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搶奪嫁妝
“一派胡言!”
不等蘇瀾芯反應,老夫人徹底破防大吼。
“芯兒可是我們蘇家嫡女,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庶出的小賤種也敢與她相提并論?”
原本面露緊張的李蘭香也連忙附和:“就是就是!你是庶女,芯兒和我們家耀祖可是嫡出,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相提并論!”
蘇瀾芯眼神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得意,但很快便恢復得淡漠如水,仿佛對此刻發(fā)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陸婉君咬牙將蘇闌音擋在身后,堅定地維護:“婆母,當年您哄我自降為妾的時候說過會對我的孩子一視同仁,如今便忘了嗎?音音是庶女沒錯,可她不是賠錢貨,她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老夫人面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她不是個明事理的人,遇到不占理的事慣會胡攪蠻纏。
“少廢話!你想給這個賤種過生辰也行,立刻拿出銀子補貼府上的虧空,這次為了給芯兒辦及笄禮,如煙費了不少精力,你作為蘇家的一份子,沒有出力出些銀子也是應該的!”
說罷,她沖著旁邊使個了眼色,柳如煙立刻將一個賬本遞了過去。
陸婉君接過來翻看幾頁,只覺得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蘇闌音大概看了一眼,最后總金額寫著一萬兩。
意思是,讓她娘出一萬兩?
什么及笄禮,要一萬兩巨款?只怕是趁機敲竹杠!
陸婉君雖然一直補貼蘇家,可她全是出于對蘇永成的愛,才會一味付出不求回報。
說到底,她也是商人的女兒,骨子里的精明算計可不少。
如今戀愛腦清醒,哪里肯繼續(xù)當冤大頭?
她當即將賬本甩到了柳如煙的懷里,態(tài)度堅決:“不可能,我一文錢都不會出!”
老夫人本以為拿捏住了她,沒想到她竟然不肯,頓時火冒三丈。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這個婆母的話都不聽了?我看你是仗著娘家有錢欺負我們?nèi)依闲。 ?br />
老太婆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
見話題被故意扯開,蘇闌音緩緩開口:“祖母,您既說我沖撞了姐姐,不可以過生辰,那耀祖也沖撞了您,前些日子還同您一起過了生辰呢,那天他還把我推下水了您忘了嗎?”
“閉嘴,這里輪不到你個賤蹄子說話!”老夫人怒罵。
雖然被辱罵,可蘇闌音并不在意,只當她是狗叫,上前一步繼續(xù)說下去。
“祖母您別生氣啊,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分家吧?這樣誰也不沖撞誰,多好啊?”
陸婉君點頭,態(tài)度也很是堅決:“對,今日干脆分個徹底!”
老夫人被步步緊逼,徹底惱火了。
她竟然大喊道:“你們母女二人簡直欺人太甚,仗著有些陪嫁就無法無天,按理說你如今是蘇家的人,那些嫁妝就是蘇家的產(chǎn)業(yè),憑什么你拿捏著?立刻給我交出來!”
這是惱羞成怒徹底不要臉面了。
自古以來,嫁妝是女方的毋庸置疑,就算死了,那也是由娘家繼承。
哪家人敢貪圖妻子的嫁妝,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就算是宰相也要被人唾棄。
蘇家若是真的搶了陸婉君的嫁妝,傳出去只怕蘇永成這個官兒都當不下去了,早晚被人罵出盛京城。
陸婉君冷笑一聲,終于徹底看清楚了這家人的嘴臉。
若說她從前還存著一絲顧慮與期望,那么此刻,只剩下心灰意冷。
“我敬您是婆母、是長輩,這么多年一直孝順有加,甚至前幾年您摔了腰臥病在床都是我衣不解帶地伺候著,如今您竟公然搶奪我娘家的陪嫁,好,你們?nèi)羰窍胍M管拿去,順便給我一封休書,我這就回陸家去!”
此話一出,老夫人頓時凝噎。
陸家……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雖然士農(nóng)工商,可陸家是皇商啊!這些年靠著砸錢沒少結(jié)交權(quán)貴。
要不是陸婉君跟陸家斷絕關(guān)系,只怕如今柳如煙都要看她的臉色。
想到這里,老夫人看向蘇永成,有些拿不定主意。
蘇永成從始至終都沒有言語,并非是他不貪圖陸婉君的嫁妝,只是他為了自己的人設(shè),實在不好張嘴。
在外面,他被人贊譽清高君子,若是傳出去他圖謀妾室的嫁妝,豈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這個面子他可丟不起,這個脊梁他也彎不下!
于是,他扭頭看向柳如煙,盼著她能站出來幫忙說幾句。
可他忘了,柳如煙跟他一樣,甚至比他還要“與世無爭”。
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柳如煙回望過去嘟著小嘴一臉無辜純善,仿佛是一朵圣潔的白蓮花。
老夫人看著他們夫妻倆這個人淡如菊的樣子氣得臉都綠了,只能看向二房。
幸好,李蘭香和蘇永財是個貪財?shù)模邮盏叫盘柫⒖躺锨案胶汀?br />
“陸姨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可都是一家人,若是突然分家,外人豈不是看笑話?”蘇永財最熱衷于和稀泥。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