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防御反擊
“我很抱歉,請您告知赫頓先生,因為一些意外,我們不得不提前發(fā)動計劃。”
結(jié)束了對朱利爾斯的調(diào)查,海澤爾第一時間拜訪了赫頓家族當家人的左右手格拉默,將這臨時的變數(shù)一一告知。
介于現(xiàn)在是非常時刻,赫頓先生并不愿意親自出來面見一位不效忠于自己的超凡者。
依舊是格拉默在面見海澤爾。
得益于海澤爾的身份,他們總算可以在室內(nèi)對話。
并不是所有圣心友愛會的成員都知道近衛(wèi)在做什么,那些財富次一等的成員只是能模模糊糊得到一些通知,真正主事的只有五人,而這五人中就有三人來自本地最強大的赫頓、巴斯貝及奧蘭斯特家族,他們在這個大的聯(lián)盟里又組成了一個小的聯(lián)盟,并且掌握了魏奧底的實權(quán),因此當他們幾乎可以獨立做決定而不需要征求其他圣心友愛會成員的意見。
赫頓家族和軍方有聯(lián)系,沒有他們的支持,魏奧底的暴力行動可能會無底線擴張。
今天,赫頓家族的家主正在大開宴會,邀請那些本地駐守的中高層軍官在自己的豪宅中享樂,美食和酒水的氣味隔著一層樓都清晰無比。
一直以來,這些紙醉金迷的俱樂部、奢華無度的宴會在海澤爾的夢里頻頻出現(xiàn),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向音樂傳來的天花板多看了幾眼。
格拉默和顏悅色地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請你說明一下原因,海澤爾先生,最好快點,因為我們現(xiàn)在要處理這次魯莽行徑的后果。赫頓先生正在和那些可敬的軍官們商談此事,你們處理那些怪物時竟沒有通知我們,更沒有通知他們,現(xiàn)在他們都很不滿。”
“奈杰爾死了,他是近衛(wèi)里最擅長暗殺的專家,少了他,我們的動作瞞不住那些非人類。”
“歐,你應(yīng)該早一點告知我們的。”
“說來慚愧,我們之前并不知道他那么重要。”海澤爾說:“我們在捕殺一頭怪物的時候沒能利落解決,害得它逃跑了,這才只好請副市長圖羅·奧蘭斯特先生搶先下手,襲殺那些敢于赴宴的家伙。”
雖然有著副市長的公職,但這位圖羅·奧蘭斯特先生還是更喜歡用自己的人做事,而不是聯(lián)系軍方處理此事。
格拉默也知道這位先生的脾性,因此沒有繼續(xù)追問。
“這不是什么大事,但可別再有下次了。我們可一直在幫巴斯貝先生盯梢孔里奧奈家族的動向,你們也該認真一點。”
海澤爾承諾如此,隨后又借機提起狼人氏族的事。
因為一些不可知的原因,杰里米·巴斯貝不愿意讓自己的人去接觸孔里奧奈家族,而是托請赫頓家族去解決這件事。
“我們安排了一個內(nèi)應(yīng)在他們家族,他本來就是他們的血親,他們不會懷疑他,過一陣子就能把情報傳回來了。”
格拉默看起來沒有因為事情如此順利而喜悅,他頓了頓:“伯達拉比克碼頭區(qū)的廢棄場地一直是這些野獸練習戰(zhàn)斗的訓練場。半個月前,他們在城里下了一大批加工鐵條的訂單,那個形狀看起來像要打造一些巨大的籠子,真是弄不明白他們要搬運怎樣的猛獸。”
海澤爾鎮(zhèn)定道:“這可能是孔里奧奈家族的底牌——幾頭老掉牙的狼人。用不著擔心這個,無論是它們,還是它們從其他地方找來的幫手,軍隊的槍炮可以解決它們。”
格拉默身上隱藏的不安消失了,重新笑著點起頭來。
“要剿滅它們不太容易,可它們畢竟也是智慧生物,知道怎樣選擇對自己有利,和圣心友愛會為敵絕不是明智之舉,而撤離這座城市對誰都好。也許當它們明白這一點,我們就能不戰(zhàn)而勝。”
“那就要看天父的意志了。”海澤爾也微笑起來。
.........
禮拜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但魏奧底南區(qū)的西弗爾布施大教堂里還是有著不少“人”,他們是本地的暗裔,其中一些在社會上已經(jīng)取得不俗的地位和成就,但在得知圣心友愛會的動作后還是倉皇出逃,來到這一處圣地避難。
依照古老的習俗,這里是庇護之地,沒有人可以在這里傷害求助者。
但他們還是坐立不安,來回踱步,等待教士通知本堂的主教出面。
教堂外圍著一些來自近衛(wèi)的武裝人員,他們端著槍,不耐煩地等待著里面的獵物出來,他們倒也信教,但當信仰和財富起了沖突,他們也不介意暫時改信。
看到這么多槍手聚集在外,路人們自覺地遠遠避開這里,肅殺的氛圍讓教堂里的神職人員也開始感到不安。
教會的勢力雖然強大,但那表現(xiàn)在宏觀層面,這些低級神職并沒有充足的力量來穩(wěn)固場面,如果有人要帶著槍闖進來,他們是絕對攔不住對方的。他們能依賴的就是那些近衛(wèi)對宗教的敬仰不至于讓事態(tài)惡化到暴力沖突。
但教會已經(jīng)不可避免地被牽扯進這次沖突了,因為神職不能驅(qū)逐這些請求庇護的非人。
他們不僅是暗裔,還是訪客、是虔誠信徒、是教會銀行的貸款者,當他們聚集起來,教會的神職人員也不能對他們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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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在一名教士的陪同下穿過外面的街道,在槍手們禿鷲似的眼光中緩緩走向教堂。
“我們需要表態(tài)了,主教。”陪同的教士扶著主教,避免這個老人摔倒。
“沒有什么表態(tài)與否,孩子。既然御座那里沒有新的命令,那就是一切照舊。讓近衛(wèi)和我們的客人保持一段距離,直到這場風暴過去。”老主教白發(fā)蒼蒼,眉毛和嘴唇都是光禿禿的,雖然身形有些萎縮,但皮膚依舊白皙平整,這對一個九十歲的老人而言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