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攻略進度09%
畢竟有位專業(yè)素質(zhì)過硬的警官在這里,客人們都被有序疏散,轉(zhuǎn)眼間整個餐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就連老板都跑到了外面等待爆.炸物處理班警員的到來。
炸彈是被固定在鋼琴下方的,不知道是用了膠水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沒有辦法輕易弄下來。
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炸彈的優(yōu)先解決方案是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引爆,但是在不確定炸彈里面是否有水銀或者壓力傳感裝置之前,松田陣平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把手電筒固定好,鉆進去半坐在地上用手邊的工具一點點拆卸。
這家餐廳在商場頂樓,不知道外面的疏散情況,如果炸彈的威力足夠,在這種地方爆.炸,那么發(fā)生傷亡是無法避免的事。
“你也出去。”
坐在鋼琴下方,松田陣平的角度只能看見深藍色的裙擺和白皙的腳踝,厲聲催促:“在這里找死嗎?”
神無夢在心里考慮了一下十九天內(nèi)把琴酒的愛慕值刷滿的可能性,小聲嘟囔:“你死了我也很難活啊。”
她這句話說得很輕,松田陣平?jīng)]太聽清:“什么?”
神無夢蹲下來,讓自己能夠和他的視線平齊,誠懇道:“我是說,拆這種炸彈對于松田來說輕而易舉吧,我沒什么好怕的?!?br />
面前的少女滿臉無辜,淡金色的眼睛里盛著名為信任的盈盈光彩,過淺的瞳色仿佛將他整個人倒映在里面,其余的一切都褪色。
因為身邊炸彈而加速的心跳在這一刻漏了一拍,然后爆發(fā)出更加激烈的泵縮,血液的流速快到驚人。
松田陣平想要把她強行拽出去,又分神想到“這個顏色看久了也還湊合”。他握緊了手里的工具,最后一次警告道:“拆彈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心浮氣躁可是大忌啊?!鄙駸o夢說著他的口頭禪,很擺不正自己位置地指揮了句,“專心拆彈吧,松田,我們兩條命都在你的手上呢?!?br />
“嘁?!?br />
松田陣平收回落在她臉上的目光,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承諾的意味卻很重:“會帶你活著出去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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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不愧是爆.炸物處理班的王牌。
只拿著餐廳的簡陋工具箱就能把那個一點也不了解的炸彈拆得七七八八。
畢竟和他們相處過一整年,后來在組織的生活也少不了和炸彈打交道,神無夢雖然沒有點亮拆彈的技能,但理論知識還是學了不少。
她在這里起到的只是陪伴作用,最多就是幫忙調(diào)整一下手電筒的位置順便遞遞工具,也不敢多說話讓松田陣平分心。
拆彈的壓力很大,餐廳內(nèi)又開了暖氣,這會他的額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晶亮的水珠沿著流暢的下頜線滾落,繞過凸起的喉結(jié)沒入白襯衫的領(lǐng)口。
西裝外套早就被他脫掉扔在一邊,領(lǐng)帶松垮搭在脖頸上,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也被解開兩顆,汗水讓成年男人保持鍛煉的身材透過那層薄薄的襯衫布料展露出來,隱約能看見鼓脹的肌肉。
神無夢看著已經(jīng)沉浸在拆彈之中的松田陣平,在腦海內(nèi)說道:【統(tǒng)統(tǒng),要不有空了我也學學拆彈吧?】
【好啊好啊,感覺還是靠自己比較放心啊夢夢!】
共視角的系統(tǒng)比她還緊張,明明知道以松田陣平的拆彈水平絕不可能失敗,也還是擔心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神無夢聽出了系統(tǒng)軟糯聲音里面的不信任,覺得好笑,【我當然相信松田啊,只是覺得我來拆彈的話說不定能把救下的人算在我這里,續(xù)點生命值?!?br />
聽到生命值,系統(tǒng)又難過起來:【還是我太沒用了嗚嗚,如果我也能安裝拆彈程序包就好了嗚嗚嗚……】
神無夢熟練地安慰它:【沒事呀統(tǒng)統(tǒng),這些都可以靠我自己學嘛,而且你在計算機方面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啦!】
和穿越前看過的那些同人小說都不一樣,她的寶貝系統(tǒng)一不能給她加技能點,二不能給她提供道特殊道具,除了查詢愛慕值一個功能之外毫無作用,而且每次查詢還要花費1000點生命值作為成本。
她也是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終于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在計算機方面能夠給出幫助,算是沒有明統(tǒng)蒙塵。
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神無夢猜測是老板報警喊來的警官們。
她看一眼還專注在拆彈之中的松田陣平,準備去和來人交涉,免得打擾了他。
蹲得有點久,神無夢扶著一邊的椅子站直,轉(zhuǎn)過身卻見到了萬萬沒想到的人。
幾名穿著防護服的警官朝這個方向跑過來,最前面的那人雖然面容被遮掩,但神無夢能夠從熟悉的身形辨認對方的身份。
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暫停鍵。
來人身后的畫面在這個瞬間模糊成了無關(guān)緊要的背景,連倒映在視網(wǎng)膜內(nèi)的奔跑著的身影都被放慢,她對上了那雙紫色的眼睛。
隔著頭盔其實是看不清的,厚重的透明材質(zhì)把光線折射成亂七八糟的顏色,但神無夢就是看到了,也知道對方正在看她。
她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怔然,視線依舊對著前方,向還坐在鋼琴底的男人問道:“松田,今晚你們組是誰值班?”
“滴滴”的催命聲中,松田陣平剪斷最后一根引爆線,倒計時停下,炸彈徹底成為了一堆不可能發(fā)生反應的化學制品。
他正想著是裝做輕輕松松就把困難解決的樣子還是再強調(diào)一遍剛才的危險讓那女人長長記性,就聽到了那個問題。
來不及細想,他回答道:“hagi?!?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