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五點三十，義勇軍進行曲準時響起。

  溫知寧伸手關閉鬧鈴，坐起身，打了個哈欠。

  今天是去春城的日子，她們約好了六點在營區門口集合。

  翻身下床，上廁所，洗漱。

  早飯簡單吃兩個火腿雞蛋三明治，一杯豆漿。

  坐在餐桌吃飯時，耳邊能聽見展雪做飯的動靜。

  這感覺有點奇怪，又有點安心。

  吃完飯，溫知寧換上長褲長袖，輕便的回力鞋。水壺灌滿水，出了空間。

  椅子上放著昨天整理好的行李。

  溫知寧想想，選擇把大部分錢和票放在空間。拿的時候把手伸進包里掩飾一下，就能拿出來。

  這幾天她打聽情況時，好多人都說錢財要放好，車上小偷多。

  好不容易攢了這么多工業票，千萬不能被偷走。

  推開門，遇上洗碗回來的展雪，看著衣著整齊，拎著包的溫知寧，奇怪的問：

  “你收拾好了？我沒看見你做早飯呀？”

  隔壁一直沒動靜，展雪以為溫知寧沒醒呢，一度想要敲門叫人。

  溫知寧解釋：“沒用鍋，我吃的糕點和麥乳精，吃飽了。”

  今天起床太早，犯懶，不想出來裝樣子做飯。

  “那就好，”展雪道，“不吃早飯可不行，待會兒坐車餓。”

  “等我兩分鐘，我換身衣服。”

  溫知寧鎖上門等著，兩分鐘后，展雪背著一個容量挺大的藍色布包出門。

  “好了，咱們走。”

  兩人向大門口走去，和韓冬玲她們匯合，迎著晨光出發。

  ……

  楊娟起床時，隔壁鄰居們的門窗緊閉，早已離開。

  今天她也休息，沒排班。

  蒸了一盤紅薯干當做早飯，背上背簍出門。

  雖然心里有幾分羨慕展雪和溫知寧的瀟灑，但是自己和她們終歸不一樣。

  可能現在自己的生活困難一點，沒有那兩人富裕，但是她親人多。

  那都是自己的后盾，被人欺負可以為她撐腰的。

  不像溫知寧，父母雙亡，還沒有兄弟姐妹，孤零零一個人。

  展雪和家里關系也不好，唯一一個哥哥遠在他鄉，幫不上忙。

  自己這樣的才好。

  走了半個多小時，楊娟終于到達大青山，開始尋找菌子。

  既然去偏僻農村進貨的計劃行不通，那她可以去山上，尋找免費的山珍拿去縣城賣。

  ……

  在楊娟漫山遍野轉悠的時候，溫知寧一行人已經坐上了去往春城的汽車。

  窗外大片大片的山林原野，帶著沒有人工痕跡的質樸，溫知寧坐在靠窗的位置，側頭欣賞風景。

  “知知，”展雪坐在她隔壁，無聊的問：“你去買什么呀？”

  在營區時，除了杜成玉，買自行車的事溫知寧誰都沒說。

  到了這個時候，她沒有隱瞞，畢竟要一起行動，“自行車。”

  展雪有點驚訝，“自行車啊，挺好，有車你去縣城方便。”

  溫知寧：“……我去的很頻繁么？”

  “沒有啊，”展雪輕笑，“你還小呢，喜歡到處玩很正常。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比你貪玩。”

  溫知寧松口氣，她才不想自己在別人眼里是個愛玩的孩子，“展雪姐，你去買什么？”

  “我去看看有沒有材質好，顏色好看的布料，給我未來的侄子或者侄女郵過去。”

  小時候大哥保護她，現在輪到她照顧更小的。

  溫知寧知道展雪和他大哥關系好，想了想道：“我有個朋友，是縣城紡織廠的。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問問有沒有好點的布。”

  她空間里有很多存貨，自己一個人用不完，有了邵盼盼這個朋友，就有了拿出來的借口。

  布料放久后發黃變色，用來換點錢挺好。

  “好呀，”展雪道，“如果這次買不到，就請你幫幫我。”

  ……

  十點左右，她們到了春城。

  從汽車站出來，轉了一路公交才到百貨大樓。

  “我好餓，”韓冬玲摸摸肚子，“先去吃飯唄。”

  其他人沒意見，在不遠處找了個國營飯店，吃了午飯才去購物。

  韓冬玲和展雪一樣，想買布料，同行的初二女老師叫鄭茶，她想買手表。

  百貨大樓氣勢恢宏，幾乎囊括了所有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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