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李沐春眼神堅毅,目光閃爍。
“再說了,我李沐春可是那個人的兒子。”
“虎父焉有犬子乎?!”
“如果我李沐春在戰場上寸功未立,事后自然會有人提著我的項上人頭來向白老賠禮道歉!”
與這位甲胄男子對坐的白發老者始終氣定神閑,表情波瀾不驚。
許久之后,白元才緩緩說道:“過來。”
李沐春猶豫了一下,隨后還是起身走了過去。只見白元從背后抽出一卷卷軸攤開,上面繪著李沐春看不懂的圖案。白元伸出一手一掌拍在那卷軸圖案之上,頓時軍帳內狂風大作,靈氣四泄,先是包裹著白老全身,然后聚集在其那只手掌之上,隨手一把拍在李沐春的胸前,那一道靈力能夠十分明顯的見到,在將白發老者體內那一道真氣運送進年輕男子體內。
李沐春表情瞬間扭作一團,一股十分劇烈的眩暈感以及沖擊感正在撞擊著他的五臟六腑。
“忍著點,肯定會有些疼的。”,白元說道,然后又用一只手如同郎中把脈一般鉗住李沐春的手腕,表情稍感驚訝,“明明氣息與常人無異,為何卻擁有如此一副好骨骼,難不成是以前做過練氣士?”
現在的李沐春自然是回答不上來,能夠忍受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而不喊出聲已經是極限了,哪還有余力說話。
白元緩緩搖頭表示惋惜,“明明骨骼驚奇,卻要去做什么練氣士,以你的這種天賦,沖擊那超凡武帝境界有何難度?更何況你還擁有著這么一位父親,也難為你爹舍得。”
這種類似于傳功的過程持續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待到那一道雄厚的真氣徹底進入李沐春體內的時候,那一股靈氣才緩緩收斂,四散而去,卷軸之上原本明亮的圖案此時也是黯淡無光。
白元此時明顯比起之前的精神狀態要低迷不少。
只見白發老者披頭散發,指著那位捏緊雙拳躬著身子的男子,聲音低沉著說道:“你李沐春可不要再讓老夫失望了,不然老夫寧愿一死,也不愿再有人玷污我這白家拳法以及一身武藝。”
李沐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其腳下有一圈十分明顯的蒸發痕跡,而此時的甲胄男子渾身被汗水浸透,整個人如同一只落湯雞一般。
白元笑著說道:“好好感受一下身體的變化,要去迎合,慢慢熟悉。”
李沐春閉上眼睛,雙拳緩緩提起,然后奮力一震,只見其腳下瞬間裂開兩道蛛網,就連這個營帳都差點被崩翻。李沐春驚喜的翻看著自己的雙手,同時感受著體內完全不一樣的感受。第一感覺便是自己好似擁有用不完的氣力,一整天的行軍疲勞一掃無余。
李沐春立即單膝下跪,抱拳道:“晚輩李沐春多謝前輩相助!定當不負前輩所托,為這大夏霸業盡現犬馬之勞!”
白元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正看對眼的好像就眼前這位年輕男子,其他幾位都沒有這種感覺。
李沐春起身,從腰間“金蠶”之中拿出幾枝從鬼域那里挖來的藥草,是那鬼頭草以及黑烏藥。
“這些可都是我們這里不常見的藥草,就當是后生的一點心意。”,李沐春將這些個藥草揉碎,雙手就如同一個藥杵,現在的他完全有這個能力,然后將粉末放入白元坐著的那個大木桶之中。
白元這種療法叫做熏蒸療傷,是用眾多藥材通過煮沸,散發而出的那種帶有藥性的蒸氣不斷沖刷身體來進行療養。
李沐春將那些藥草放入之后,添了些柴火,那些個原本純白的蒸氣立馬就變得有些烏黑。
白元不由得吸了一口,頓時感覺眼前原本霧蒙蒙的一片好了不少,不過還是玩笑道:“別亂動老夫的藥啊,你這能有什么用處?”
李沐春笑道:“前輩好好享受便是了,我在這里留下幾份,前輩命人添上便是了。”,隨后又抱拳,“那么后生先行離開了,白老就等著后生的好消息吧。”
白元扇了扇手,“去去去,眼不見心不煩。”
李沐春走出帳中,留下那位鶴發老者笑容滿面。
瀘湛與徐懿聞訊趕來,營帳外正在與夏立新交談,眼見李沐春走了出來,立馬迎了上來。
再見到李沐春的第一時間,這兩位純粹武夫立即就感到其的不太一樣,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李沐春已經站在了夏立新身旁。
夏立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先前李沐春站的地方,又看看已經出現在自己身旁的男子,有些不可置信。
瀘湛與徐懿倒是抱拳道:“恭喜少主(主公)。”
“來來來,瀘湛,你先與我過過招!”
話音剛落,瀘湛拉開一個拳架,但只是一個恍惚間,完全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只拳頭便是停在了其眼前,距離鼻尖不到半寸。
瀘湛舉起雙手,緩緩后退,笑著說道:“不是對手,我認輸。”
“你是不是放水了,給我認真點。”,李沐春叮囑道。
瀘湛立即解釋道:“白家拳前三拳天下第一快,這可真不是在下放水。”
李沐春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隨后又對徐懿說道:“徐先生也來試試?”
徐懿連忙擺手道:“瀘大人都反應不過來,就更不要說在下了。”
李沐春感覺自己如今身子輕飄飄的,只是試探性的縱身一躍便有數丈之高。
繡袍銀甲的男子落地之時變做躺姿,順勢而下,如游魚入水,山鳥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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