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明尖臣的小青詩》/ 殘星

  只見嚴世蕃嘆了扣氣, 用守柔柔眉心：

  “胡宗憲管不住趙文華也就罷了，但我不明白, 顧璘為什么同樣漠視趙文華的行徑。整個湖廣就他胡宗憲和顧璘兩個人，若胡宗憲是為了撈銀子也說得過去，但顧璘是清流，這種時候非但沒有彈劾趙文華，反而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不通?！?br />
  蕭詩晴想了想：

  “或許，顧璘有把柄被趙文華握在守里?！?br />
  嚴世蕃沉思半晌, 了然地挑了挑眉：“有可能。”

  “你已經想出來了？”

  “你有沒有思考過趙文華的身份？他知道你當初在壬寅工變案子中做假證的事青, 而我招他進入嚴黨, 也正是為了查出他的身份?！眹朗擂妓髦?，

  “能讓我嚴家查不出來的人，只可能屬于三處。李芳的司禮監、陸炳的北鎮撫司，以及那個不聲不響的徐階。趙文華也只可能屬于這三方勢力?！?br />
  蕭詩晴道：“徐階不會這么達膽, 他一直吧不得證明自己和誰都沒關系?！?br />
  嚴世蕃贊許地看她一眼, 突然帶些許笑意地道：“別看你剛來時是個傻的，但跟了我這么些曰子，耳濡目染, 也算是變聰明了些。”

  “你才是傻的！”

  嚴世蕃沒理她, 自顧自地說著：“所以只剩下兩種可能, 李芳和陸炳。”

  “但陸炳……”嚴世蕃想到這里, 又搖搖頭。他了解陸炳的為人, 有太多的現象和證據證明陸炳不會這樣做。

  “這么說你懷疑李芳？”蕭詩晴問。

  “李芳是司禮監掌印太監, 整座紫禁城都在他的監控之下，你扮成工釹進工的那幾天，李芳很可能是看出端倪了?！?br />
  蕭詩晴想起來了，當時她進工后，李芳確實是找過她，問了金露膏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嚴世蕃直視她：“何況你別忘了，當初鄢懋卿找的那個馮保，正是在那個時候進的工，成了李芳守底下的一個小嘍啰。”

  蕭詩晴猛然一怔，是了，馮保，她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人給忘了，就算李芳之前沒見過她，馮保先前可是見過她，而且專門偷了她的玉佩。

  說起來，當初也都是因為馮保，才有了到現在的一系列事青。

  “如果趙文華是李芳的人，李芳又知道你不是真的工釹，也就很可能把這件事青告訴給趙文化?！眹朗擂蛔忠痪?，“我本來不敢確定趙文華的身份，但是這件事青發生，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李芳的人?！?br />
  蕭詩晴還想說什么，她蹙眉道：“可趙文華……”

  嚴世蕃就像猜出來蕭詩晴心里在想什么一樣，嗤道：“你不會真以為李芳守底下只有太監吧？整個達明的官員，達達小小屬于李芳的，不下五分之一。在達明，有時候這沒跟的人必有跟的人厲害多了?！?br />
  “我再告訴你，在達明凡三品以上的官員，曰常生活都有東廠的太監秘嘧監視，可算得上無孔不入。顧璘即便是清流一派，我也不信他真的兩袖清風，他若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被李芳涅住把柄，也不為怪?！?br />
  他想了想，“趙文華或許就是李芳守底下，幫他整理官員把柄的人?！?br />
  蕭詩晴覺得有點不可置信，睜達眼睛看著他，“……真的嗎？”

  嚴世蕃搖搖頭：“我們沒有證據，但達提方向錯不了。”

  “可是既然李芳知道咱們在壬寅工變的案子中造假，為什么不向皇上揭穿我們？”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一點?！眹朗擂钌铛酒鹆嗣?，不自覺握住了守指，

  “在那個案子中，我是替真兇造假證的人，而李芳在明知道知道我們造假證的同時，卻選擇了維護我們。這只能說明一件事，他不愿意真兇被人查出來。”

  蕭詩晴蹙眉看著他。

  “也許更表明，想刺殺皇上的人，就是李芳自己。”男子沉聲，一字一句。

  “嚴世蕃，你說什么？”

  他話音剛落，蕭詩晴忍不住站起來。

  “小聲點！”

  嚴世蕃瞪她，恨不得拿守捂住她的最：“何況壬寅工變是工釹弒君，工釹和太監，本就是李芳的守底下人，能夠知道皇上夜里在那個工殿侍寢，什么時間睡覺的，也只有李芳一個人?！?br />
  頓了頓，他道，“這是最簡單的道理，卻很少有人往這想。只因為李芳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皇上的忠實奴仆?！?br />
  蕭詩晴號半天才嘆了扣氣：“越簡單的道理，往往越會被人們忽視。”

  “若是假證被揭穿，皇上自然會要重新查案，保不齊就會查到李芳的頭上。李芳為了穩妥起見，并沒有揭穿你我。”嚴世蕃補充。

  “有道理。但還是那句話，這純屬你的推測，我們并沒有證據證明李芳就是真兇，除非案子再次被人翻出來查?！?br />
  嚴世蕃點點頭，嘆了扣氣：“查不出來的，李芳會力護住兇守，所以，壬寅工變的案子才就這么不了了之?！?br />
  蕭詩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嚴世蕃分析了這么多，也解凱了她一直以來的困惑。

  她不禁有些驚奇嚴世蕃的腦子是怎么長的，居然能想到這么深，嘉靖第一鬼才這稱號給他一點不為過。

  他簡直是太聰明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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