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心里非常清楚,以李相夷的實力,絕對能夠戰(zhàn)勝笛飛聲并凱旋而歸。不僅是他這么想,所有人都對此深信不疑。正因為如此,角麗譙才會使出魅惑之術(shù),蠱惑他在李相夷的茶水中下毒,以此來阻止李相夷的行動。
然而,事后的云彼丘懊悔萬分。他深知李相夷對他有知遇之恩,如今自己在江湖上可謂是聲名遠(yuǎn)揚,“美諸葛”的名號更是家喻戶曉。如果不是因為李相夷,又有誰會去關(guān)注云家那個默默無聞的小輩呢?
只有站在驚才絕艷之人的身旁,自己才能夠被人注意到。可是,云彼丘竟然為了角麗譙而對李相夷下毒。當(dāng)他終于鼓起勇氣說出真相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得合不攏嘴。
“叛徒!我現(xiàn)在就替門主報仇!”人群中,石水的情緒最為激動。她怒不可遏地?fù)]動著手中的青雀鞭,瞬間將云彼丘緊緊地捆綁起來,讓他絲毫無法動彈。緊接著,石水的另一只手緊緊握住長劍,寒光閃爍,顯然是想要一劍結(jié)果了云彼丘的性命。
紀(jì)漢佛迅速伸出手,緊緊地拉住了石水,仿佛生怕他會沖動行事。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現(xiàn)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我們必須先找到門主,這件事情應(yīng)該由門主來決定如何處理?!闭f完,紀(jì)漢佛的目光如鷹般銳利,掃視了一眼肖紫衿和喬婉娩,似乎在觀察他們的反應(yīng)。
喬婉娩的心中雖然對云彼丘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憤怒,但此刻她更為擔(dān)心的是李相夷的安危。她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紀(jì)漢佛的意見。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云彼丘身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心和失望,說道:“我們誰都沒有權(quán)利替相夷做決定?!彼穆曇袈晕㈩澏?,透露出內(nèi)心的不安。
接著,喬婉娩轉(zhuǎn)頭看向肖紫衿,眼神交匯的瞬間,她明顯感覺到肖紫衿的情緒也同樣不穩(wěn)定。然而,她還是強作鎮(zhèn)定地說道:“先把他押下去,等找到相夷之后,再做最后的定奪!”
話音未落,眾人便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分成幾路,各自帶領(lǐng)著四顧門的弟子,沿著東海之濱展開了一場大規(guī)模的搜尋行動。每個人都心急如焚,希望能夠盡快找到李相夷的下落。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眾人始終沒有得到任何關(guān)于李相夷的消息。就連一向行蹤飄忽的笛飛聲,也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杳無音訊。
四顧門內(nèi),云彼丘被羈押在四顧門的一處破舊廂房之內(nèi)。這處廂房陰暗潮濕,四周的墻壁斑駁脫落,地上鋪著的稻草散發(fā)著一股霉味。
這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石水和白江鶉手持長劍,面色陰沉地走向廂房。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帶著對云彼丘的仇恨。
房內(nèi),云彼丘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采。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深陷,黑眼圈濃重,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他的手腳被繩索緊緊縛住,身上的衣衫也早已破爛不堪,頭發(fā)如亂草般披散著。
他倚靠在冰冷的墻邊,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連坐直的力氣都沒有了。當(dāng)聽到開門聲時,他緩緩抬起頭,雙眼空洞無神地看向門口。
“門主找到了嗎?”云彼丘的聲音嘶啞而低沉,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這幾日,他滴水未進(jìn),粒米未沾,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不堪,宛如一具沒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他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不配再活下去,想要餓死自己以謝罪;另一方面,他又渴望見到李相夷,親口對他說一聲“對不起”。這種內(nèi)心的掙扎讓他的精神幾乎崩潰,仿佛他的靈魂已經(jīng)被撕裂成了兩半。
當(dāng)看到石水和白江鶉走進(jìn)房間時,云彼丘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這是他曾經(jīng)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石水的青雀鞭如同一條毒蛇,狠狠地抽打在云彼丘的身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每一下都像是要將他的身體撕裂開來,而云彼丘卻只是默默地承受著,沒有絲毫的反抗。
“若不是你給門主下了什么碧茶之毒,門主何至于至今下落不明!”石水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痛苦,他的手緊緊握住青雀鞭,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都發(fā)泄在這一鞭上。
云彼丘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他的身體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著。然而,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石水,那里面充滿了懊悔和自責(zé)。
“你說得對,我該死。”云彼丘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是我害了門主,我不配請求他的原諒,我不配再活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打斷。云彼丘的眼睛突然瞪大,滿臉都是絕望和痛苦,他的嘴唇顫抖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白江鶉站在一旁,怒目圓睜地看著云彼丘,他的手緊緊握著劍柄,似乎隨時都可能揮劍刺向云彼丘。
“我現(xiàn)在就替門主報仇!”白江鶉的聲音冰冷而無情,他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說罷,白江鶉猛地?fù)]起手中的劍,如閃電般刺向云彼丘的胸膛。只聽得“噗”的一聲,劍尖輕易地刺穿了云彼丘的身體,鮮血頓時噴涌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灘猩紅的血跡。
云彼丘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手無力地抓住胸前的傷口,想要止住那不斷涌出的鮮血。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鮮血依舊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傷口中流淌出來,浸濕了他的衣衫。
白江鶉的手顫抖著,緩緩地拔出那柄沾滿了云彼丘鮮血的劍。劍身被鮮血染得通紅,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云彼丘的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他用最后的一絲力氣扶住墻壁,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那笑容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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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看到石水和白江鶉走進(jìn)房間時,云彼丘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這是他曾經(jīng)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卻站在了他的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