺起了眉頭。
符棲棲看著病房里摘下帽子的小女孩,難得正經起來,“閆大夫,他們不信你,我信你。”
一句話。
閆修永面色微怔,這才偏頭瞧她一眼:“小丫頭,他們都說我癡迷醫學瘋了,你信我什么?”
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
他一生奉獻給醫學,卻研究不透病人死亡的真相,這是心病。
若非院長心善,他怕是連醫院都進不來了。
符棲棲順著他的話說:“信你說的那些。”
閆修永瞇起飽經風霜卻清明的眼,不信邪的問:“你真的信我,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我從不對醫者開玩笑。”
他看著符棲棲認真的神色,一時間分不出是何等心情。
開心,難過,都有吧。
“你也是學醫的?”唯有這個答案才說得通。
“不是。”符棲棲搖搖頭:“玄學與科學不沖突,我知道他們被剝奪了時間,這也是你目前在研究的。”
這下閆修永徹底不淡定了。
他瞬間抓住話語里的重點:“你是玄門大師?”
符棲棲想了想:“算是吧。”
閆修永一愣,隨后變得極為激動,瞬間起身:“你是不是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提前死亡?”
符棲棲撿起他掉在地上的本子,抬高手,彎了彎唇:“如果你愿意信我的話。”
她是第一個,說我信你的人。
一雙眸子有著超乎尋常的沉穩,閆修永自認為沒什么值得對方圖謀的,唯有一身醫術,若是為救人他甘愿。
而且世界何其之大,人類探索的不過爾爾。
閆修永從激動到平靜轉變得很快,他接過本子重新坐下,長久嘆息一聲,目視著前方。
“老祖宗傳下來的,信也好不信也罷,不代表不存在,沒有真正體會過,否認過,便不能貿然定義。”
他能說出這些話便是信了。
“依你說的,他們是被剝奪了時間,那倒是說得通了。”
符棲棲挑眉:“閆大夫不怕我是騙子?”
岳依的第一反應都說她在搞詐騙。
“不會,我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