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離去后,書房內(nèi)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周衍坐在案前,目光深邃,仿佛還在回味著夢中的一切。他知道,那不僅僅是一個夢,更是他對北涼、對大周未來的期許和愿景。
不多時,趙大虎與余文山相繼來到書房。一個勇猛無畏,一個智謀過人,他們一進門便恭敬地行禮。
“王爺,趙大虎(余文山)參見。”
周衍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坐下。少了一條手臂的小太監(jiān)沐云,在侍女的幫助下為他們送上了茶水,他端起案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卻并未急于開口。趙大虎與余文山見狀,也不敢擅自打破沉默,只能靜靜地等待著。
終于,周衍放下了茶杯,目光落在了兩人身上。“你們可知,我為何召你們前來?”
趙大虎與余文山相視一眼,心中雖有猜測,卻不敢妄言。
周衍輕笑一聲,從案上拿起那份討封諫書,輕輕展開。“此乃劉元修先生親筆所書的討封諫書,意欲向陛下討取開府議事之權(quán),以及北涼之地官吏封封之權(quán)。你二人以為,此舉如何?”
趙大虎聞言,眉頭微皺,卻并未立即表態(tài)。他深知此事重大,一旦成功,北涼將擁有更大的自主權(quán),但同時也可能引發(fā)朝廷的猜忌和不滿。然而,作為北涼王府的將領(lǐng),他更清楚北地如今的困境,以及周衍此舉的迫不得已。
余文山則略一思索,緩緩開口:“王爺此舉,實乃為北涼之未來著想。北地戰(zhàn)事頻繁,百姓苦不堪言,若能得到朝廷的支持,北涼定能煥然一新,成為大周北方的堅固屏障。然而,此事還需謹慎行事,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有些話還望王爺恕罪,陛下年幼,朝中諸事皆以丞相趙遂與徐州牧吳杰決斷,各地藩王州牧也是陰奉陽違,現(xiàn)在的大周可謂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就看趙遂與吳杰有沒有膽子同意了這份討封諫書,到時候若是各地藩王效仿,朝堂和我北涼又該如何應(yīng)對”
周衍聞言,目光閃爍,顯然對余文山的分析頗為贊賞。他輕輕點頭,示意余文山繼續(xù)說下去。
“再者,王爺此舉雖是為了北涼,但也需考慮朝廷的感受。若朝廷認為王爺此舉有逼宮之嫌,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臣建議王爺在呈遞討封諫書之前,先與朝中一些重臣溝通,探探他們的口風(fēng),以便更好地制定策略。”
周衍聽后,沉吟片刻,說道:“文山所言極是。此事確實需要謹慎處理,不能操之過急。不過,我意已決,討封之事勢在必行。北涼若想得到真正的發(fā)展,就必須爭取到更多的自主權(quán)。至于朝廷的反應(yīng),我們雖不能忽視,但也不能因此退縮。我會設(shè)法讓我?guī)煾祵O玉聊與朝中重臣溝通,爭取他們的支持。”
隨后周衍又繼續(xù)道“只是此事還需要勞煩文山辛苦一趟了,文山的辯才在眾位兄弟之中尤為突出,遞交諫書,此事非你去我才放心,我會讓大虎帶京都鐵騎營的兩千軍士沿途保護,暗地里,李云軒與孫老也會帶著王府護衛(wèi)隨行,潛入京都,倒是由你統(tǒng)一指揮,聯(lián)絡(luò)各處”
余文山聞言,心中一凜,深知此行責(zé)任重大,卻也難掩心中的激動。他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王爺放心,文山定不辱使命,誓將討封諫書安全送達京都,并盡力爭取朝中重臣的支持。”
周衍看著余文山堅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余文山此行雖險,但以其智謀和辯才,定能化險為夷,為北涼爭取到更多的支持。
“好,文山,你即刻準備啟程。大虎,你挑選兩千精銳鐵騎,沿途保護文山。李云軒和孫老也會暗中隨行,以確保萬無一失。”周衍吩咐道。
趙大虎命而去。書房內(nèi)再次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周衍和余文山兩人。
周衍看著余文山,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但更多的是堅定和信任。他知道,此行對于余文山來說,不僅是一次考驗,更是一次展示其才華的機會。
“文山,此行你需小心謹慎,切莫輕信他人。朝中局勢復(fù)雜,你需時刻保持警惕,以免落入他人圈套。”周衍叮囑道。
余文山點了點頭,說道:“王爺放心,文山定會小心行事,不辜負王爺?shù)钠谕!?br />
兩人又商議了一番細節(jié),余文山便領(lǐng)命而去,開始準備啟程的事宜。而周衍則坐在案前,繼續(xù)沉思著北涼的未來和大周的局勢。
大周621冬,年節(jié)的前五天,一身青色儒衫的余文山,帶著討封諫書出北涼,南下京都
明面上隨行之人有一身黑甲的趙大虎,與補充完備的兩千悍卒
暗地里李云軒,孫老率領(lǐng)的王府護衛(wèi)中的佼佼者先行
余文山一行人,日夜兼程,穿越茫茫雪原,寒風(fēng)凜冽,卻吹不滅他們心中的熱火。沿途,趙大虎率領(lǐng)的鐵騎營嚴陣以待,警惕著一切可能的威脅,而李云軒與孫老則如同幽靈般,暗中窺探,確保行程無虞。
每至一處驛站,余文山都會秘密會見當?shù)赜杏绊懥Φ氖考潱运霓q才和智謀,逐漸爭取到更多人的理解和支持。他深知,這不僅僅是一份諫書的傳遞,更是北涼未來的希望,是大周穩(wěn)定的基石。
隨著距離京都越來越近,余文山心中的緊張與期待也愈發(fā)強烈。他想象著在朝堂之上,面對群臣,他將如何慷慨陳詞,為北涼爭取那份至關(guān)重要的自主權(quán)。
終于,大周622年興德元年正月,余文山一行人悄然抵達京都。他們沒有立即進城,而是在城外的一處秘密據(jù)點稍作休整,等待最佳時機的到來。
而此時的京都,表面上平靜如水,實則暗流涌動。各方勢力都在密切關(guān)注著這份討封諫書的動向,以及它可能帶來的連鎖反應(yīng)。一場關(guān)乎北涼未來,甚至大周命運的較量,即將在朝堂之上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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