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見血封喉
李嗣沖看向?qū)m衡,說道:“好啊,也就是說只要是把你宰了,他的懸賞就會再次變?yōu)楣_狀態(tài)是吧?”
宮衡沒有說話,三寸丁卻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回答道:“是這樣的。”
“那就這樣吧。”李嗣沖站起身來。
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快到秒忽,妙到毫巔。
只有宮衡那冪籬下的雙眼勉強(qiáng)捕捉到了一鱗半爪。
他只來得及將雙手格擋在身前。
巨響傳出,塵埃漫天,宮衡嵌入墻中,頭頂價值不菲的羊角燈被震得細(xì)碎,他的雙臂手骨也是寸寸碎裂。
先傷內(nèi)里而外顯,他雙臂無力垂下,其上的衣物全部被氣勁炸飛,不著絲縷。
露出皮膚慢慢如同少女含羞赧顏,接著是紅透之間綻出細(xì)裂,就像一件精美的帶有開片的白瓷。
他此刻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只是因?yàn)榍对趬χ校銖?qiáng)還保留著站姿。
值得一提的是,李嗣沖出手的氣勢太強(qiáng),連帶將那本就踩著高蹺下盤不穩(wěn)的三寸丁也掀翻在地。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四腳朝天的老王八般,努力掙扎,卻是無法翻身。
何肆看得瞠目結(jié)舌,李大人,你也太牛了吧……
他這才緩過神來,甚至流露不出什么驚駭?shù)谋砬椋恢雷约含F(xiàn)在應(yīng)該是五體投地的狀態(tài),如見神明。
他莫名想起隔壁關(guān)東來的鄰居李鐵牛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真是小母牛進(jìn)了公牛窩——牛逼大了。
不對不對,這起碼是小母牛三進(jìn)公牛窩——牛逼壞了。
侍女連忙扶起三寸丁。
就在何肆驚訝之余,他的眉心忽然一寒,本能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何肆倉促之下使出一記卻步抽刀,刀劈小鬼,力道不大,堪堪擋住那左手持刀襲來的少年。
何肆后退幾步,險些將刀脫手,驚怒交加,叱道:“你就怎么想殺我?”
眉間寒意并未散去,局面瞬息萬變,出手之人遠(yuǎn)不止一人。
原來是在宮衡揭榜前,那幕后懸賞之人已經(jīng)將何肆的賞金加注到了一百兩黃金之巨。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人哪管宮衡的慘狀歷歷在目。
人發(fā)殺機(jī),天翻地覆。
宮衡的失敗,自然讓何肆的懸賞再次變?yōu)楣_狀態(tài)。
李嗣沖沒想到還有人會在這個當(dāng)口鋌而走險,一時回旋不及。
何肆一抖手腕,三枚鑌鐵刀貨落入手中。
飛刀手段一如既往的俊俏。
三枚飛刀在極短時間接連射出,竟然頗有些五射中參連與剡注的味道。
每一枚都精準(zhǔn)無誤的攻敵之所必救。
襲來的四人皆是捉刀客,應(yīng)該是沒有六品高手,因?yàn)楹嗡撩銖?qiáng)看得清楚他們的動作。
兩人揮刀擊飛刀貨,攻勢不得已一滯,一人揮刀落空,刀貨直指咽喉,他雖急忙閃避,卻仍是被刀貨劃破側(cè)頸。
最后一名持刀老者已閃至身前。
何肆倉忙雙手握刀,擋下老者的襲殺。
雖然堪堪格擋住刀身,但那把“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緬刀居然以極為刁鉆的角度,以刀尖羚羊掛角一般劃過自己的胸口。
何肆及時后仰,使出一個正蹬絕戶腳。
手持緬刀的老者生生止住追擊,退后一步。
胸口的傷口很淺,只有一線,卻是豁皮見肉。
何肆左肩刀創(chuàng)撕裂,污血從痂衣下滲出。
僅僅是化解了一次這四人的攻勢,何肆就已經(jīng)耗盡了全部的精氣神,淪為待宰羔羊。
好在李嗣沖就在這鷹飛鷂落的瞬間,踢飛兩位襲殺之人,身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出現(xiàn)在了何肆面前。
“喝!幾位好膽,可是這錢……我怕你們有命賺沒命花啊。”
李嗣沖罕見有些怒容,他險些就真沒保下何肆,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被李嗣沖踹飛的兩人滿地打滾狼狽萬狀,掙扎一番,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
看到李嗣沖站在何肆身前,這便知事不可為,果斷放棄襲殺。
沒有多言一句,就要各自離開懸榜處。
前三人李嗣沖任其離去,直到那一名使緬刀的蒼髯老人抬腿欲走。
李嗣沖伸手?jǐn)r住他去路,冷聲道:“解藥拿來。”
何肆聞言神色劇變,低頭看向自己衣服被劃開,已經(jīng)敞露的胸膛。
流出的血液已經(jīng)變?yōu)槠岷冢y怪他覺不著疼,原來是這刀上喂了毒,麻痹了他的感知。
老者低笑一聲:“嘿嘿,解藥沒有,但要抵命,我愿死在頃刻。”
何肆喉口一腥,血盈滿口。
忽覺腹中絞痛,雙眼烏黑,拄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