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矛頭
這話一說出口,那些衙役就急忙上前要將人綁下去,而就在此時,前來看審的百姓,瞬時擋在了季瑾筠的身前。
那氣勢,不減絲毫,衙役怒聲吼道:“都退下,公堂之下,不得胡鬧!”
季瑾筠轉(zhuǎn)眼看著這番狀況,倒也覺心稍稍有了安慰,這前來看公審的人,
莫不是真的擔(dān)心,莫不是就是來看戲,而明顯,前者更多,往日里總算是未曾白白的幫助他們!
“辛大人,你此番叫人將我?guī)氯チ耍阌X得合適嗎?”季瑾筠嘴角泯滅-笑,看著辛大人手都顫抖的厲害。
師爺這才走上去,安撫著辛大人小聲說道:“大人,不必?fù)?dān)憂。”
這一句話,就好似安撫到了他,擺了擺有些坐姿不正的身子,手拂袖了些許,這才淺笑嫣然的說道:“有趣,本官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樣將黑的說成白的!”
“黑的,恐怕是辛大人所安排的這一切吧!”季瑾筠完全沒有顧忌她一個縣令會如何,而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他。
辛大人重重一錘擊,季瑾筠卻先聲奪人說道:"冬沈,將我給你準(zhǔn)備好的那些證據(jù),一―和辛大人好好說說,我這眼睛花,好在你識字!”
冬沈聽著這話,不由佩服眼前的女人,眸子突然有些好笑,鏗鏘有力的說道:“好!”
冬沈瞬時之間,便揚聲說道:“首先說說這布料,張伯,帶人上來!”
張伯此番急忙帶了這給布匹材料絲線的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進(jìn)來,“此番,你可得好好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則這往后無人領(lǐng)你家的絲線,你這整個家族就毀了!”
竹節(jié)清就好似是季瑾筠的耳朵,只聽這公堂之后的男子,有些嗤笑說道:“就這點小伎倆,也敢撼動我的人?”
季瑾筠這般聽著,卻冷笑了一聲,隨后急忙走上前說道:“等等,叫我來猜猜,這大頭到底會說一些什么。”
眾人被季瑾筠的舉動都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都格外的想弄清楚,她到底懷揣著什么樣的主意。
大頭那一雙眼睛,都格外的倔強(qiáng),剛要說話,季瑾筠便說道:“你是想說,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絲線和往日的一模一樣,并沒有絲毫的差池是吧?”
“這絲線,著實沒有問題啊!你這可別冤枉我啊!我受不住!”大頭跟著說道,也緊接著回應(yīng)著季瑾筠的話。
“是嗎?來人,把大頭給的絲線拿上來!”季瑾筠的一句話,再一次有伙計將兩個批次的絲線都帶了上來。
冬沈這才緩步走上來,看著辛大人揚起一抹邪魅的笑,“這絲線到底是哪里有問題?我們這就從浸泡開始。"
冬沈說罷,便將絲線泡在水中,“我們二少爺一直以誠信為本,與大頭家的絲線場交易多年,從來未曾有絲毫的差池,此次自然亦未曾想到,這大頭會這樣坑他一把!”
“你胡說八道,你們家的布料,浸水之后,便會有一股刺激性味道,與我絲線何干?絲線又未曾有那味道。”大頭急忙掙扎著手上的繩索,不停的晃動了好半晌。
“若是以普通人來猜測,這其中確實并沒有什么不妥,可大家請看,這水中,附著一些什么?”冬沈一聲怒喝,直接將手中浸泡好的水,在眾人面前看了許久,隨后這才笑了一下。
“這些東西,并非是主要,只因我們的布匹,光是這些絲綢,那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還得有染料,才能夠?qū)⒉计ト竞茫@一批布料,我們在用時,便發(fā)現(xiàn)有些難染色,當(dāng)時只當(dāng)布匹批次,勁頭足,這才不易染色,卻未曾想到竟是這附著在上面的,這些白絮沫的原因!”
冬沈一句話,將眾人都看得有些呆愣,不由緊握了一下手,揚聲說道:“這其中與那味道,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對,這個問題問得好!”冬沈滿目都洋溢著笑,將全過程給演繹了一遍,并且將他們之前在鋪子里的分析愛,亦苡給眾人說開了。
眾人雖說不懂這其中緣由,卻也通俗易懂,再加上全部過程下來,著實也將那味道,充斥在了所有人的鼻尖,眾人瞬時捂著嘴,“這不是有毒嗎?”
“毒?那都不過是有人為了做這場局,故意如此說,這東西在西域倒是盛行拿來熏動物,聞著味兒重,不會致死,反倒讓動物更加的活躍,便能夠抓住新鮮而又美味的小動物,而我們,便是用煙熏,殊不知熏暈在洞里的動物還更多一些。
冬沈緩緩的介紹著,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那這當(dāng)真是辛大人設(shè)的局?”
辛大人聽著這話,重重敲了一下桌子,“本官乃是父母官,如此之事,我又如何能夠左右!"
季瑾筠眸子卻莞爾一笑,正準(zhǔn)備將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和盤托出,卻有人來報,“大人,這死者一家,聽聞公堂一事,早早就逃離了,而那個已經(jīng)被他們埋入地里的‘尸體’也跟著跑了!”
“胡說,這人明明就在"
“娘子,此事已然清晰,一切都不過是那小子貪財,趁機(jī)訛上一筆,想必辛大人也被蒙在鼓里吧!”賀全安眉目里帶著遲疑,瞬時揚聲說道。
季瑾筠有些憤懣不平,竹節(jié)清明明說
冬沈此時也急忙走上來說道,
“整件事情,說是辛大人包庇,是我們太過于想要叫辛大人無話可說,叫這人死而復(fù)生,不由謊稱了,倒并非是有意要冒犯大人。
冬沈此番倒是通透,季瑾筠心中雖說惆悵,卻也明白了兩人的用意,這不管是幕后之人,還是辛大人,他們都得罪不起,如此啞巴吃黃連,她也只得應(yīng)下了。
大頭此時亦鬧騰著說道:“大人,二少爺,我真是不知道這什么是吐泥,又怎會陷害你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