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迷
,有沒有近期忽然出現又消失的生面孔,有沒有固定在碼頭接活的力工在近期忽然離開。”
把事情在腦子里重新整理了一邊,秦霽一下子就覺察出了不和諧之處,那個守庫人死的太顯眼了,就像是一個故意露出來,引導人走向錯誤方向的破綻。
不,不對!這樣的彎彎繞繞絕不是那些江匪的作風。
輕敲桌面,秦霽陷入沉思。
......一下一下輕敲桌面,蕭燕回看著面前那兩條肥魚,滿臉的興致盎然。
她身邊的青蚨和綠蛾倒是滿臉的為難和欲言又止,到底還是青蚨更敢說話一些,在福嬸動手前還是上前勸了一句。
“姑娘,要不還是讓福嬸子處理好了再端上來?這宰殺的活計又是動刀又是見血的,還臭,實在不是什么能給姑娘看的好場面啊。”
青蚨很是擔心這活魚現殺的場面若是沒控制好,萬一弄的血次呼啦的會讓姑娘受了驚嚇。
“今日特意讓福嬸來小廳里做魚膾,就是為了見識一下福嬸那薄如蟬翼的精巧刀工的,處理好了我看什么。”別說是看人殺魚,就是自己親自動手也不在話下,蕭燕回可不怕這個。
自從聽說福嬸有一手極好的刀工,特別是魚膾做的更是頂級,她就開始期待了。
既是期待在這個水源還頗為優良的時代魚膾的沒味,也是期待能親眼目睹傳說中而頂級刀工,如今萬事俱備,她自然不會被青蚨幾句話就勸下。
“姑娘,要不讓福嬸在外頭大致處理好,等片魚時了再拿進來,不然那腥臭味道多影響姑娘您食欲。”綠蛾想了另一個理由也上來勸。
“姑娘您略等等,奴拾掇好馬上回來,奴這做魚膾的手藝是苦練過的,今日必不會讓姑娘您失望。”
福嬸顯然是對自己的手藝極為自信驕傲,從知道自家姑娘要看這她邊片邊吃,就攢著一股勁兒要好好表現一番,今日更是連說話做事都把腰更挺直了幾分。
但綠蛾提出的這點也的確很有道理,她自己也怕腥臭味沖了姑娘的食欲,遂也立刻附和了綠蛾的建議。
“你們說的是,好,那我就再等等。”被這么一說,蕭燕回倒也從善如流。
福嬸的速度果然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端著初步料理過的一條魚走了回來。另外一條就留給剛分派到廚房打下手的兩個小丫頭接著處理了。
姑娘等著她呢!
選好刀,擺好案板,福嬸神色莊重,看起來竟連身上的氣勢都邊了幾分。
蕭燕回甚至覺得此時的她莫名的有種大佬的氣場。
亮晶晶的眼看過去,眼里的期待更深了。
呲,兩聲輕微而連續的利刃和骨骼摩擦聲響過,程亮的刀沿著魚脊骨那么利落的劃拉兩下,瞬間兩片完整的魚柳就去了下來。
刀花一閃刀刃貼著魚皮又是利落兩刀,白中透粉嬌艷晶瑩如桃花凍般的魚肉就已經平整躺好。
接下來機會完全就炫技時間,刀刃平行于砧板,福嬸的手開始動了起來,從魚尾向著魚頭方向推切,一片又一片,速度快的幾乎能看見殘影。
但更讓人驚嘆的還是那切下來的肉片,原本以為還是夸張說法的薄如蟬翼卻原來是寫實的,夾起一片來便能見識到什么叫透光可見。
桌上早擺好了福嬸特調的梅醬,芥醬,橘蒜醬和五辛盤,樣樣各具特色。
一一試過后果然每一種都風味俱佳,此時此刻蕭燕回感覺自己完全體會了古人詩中描述的“脆似春冰裂,甘如乳酪融”到底是何種滋味。
一人直接干掉大半條魚后,蕭燕回才從美味中抽出了部分心神,然后就見那被福嬸帶來打下手的下丫鬟滿臉躊躇的立在門外。
福嬸一見她這樣當下就皺起了眉頭,還以為這丫頭手藝不精把另外一條魚殺壞了。
“怎么了?”蕭燕回已經認出這女孩正是當日自己選進來的,便朝著她招了招了手,示意她上前來回話。
“是另外一條魚沒處理好?沒事兒,多練練下次就熟了。”蕭燕回也是以為這孩子在廚房的時間短,可能是劃破了苦膽之類的此時又怕又不敢說。
“不是,是......是在魚肚子里殺出了怪東西。”貓兒有些緊張的捏著手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