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選擇

  錦花王？東王母？

  倒真擺了兩個選擇在自己面前。

  那位“瑤華娘娘”果然厲害。

  可是如何抉擇呢？

  若論利益相關(guān)，除掉雙方任何一個，都能得到朝廷的黃金千兩，算是為金丹又湊齊了一樣材料。不過以自己如今的本領(lǐng)，除非天上有真君愿意率兵出手剿滅東王母，否則幾乎是不可能將東王母除去的。

  豹王那里有北豹泉，但是北豹泉既不會干，也不會跑，別人除掉了豹王，自己也能去取北豹泉，加上北豹泉并不珍貴，所以這個是無所謂的。

  東王母那里則有地靈丹。

  這個才是珍貴的。

  此外還有長生之法。

  不說自己能不能用得上，今后若有哪位師兄懈怠了修行，道行不夠，道行的增長沒有趕上自身的衰老，也許幾年壽元就是生死之別。

  似乎東王母那里好處更大一些。

  若論危險(xiǎn)與否，倒是難以衡量。

  東王母的道行似乎要比豹王更高，然而這位東王母卻很少傷人，她此番大發(fā)“長生令”，招賢納士，招兵買馬，自己若是只想看看她這長生之法是真是假，是個什么原理，倒也不必與她打生打死，完全可以拿了“長生令”就走。

  可豹王卻是害人無數(shù)，實(shí)打?qū)嵉膬春罚羰堑搅宋鞅保M(jìn)了豹王的老巢，雙方定然要分個勝負(fù)生死。

  可若論危害……

  豹王的危害在天下百姓，東王母危害的卻是朝廷和九天正神的統(tǒng)治。

  說起這一點(diǎn)，倒是就不難選了。

  只是想到“瑤華娘娘”說的那句“心意分福禍，抉擇定安危”，二者之間顯然有一樣是更危險(xiǎn)的，林覺又不得不鄭重。

  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拋開雜念。

  若是有這句話也想不出來，何不就當(dāng)沒有這句？修道之人本應(yīng)灑脫，順心而為，何必因一句話就畏首畏尾，束手束腳？

  “萬道友、潘公、陶道友和雷道友呢？”林覺心定下來，又問，“南天師與云禪法師，還有玉山的道長們呢？”

  “南天師與云禪法師，還有以前就在西北對付豹王的聚仙府奇人高人們，已經(jīng)去了西北。”

  樊天師頓了一下：

  “萬道友、陶道友還有潘公雷公則還留在京城等林道友做決定。他們說，若林道友要去西北，他們便跟著去除豹王，若林道友要去東北，他們便也跟著去看看那能讓人長生的東王母什么樣。不光他們，還有身在京城的一些奇人，甚至有些膽大的，都說要追隨林真人去除妖。”

  “那些人？”

  林覺倒是知道這些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有些法術(shù)本領(lǐng)的奇人異士，勉強(qiáng)算是靈法派，因?yàn)槟咸鞄熀蛡髀勚械姆鞄煻际强康恼埳癯銖?qiáng)算是符箓派，所以有些奇人異士因?yàn)檫@一點(diǎn)不愿意去追隨南天師，也有些是因?yàn)槟懶∨滤馈６约寒?dāng)初去錦屏縣除妖之時，他們就在觀望，等到自己除妖回來，在這些人之中便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名氣，去年歲末與大足法師斗法過后，那些如雷姓人一樣，想搭著自己謀些名利的人應(yīng)是越來越多了。

  不怕他們?yōu)榱嗣灰钦?dāng)手段，便沒必要指責(zé)，只要真是為民謀善，便都值得肯定。

  于是林覺又問：“玉山的道長們呢？”

  “據(jù)說帶了觀中祖?zhèn)鞯姆ㄆ鳎|北方向?qū)つ菛|王母去了。”

  “祖?zhèn)鞯姆ㄆ鳌?br />
  林覺倒是想起了自家浮丘觀搬山殿中掛著的那面鏡子，也傳了很多年了，若是要斗東王母，應(yīng)該可以找大師兄借一借。

  “道兄想好去哪方了嗎？”

  “自當(dāng)往西北去！”

  “貧道猜都這樣。”

  “樊道友便留在京城吧，如果有什么變故消息，也可設(shè)法通知我。”林覺說道，特地叮囑他，“道友可得冷靜一些，這次可莫像上次一樣，酒醉之后被人一激，就離了京城，去找妖王了。”

  “貧道知曉……”

  樊天師點(diǎn)著頭，又嘆著氣，神情有些無力。

  林覺與他行了一禮，便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羅公已經(jīng)將他的高頭大馬牽了出來，馬背上放了簡單的行囊，銀槍擦得锃亮，套上槍頭，掛在馬鞍上。

  “想好要去哪邊了嗎？”羅僧轉(zhuǎn)頭看向他，神情寧靜，語氣沉穩(wěn)，“此去豹林和云夢縣都有幾百里路，你走得快，若你已經(jīng)決定好，羅某便去叫上那幾個奇人異士先行一步了，你剛回來，可以歇息片刻，吃點(diǎn)東西，再來追趕我們。”

  “目前來想，我想先去找那豹王。”

  “嗯……”

  羅僧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豹王在西北，東王母在東北，都要先往北邊青蓮縣走，再分西東兩方，在此之前，走的都是同一條路，你若改了主意，路上追上我們就是。”

  “好！”

  “先行一步！”

  羅僧說完，便牽馬出了門。

  似乎在他心中，沒有任何計(jì)較，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