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知道
可誰都知道,那些人不過是打著正義旗號,搜刮靈脈和天才地寶。
“老周頭他們呢?”他突然問。
鐵牛抹了把刀:“我讓二柱帶村里人往山后跑了,那有我挖的地洞,藏個百八十號人沒問題。”
高瑤握住沈逸的手:“你打算怎么辦?”
“先探探來意。”沈逸扯了扯嘴角,帥痞的笑里帶著冷意,“若是來幫忙的,好酒好肉招待;若是來搶靈脈的...”他指尖輕輕敲了敲腰間的系統(tǒng)界面,“我這還種著十畝暴雷藤呢。”
眾人正說著,竹塢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月白道袍的青年掀簾而入,腰間玉佩叮咚作響:“在下蒼梧山外門執(zhí)事陳清,見過各位。方才感知到此處有激烈斗法,特來查看是否需要援手。”
沈逸上下打量他。
青年的道袍雖新,袖口卻沾著星點泥漬——像是連夜趕路的。
他目光掃過陳清腰間的玉牌,上面刻著“蒼梧”二字,正是正道大派。
“勞煩陳執(zhí)事掛心。”沈逸抱了抱拳,“我們只是遇到了些不長眼的邪修,已經(jīng)解決了。”
陳清的視線在高瑤身上頓了頓,又掃過鐵牛腰間的玄鐵刀,最后落在靈風身上:“這位前輩是?”
“在下靈風,靈脈守護者。”靈風的靈霧微微翻涌,陳清的道袍下擺頓時被掀起,“蒼梧山向來不管下界瑣事,今日怎么有空來這窮山僻壤?”
陳清的額頭滲出細汗:“實不相瞞,我等收到密報,說此處有上古靈脈異動。掌門擔心被邪修利用,特命我等前來探查。”
沈逸心里冷笑——靈脈異動?
怕是聽說幽冥出現(xiàn),想來撿漏吧。
他面上卻堆起笑:“既是自己人,不如留下喝杯茶?我這有新制的靈茶,喝了能提神醒腦。”
陳清猶豫片刻,點頭應下。
鐵牛立刻去燒水煮茶,高瑤則借著添茶的由頭,在沈逸掌心寫了個字:“詐。”
沈逸不動聲色,將靈茶推到陳清面前:“這茶用還魂草做的,最是養(yǎng)人。陳執(zhí)事嘗嘗?”
陳清剛端起杯子,竹塢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陳清!你在磨蹭什么?那靈脈的氣息明明就在這里!”
話音未落,三個身影破竹而入。
為首的是個紅臉老者,金丹期的靈壓鋪天蓋地壓下來,鐵牛的玄鐵刀“當啷”落地——這老者的威壓,竟比之前的幽冥還強三分!
“沈逸。”高瑤的手在他掌心收緊,“是蒼梧山的大長老,我在仙門時見過。”
沈逸的脊梁骨繃得筆直。
他能感覺到系統(tǒng)在識海震動,暴雷藤的種植進度條已經(jīng)拉滿——只要他心念一動,竹塢外的十畝藤條就能變成帶刺的鋼鞭。
紅臉老者掃過眾人,目光落在靈風身上時頓了頓,隨即冷笑:“靈脈守護者?我蒼梧山守了這方天地三百年,何時輪到你個野修指手畫腳?”他轉(zhuǎn)向沈逸,“交出靈脈玉,饒你們不死。”
沈逸摸了摸心口的靈脈玉,突然笑出聲:“老東西,你當這是菜市場買菜呢?”他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高瑤,護好鐵牛;靈風前輩,麻煩您牽制那老頭;至于我——”他指尖觸地,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邊炸響,“讓你們見識下,什么叫神級種田的手段!”
竹塢外的暴雷藤同時破土而出,藤條上的尖刺泛著幽光。
紅臉老者的臉色驟變,剛要結(jié)印,靈風的靈霧已纏住他的雙腿;高瑤的劍劃出銀芒,逼退他身后的兩個隨從;鐵牛抄起玄鐵刀,吼著“奶奶的敢欺負我兄弟”沖了上去。
沈逸望著混戰(zhàn)的眾人,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高瑤——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起,劍指蒼梧山眾人,眼中有星火在燒。
他摸了摸腰間的系統(tǒng)界面,那里躺著剛收獲的靈力恢復丹。
“這一仗,我們不會輸。”他輕聲說,像是對高瑤,又像是對自己。
夜幕漸深,竹塢外的打斗聲漸漸平息。
沈逸坐在篝火旁,望著遠處山尖若隱若現(xiàn)的紅光——那是蒼梧山的求救信號。
他握緊靈脈玉,能感覺到里面有微弱的脈動,像心跳。
“明天,怕是更熱鬧了。”高瑤挨著他坐下,頭靠在他肩上,“不過...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沈逸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沒說話。
他望著篝火里噼啪作響的竹節(jié),想起方才陳清被制住時,偷偷塞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大長老私自帶人下界,掌門并不知情。”
風突然大了起來,吹得篝火忽明忽暗。
沈逸聽見竹塢外傳來腳步聲,很輕,像是有人踩著落葉慢慢靠近。
他手按在暴雷藤的種植點上,卻在看清來者時松了口氣——是鐵牛,抱著一堆柴火,玄鐵刀上還沾著血。
“沈兄弟,我去林子里撿了些干柴。”鐵牛把柴火堆在篝火旁,火光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對了,我剛才在山梁上看見...東邊有火把,至少有上百號人,正往這邊趕。”
沈逸的瞳孔微縮。
他抬頭望向東方,夜色中,果然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像一條蜿蜒的毒蛇,正緩緩爬向他們的營地。
高瑤握緊了劍:“是蒼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