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引蛇出洞
“爹,冰糖葫蘆沒有了。”走出了一段距離,劉向文噘著嘴幽怨的說道。都怪剛才那個老爺爺,要不是他一直纏著娘文東問西,自己就不會錯過冰糖葫蘆。
季錦筠記起剛才好像是要帶劉向文買冰糖葫蘆來著,結(jié)果被仁方打斷,一說起話,就把這事給忽略了。
“包子,出了冰糖葫蘆你還想吃什么?娘統(tǒng)統(tǒng)帶你吃好不好?還有上次你不是看到別人玩木馬說很想玩,娘帶你去買一個好不好?”季錦筠歉疚的詢問。
“好吧,那以后娘不能再說話不算話。”劉向文瞇著眼睛,伸出小手。“我們拉勾。”
季錦筠莞爾蹲下身子。“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要變了誰是小烏龜!”
說完,季錦筠刮了下劉向文的鼻子,小小的孩子,心眼還挺多。她哪里是言而無信,這是忘記了,忘記了好不?
兩人約定好,劉向文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乖啦包子,咱們出發(fā)!”季錦筠說道。
兩人將鎮(zhèn)上的小吃幾乎唱了個遍,劉向文每吃一種都是欣喜異常。季錦筠卻是沒有什么新鮮感,味道夠過于平淡了,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她還是喜歡重口味的食物。
趕著中午做了牛車,季錦筠和劉向文回了家。
卸了妝,換回女裝,季錦筠和劉向文兩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兩人吃小吃已經(jīng)把肚子吃的滾圓,午飯自然不用再吃。
“娘,我。”劉向文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能和想說的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吞吞吐吐,這可不好!”季錦筠側(cè)過身看著劉向文稚嫩的側(cè)臉。
長長的睫毛,像月牙一樣彎曲卷翹,如瓷如玉般的孩子。劉延的相貌自然不用多述,不然前主也不會為了劉延的離神魂失守,心如刀絞,以至于失去求生之心。劉向文和劉延的臉型的和嘴巴很像,但是眼睛卻不像,劉延的眼睛那種棱角分明,而劉向文圓潤柔緩。
既然和劉延不同,大半是和她的母親相同吧。
季錦筠想著,看著劉向文圓滾滾的眼睛,她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之感。突然讓她想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娘,爹什么時候回來,我想爹了。爹會不會不喜歡我,把我忘了?”劉向文眼中蒙上一層霜霧。
“傻包子,血濃于水,爹爹怎么會不喜歡你,他可只有這一個兒子。他只不過是出門辦事情,等他辦完了,他就會回家。”應(yīng)該是今天一直稱呼自己爹,所以包子才會如此想念劉延。
季錦筠心中嘆息,一個完整的家,缺了母親不行,缺了父親同樣不行。不過,她和劉延并不是真正的夫妻,或許等劉延再次回來,她這個后娘就該讓位了。
想到此處,季錦筠一陣感傷,只求劉延能晚些回來,讓她和劉向文多些相處時間。
相處越久越是不舍啊!
“向文知道了。”
劉向文向后背調(diào)給季錦筠,小小的肩膀顫動,季錦筠知道她家包子在哭。
季錦筠無聲的輕拍劉向文的肩膀,劉延什么情況她也不知道,就算她忍痛想把劉向文送到劉延身邊也做不到。
拍了一會,季錦筠發(fā)現(xiàn)劉向文沒了動靜,起來一看劉向文已經(jīng)睡了過去。
“孩子始終是孩子,苦的累的睡一覺就好。”季錦筠擦掉劉向文臉上的淚,幫他蓋上被子。
青梅家中。
“小虎肯說話了嗎?”季錦筠一進(jìn)門問道。
青梅坐在床邊,一下一下輕撫劉小虎的頭,聽到是季錦筠的聲音便沒起身。
“好多了,剛才還抱著我的胳膊喊娘,讓我保護(hù)他。”青梅輕輕一笑,停了手上的動作。
“開口了變好,小虎很快會好起來的。”季錦筠辦了個凳子坐下。
劉小虎也已經(jīng)睡了,只是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痛苦眉頭皺在一起沒有舒展。
“小虎的事情我已經(jīng)托了人,我想縣衙那邊很快會有動作。”季錦筠頓了一下。“。那人和小虎無冤無仇,為什么對小虎下狠手,我猜不到。為了防止同樣的悲劇發(fā)生,我必須要將一切扼殺在搖籃里。
光是指望縣衙抓捕兇手太慢了。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直接來個引蛇出洞,快刀斬亂麻,把后顧之憂直接斬斷。”
“阿錦,那人到底是誰?”青梅終于忍不住問道。
季錦筠猶豫片刻,吐出三個字。“謝三姑。”
如她所料不錯,兇手必然是謝三姑沒錯。
青梅聽到這三個字身子一震,雖然早有遇到害她兒子的兇手是劉家村的人,得到季錦筠的確認(rèn),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她和季錦筠交好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和謝三姑自然不對付,可是她和謝三姑也多是口角上的沖突。不至于讓謝三姑痛下狠手,對小虎一個孩子出手。
就算謝三姑對她積怨,兩年的時間,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下手?小虎十歲了已經(jīng)懂事,出了意外被小虎指認(rèn)出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為何不對更為年幼的小夏、下滿下手?
所有的不解縈繞在青梅的腦中,到底是因為沒有下手的機(jī)會,還是意外,又或者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
“青梅姐,別多想了,雖為同村,有些人良心已經(jīng)壞透了。國家律法,自由規(guī)定,咱們只負(fù)責(zé)將她引出來,處置她的事情還是交給衙門。是生是死,知縣大人自會秉公處理。”季錦筠心中也是沉重,謝三姑大半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