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鐵血橫刀,唐騎破虜
唐軍鐵騎如怒濤般撞入吐蕃陣中,剎那間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原野。橫刀與彎刀交鋒處,迸濺出連串火花,竟似正月里的爆竹般密集炸響。
“啊——”
一名吐蕃百夫長慘叫著跪倒,他的彎刀竟被橫刀生生劈斷!那閃著寒光的唐刀去勢不減,直接斬開皮甲,在他胸前撕開尺長的血口。
這是文明與野蠻的碰撞。
唐軍橫刀采用“灌鋼法”鍛造,刃口泛著幽幽水紋。
吐蕃彎刀卻還是生鐵鍛打,刀身布滿氣孔。
唐軍明光鎧由三百六十片精鋼甲葉編成。
吐蕃騎兵僅著簡陋皮甲,胸前掛著幾塊銅片。
“結陣!”
唐軍隊正一聲令下,二十名陌刀手瞬間組成刀墻。
但見寒光如練,吐蕃騎兵如割麥般倒下,有人連人帶馬被劈成兩段,鮮血潑灑在青稞地上,竟將黃土染成紫黑色。
吐蕃千夫長終于慌了神,他親眼看見三個吐蕃勇士圍攻一名唐軍隊正,卻被對方一個“纏頭裹腦”連斬三人!那唐軍刀法之精妙,簡直像是長安城里演武的套路!
“撤!快撤!”千夫長調轉馬頭時,余光瞥見更可怕的一幕,幸存的吐蕃騎兵竟被唐軍以“鋒矢陣”分割包圍,每個唐軍士卒都像經過精密算計般,恰好卡住撤退路線。
“大唐萬勝!”
這吼聲讓千夫長肝膽俱裂。他這才明白,自己面對的不僅是三百鐵騎,更是一部運轉精密的戰爭機器!
另外一邊,吐蕃萬夫長白瑪多吉端坐戰馬之上,一身搶掠來的明光鎧在烈日下泛著冷光。
他忽地仰天狂笑,笑聲如夜梟般刺破蒼穹:“兒郎們!可知前方是何去處?”
“唐人的糧倉!”
“唐人的女人窩!”
吐蕃騎兵們哄笑著,眼中跳動著貪婪的火焰,仿佛已看見金帛女子在向自己招手。
“錯!”白瑪多吉突然暴喝,“這是贊普賜予我們的牧場!”他用刀尖挑起一塊帶血的麥餅,“你們何時見過,主人需要向看門狗乞食?”
這番話如同往烈火上澆油,吐蕃騎兵們呼吸變得粗重,有人開始用刀背拍打盾牌,發出野獸般的節奏。
他們想起高原上那些凍餓而死的冬天,想起老人講述的河湟富庶傳說......
“聽令!”白瑪多吉突然撕開衣甲,露出布滿刀疤的胸膛,“燒光糧倉!殺光男??!搶光財物!”他故意停頓,待看到所有騎兵都伸長脖子時,才從牙縫里擠出最惡毒的字眼:“還要——搶光女人!”
“嗷嗚——”
吐蕃軍中爆發出狼群般的嚎叫,有人開始撕咬自己的皮甲,有人把箭矢插進土里詛咒發誓。
“燒光!殺光!搶光!”
吐蕃騎兵的嘶吼如同餓狼嘯月,千騎卷起的煙塵遮蔽了半片天空。
他們揮舞著彎刀沖向村落,仿佛一群發現獵物的豺狗,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兇光。
大地在鐵蹄下顫抖。
莊稼被踐踏成泥,籬笆在鐵騎沖擊下粉碎。
吐蕃士兵看著四散奔逃的百姓,就像看著待宰的羔羊,嘴角咧出殘忍的弧度。那些糧倉里的麥子、圈里的牛羊、還有哭喊的婦人,都將是他們的戰利品。
突然——
地平線上炸響驚雷!
一支玄甲鐵騎破塵而出,“唐”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天神揮動的戰幡。
“是咱們的大唐王師!”
逃難的百姓紛紛駐足,有人跪地痛哭,有人高舉雙臂。在這些邊民心中,那面飄揚的唐旗就是生的希望。
軍陣最前方,李平西的馬槊劃破長空。
這位虎將如同戰神臨世,明光鎧反射著冷冽寒光,連胯下戰馬都披著鐵甲。他僅僅一個抬手,三千鐵騎瞬間靜止,刀出鞘,弓上弦,肅殺之氣令天地變色。
對面,白瑪多吉的瞳孔驟然收縮。
李平西手中馬槊一抖,寒光如電直指敵將:“來將通名!本將槊下不斬無名鼠輩!”
白瑪多吉挺起胸膛,鐵甲鏗鏘作響:“吐蕃萬夫長白瑪多吉在此!唐將報上名來!”
“呵!”李平西冷笑一聲,“區區萬夫長,也配問本將名號?”他猛地一勒韁繩,戰馬人立而起,“聽好了!我便是讓吐蕃小兒夜不敢啼的李平西!”
“李...李平西?!”白瑪多吉瞳孔驟縮,握刀的手不自覺一顫。
眼前這位,可是在天寶元年隨王忠嗣西征時,單槍匹馬連破七陣的殺神!吐蕃軍中至今還流傳著“寧遇閻羅,莫遇平西”的諺語。
但見身后六千鐵騎,白瑪多吉又挺直腰板:“狂妄!我六倍于你的兵力,今日定要...”
“哈哈哈!”李平西突然仰天長笑,笑聲震得旌旗獵獵,“六倍?當年王大帥三百鐵騎便端了吐蕃王帳!”他馬槊橫掃,劃破長空,“今日我這一千兒郎,正要效仿先賢,拿你的頭顱當酒器!”
白瑪多吉面色陰沉,眼中怒火熊熊燃燒。李平西這廝,竟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揭贊普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