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洞房花燭
這日,種師道府邸,花團錦簇,喜氣洋洋。雕梁畫棟,高朋滿座;親朋好友,歡聚一堂。敲鑼打鼓,吹拉彈唱;宴席滿院,人聲鼎沸。那姚古、姚平仲、折可求、折彥質(zhì)也來了。眾人見面,談笑風(fēng)生。
張明遠看時,姚古比上一次有些消瘦,姚平仲倒是越發(fā)精神抖擻,不知有何喜事。折可求依然威風(fēng)凜凜,折彥質(zhì)自當(dāng)儀表堂堂。種師道、尹氏、種師中、種浩、種溪,拱手迎了進來,盡皆專門坐在一桌。
有人近前拱手笑道:“祝賀祝賀!”又有人笑道:“恭喜恭喜!”許多人前來道喜,種浩、種溪身穿紅衣,笑容滿面,站在門口一一拱手作揖予以迎接。扁頭、阿長、子午、普安、余下、武連也忙前忙后,停不下來。
張明遠、費無極與種師道、尹氏、姚月、種雪在院內(nèi)待客。管家吩咐下去,丫鬟小廝跑的屁顛屁顛。小孩子們也蹦蹦跳跳,老人們也喜笑顏開,男女老少,歡聚一堂。
“小娘子到!小娘子到!”正在此時兩臺臺花轎而來,后面敲鑼打鼓,熱熱鬧鬧。畫卷上有許多牡丹和芍藥裝扮,香氣襲人,美輪美奐。許多小姑娘與小孩子蹦蹦跳跳,跟在后面,喜笑顏開。人群歡呼雀躍,喜樂無比。
種浩與張明遠等人迎入新娘,種浩與種容、種溪與嵬名白云,兩對新人一同攜手,邁過火盆。各種禮節(jié)過后。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答謝親朋好友。眾人歡聚一堂,杯盤狼藉,舉杯痛飲,樂此不彼。
種浩環(huán)顧四周,舉杯笑道:“諸位光臨,不勝榮幸,請多吃幾杯。”張明遠道:“恭喜恭喜,賀喜賀喜。”
種溪對費無極道:“無極哥哥,本想看到你和蕭燕姐姐結(jié)為連理,看來還要等待下去。”
費無極道:“以后有人約束于你,可不能任性而為了。至于我,你就別操心了,我都人到中年了,有沒有紅顏知己有什么要緊。”
扁頭道:“俺可羨慕嫉妒了,浩兄,早生貴子了。”阿長也樂道:“不可重色輕友,忘了我終南山和青城山上的哥們弟兄。”
種浩道:“這人生在世,也就三件大事了,正所謂,‘金榜題名時,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三件事都令人喜笑顏開,潸然淚下。可我高興,我哭不出來。師公不在,我本想泣涕連連,可我哭不出來。如若我哭,即便不怕笑話,想必祖上在天有靈也不高興了。”
子午舉杯,笑道:“將軍,好日子在后面,今日晚輩就祝你與夫人白頭到老,相親相愛。”
余下舉杯微微一笑,喜道:“這大喜之日,我就不打官腔了,將軍,您開心就好。”
武連樂道:“將軍萬福,將軍大喜。”普安樂道:“晚輩先干為敬,將軍隨意。”
種浩舉杯笑道:“多謝,多謝,還望你們常來常往。”賓客歡呼雀躍,種浩一一敬酒。走到老管家身邊,種溪神情肅穆,馬上拜道:“伯伯,辛苦,辛苦。”
管家老淚縱橫,馬上擦干眼淚,破涕一笑:“少將軍,只要你過的好,老朽就好了。老朽年紀大了,就等著你娶妻生子后回到鄉(xiāng)下去!如若不嫌棄讓我兒來做你管家如何?”
種溪趕忙扶著管家坐了下來,笑道:“自然很好,自然很好。我有了空閑會帶著夫人們?nèi)タ茨愕摹!蹦枪芗覂鹤右才惆樽笥遥θ轁M面。
種浩與種溪面面相覷,舉杯痛飲,喝的酣暢淋漓,笑道:“諸位,親朋好友,種浩、種溪感激不盡。千言萬語都在酒里。”
眾人喜樂無比,種府熱鬧非凡。兩個丫鬟也是忙前忙后,頗為辛苦,種浩、種溪與她們把盞,二人受寵若驚。眾人也是看在眼里,頗為嘆服。
頃刻,子午四人跟著扁頭、阿長出去玩了。尹氏帶著姚月、種雪、種容、嵬名白云坐在客房,閑話家常。長安客皆散去,唯獨西軍一桌留下來。種師道帶著張明遠、費無極、種浩、種溪與之攀談敘舊。
姚古道:“種家軍就是名不虛傳,我姚家軍自愧不如,如今你們在長安,門庭若市,門多故吏,佩服佩服。”眾人自然聽出這番話,有些醋意,種師道一杯酒下了肚,笑而不語。
姚平仲道:“種溪作畫,可是攀上高枝。種家軍,原本就文武雙全,如今又這等琴棋書畫,豈不羨煞旁人?”
折可求道:“你們兩家都是朝廷面前紅人,紅的都發(fā)紫了。我折家軍愧不敢當(dāng)。”折彥質(zhì)道:“圣上曾御賜‘忠勇旗’,我折家軍,也不容小覷。”
種師道自然心知肚明,兩家都對種家軍心懷不滿,畢竟勾心斗角乃是人之常情,便淡然笑道:“諸位不必如此,我等皆西軍,為朝廷鎮(zhèn)守邊關(guān),此乃本職所在。常言道,功成不必在我。若為國為民,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等又何必爭名奪利,自相內(nèi)訌?”
種師中道:“不錯,世人皆知,西軍有三大主力,便是種、姚、折。此排名不分主次,不分先后。黨項人都對我等恨之入骨。”種浩道:“今日雙喜臨門,何必談?wù)摯诵!?br />
種溪道:“不錯,姚平仲,你小子,不可壞我好事。折彥質(zhì),你也一樣。你們?nèi)缛粼購U話,就把你們趕出去,讓小毛驢踢上幾腳,看你們還得意不?”姚平仲和折彥質(zhì)都笑。畢竟三人自小玩大,情投意合,開玩笑也家常便飯。
張明遠道:“素聞姚家軍和折家軍,上次見面后,談的不錯,此番你們來了,我等歡喜不盡。”
費無極道:“姚平仲,你那胡子真好看。折彥質(zhì),你英俊瀟灑,把我都比下去了,豈有此理?”姚平仲笑道:“我的胡子你想要,拿去可好?”
折彥質(zhì)道:“費無極的英俊瀟灑在江湖上,如雷貫耳。我一介武夫,愧不敢當(dāng)。況且你攀上高枝,與皇親國戚,不無兩樣,我便羨慕嫉妒了。”
姚平仲道:“不錯,我可羞愧難當(dāng)比不了。”
張明遠道:“二位說笑了,我等一介布衣,山野之人。”
費無極道:“不錯,好比諸葛亮。”
種師道笑道:“明遠、無極在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