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迷霧遮眼,透之難透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顯露真實。
柳楓在她話語中,找到了眉目,抓住了她真實目的,雖很模糊,大概方向沒錯。
隨即,冷靜回道:“前輩莫不是為了吸元大法,而不愿離開?”
……時間仿佛靜止,腦海沒了話語。
柳楓等了片刻追問道:“想必前輩此前是鎮(zhèn)壓那縷功魂,不曾想被在下的無意莽撞打破了平衡,并在交戰(zhàn)中傷了魂身,不得已入在下體內(nèi)藏身躲避功魂報復(fù)。”
柳楓話語如尖錐,精準且鋒利刺透了冰鳳的內(nèi)核,破開她努力隱藏的真實目的。
冰鳳思緒出現(xiàn)混亂,驚訝柳楓居然道破了她的隱私,緩了好一會兒,才反駁道:“哼,我哪如你說的這般怯懦,你莫要把娘娘我看扁了。”
柳楓聽她此言,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附和道:“是,前輩乃萬古神靈,怎能如此不堪一擊,必是有什么難言之因。”
冰鳳聞聽,怨氣翻涌,急忙解釋抱怨道:
“要不是你這木頭吸取了用作封印的冰幻石,將其內(nèi)的冰氣吸的干空,我會如此不堪,說來也怪,怎沒凍你這木頭,居然又活的跳了下來。”
柳楓明白了大概:“怪不得剛一罩面,前輩就施展神通,眼中滿是仇意,原來如此,可事情多有兩面,在下無心之舉,也付出了無比慘烈乃至悔恨終生的代價。”
“哼,那是你的事,你破壞了封印,讓封印萬年的邪法重世,雖不知你的本體功法有何玄妙,竟能蓋壓住這妖邪之法,可并沒去除此法的恐怖反噬,一旦著了魔,這世間將再次血染滔天,人畜皆無。”
柳楓聽的毛骨悚然,竟有這般本事,可明明就一人,怎會如此,剛剛自己不已命懸一線了嗎?
心中帶著疑惑,道:“有這奇事,前輩為了禁柳楓使用,未免言過了吧?”
冰鳳語氣犀利,駁斥道:“莫不是嚇你,我將來龍去脈告知與你,好自斟酌。
此法,由邪修魔元子所創(chuàng),當年被宗門拋棄,遭家族背叛,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被幾位大修圍剿中,山窮水盡之時,自爆而亡。
此事得以平息,其真相不得而知,只是偶有傳聞,說他勾結(jié)魔修,做出天地所不能容忍的恨事來。
本是這世間的一隅插曲,誰知,百年后,突然冒出一名邪人,手段陰毒,極其慘虐,竟一夜間屠了五座城池,不論老弱仙凡,一概論之。死者皆化為枯骨,彈指即碎,化為磨粉。
大陸高階大修紛紛出山,準備合力剿滅此妖人,哪知,他卻主動來尋,頓時驚嚇眾人,有人慌中認出,他就是當年爆體之人。
此時,他自稱“魔元子!”
道明,前來殺盡負心人,隨機戰(zhàn)至一處,此戰(zhàn)驚天動地,碎山填海。
大修紛紛不敵,皆成灰飛,此間再無敵手,他望天對立,似要殺上天穹,突然——”
聲音戛然而止,似有意隱瞞。
柳楓聽的心跳猛烈,突然的停止,令他措手不及。
“如何?”柳楓追問。冰鳳語氣突然高亢:“本娘娘破天殺來,抖羽間,將其拿住。”
“呃……”柳楓噎哽咽喉,整個人呆愣難移。
“怎么樣,莫不是我的下界拿魔,這片天地早就生靈涂炭,萬里無鳴了”
柳楓稍緩了些,聽她提及下界二字,沉琢起來:傳說中的仙界難道是真的?并且時刻關(guān)注著下界的種種,可萬年間,為何不過問凡人命運的不公?
逐漸的推敲原由,柳楓有了答案:這片大陸發(fā)生的一切定是仙界所愿!
柳楓仰望天穹,目光變得兇狠,仿佛透過疊嶂的云層,看見那片滿是狠毒且無情的仙界。
“仙界美嗎?”柳楓冷語問道。
“不知。”
“何故,‘不知’二字”
“我只記得我的使命,后期的種種,仿若隔世,有意推想,卻痛感難當。”冰鳳收起情緒,低語說道。
“你最后與魔元子同歸于盡了?”
冰鳳聽罷,頓了下,道:“是,我與他旗鼓相當,不分伯仲,他久經(jīng)陷陣,實力減弱幾分,這才拼盡我最后一絲氣力將其撲殺。”
柳楓幻想當時的戰(zhàn)斗,感嘆,其慘烈程度,這魔元子何等的強大,逼得上界出手,付出同歸代價,才將其亡滅。
“我身負命傷,急需反界修養(yǎng),誰知突生變故,他雖身亡,功法魂體還在,突施冷箭,將我擊傷,我緊急破體,用全部魂力,將其封印在地下暗河之中。”
由于封印不穩(wěn),我只好親為親至,將所有冰氣注入冰幻石,堵住洞口,暗河伴靈為生,萬年演化,生出礦脈來,禍不單行,福無雙至,雖借助礦脈我有望脫身反界,卻遭你這廝橫插一杠。
讓我再次負傷,計劃破滅,況且功法現(xiàn)世,我身負使命,必將時刻保持清醒,盯住你這蠢人,你時常心術(shù)不正,犯起癡傻心貪來,我可第一時間阻撓,哪怕是同隕具滅,也不能歷史重演。”
冰鳳語氣越發(fā)沉重,轉(zhuǎn)而生出使命。
“為何是你?”
柳楓心通體感,萬年的寂寞與壓抑,僅僅靠上界的一句使命?
怪不得她如此話多,喜怒無常,經(jīng)常大吼大叫,想必是無人解悶所至,柳楓有些理解冰鳳的遭遇,卻不好說些什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