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爺爺怎么死的
夏寧雪的手指輕輕滑過嘴角,“怎么,你心疼你那位初戀了?”
周祿寒握住她的手指,“她不是我初戀,你才是,我怎會心疼她?”
她輕哼一聲,“不心疼你問這個做什么,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唔!”
周祿寒深情地吻住她,將她未說完的話語全部吞噬在唇齒之間。
許久之后,他才離開她的唇瓣,凝視著她紅潤的臉頰,“寧雪,你吃醋了。”
她小聲嘀咕,“沒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自己的男人心里裝著別的女人。”
他輕笑,“那當(dāng)初你為什么不介意?”
她一時語塞,“那是因為……”
周祿寒指尖輕撫她的唇瓣,“是因為那時的你還不確定我對你的心意,對嗎?”
夏寧雪轉(zhuǎn)過頭去,沉默不語。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旁,溫?zé)岬臍庀⑤p輕吹拂,“我對她的那份情感,與對寧雪的感情截然不同。”
“對她,我只是出于一種相互憐憫的共鳴,并非男女間的愛慕。她家中重男輕女,視女兒為賺錢工具,并不真正關(guān)心她,就如同我父親對我一般冷漠。”
夏寧雪眼眸輕顫,依舊未語。
年少的周祿寒因缺失父愛,恰巧遇到同樣被長輩忽視的皇甫英,兩人在相互陪伴中產(chǎn)生了共鳴。
然而,皇甫英后來竟成了他的小媽,破壞了他原有的家庭,這對任什么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
周祿寒或許因此偏執(zhí)了許多年,對皇甫英心懷怨恨。
夏寧雪緊緊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因心跳而溫?zé)岬男靥牛艾F(xiàn)在你有我了。”
她曾說周祿寒如陳年佳釀,不懂酒之人只覺其烈,而懂酒之人則能在烈中品味其醇厚。
正如五年前的她不了解周祿寒,卻偏偏在他的傷害與柔情中沉淪。
周祿寒輕吻她的發(fā)頂,“嗯,有寧雪在。”
晚餐時分,兩人下樓,卻未見皇甫英身影。夏寧雪坐下后問管家:“怎么沒見皇甫小姐?”
管家無奈回答:“皇甫小姐說身體不舒服,回客房休息了。”
回房休息只是托詞,顯然是怕受刁難,在故意躲避。
夏寧雪拿起湯勺給周祿寒盛湯,“這吃飯時間怎么就突然不舒服了?萬一真有事可就不好了。老公,要不要叫家庭醫(yī)生來看看?”
周祿寒忍俊不禁,“周太太不就是最好的醫(yī)生嗎?”
“還得我親自出馬啊。”夏寧雪嘴上抱怨,放下碗筷,笑著起身,“好吧,那我去看看皇甫小姐到底有什么大病。”
夏寧雪朝客房走去,敲門。
皇甫英以為是周祿寒派管家來叫她吃飯,笑著前去開門,但看到門口站著的是夏寧雪,笑容瞬間僵住。
夏寧雪倚在門邊,“周夫人,身體不適?要不要我?guī)湍闱魄疲俊?br />
皇甫英臉色略顯尷尬,“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夏寧雪漫不經(jīng)心地?fù)芘^發(fā),“那怎么行?萬一你真有病,病倒了我們可負(fù)責(zé)不起。如果沒病,就下樓做你該做的事。”
皇甫英眼神一沉,“你是故意的吧?”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
夏寧雪輕笑一聲,“不服氣的話,你可以走啊。”
皇甫英緊握雙拳,咬牙切齒,“你這是在公報私仇,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對我?”
夏寧雪俯身看著輪椅上的皇甫英,“就憑,我說了算。”
這話再次觸怒了她,她冷笑,“你不過是仗著祿寒的寵愛。如果不是因為你,祿寒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說到底,害他至此的人是你,夏寧雪。”
夏寧雪凝視著她,笑意漸收。
皇甫英見狀,更加得意,“我說對了吧?你這個罪魁禍?zhǔn)祝F(xiàn)在有什么資格享受祿寒的寵愛?周家變成這樣,你又幫了什么忙?你什么都沒做,只會仗寵欺人。你害得祿寒、害得周家還不夠慘嗎?連一向最疼愛你的周老爺子都因你而去世——”
她話音未落,夏寧雪已伸手捏住她的臉頰,“爺爺因我而死?這話從什么說起。”
皇甫英神色微變,閃避其目光,“反……反正就是被你氣死的,你假死的消息,哪個老人家能承受得住,不被氣死才怪。”
夏寧雪的手微微一松。
皇甫英見狀,趁機推開她,臉上閃過一抹狠厲的笑容,繼續(xù)挑釁,“裝什么純潔無辜,五年前你設(shè)計我,以為假死就能讓祿寒報復(fù)我嗎?我不也挨了兩槍,照樣活得好好的!”
“可你呢,因為你,祿寒不僅失去了爺爺,連權(quán)勢都拱手讓人。”
夏寧雪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突然,她笑了,“原來,爺爺是這樣走的嗎。”
皇甫英臉色一變,“什……什么意思。”
夏寧雪猛地拽住皇甫英的長發(fā),將她從輪椅上甩到地上,皇甫英疼得尖叫,“夏寧雪,你瘋了!”
樓下的管家聽到動靜,抬頭望向樓上。
周祿寒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