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挪過視線。

  可黎惜顏那勾魂攝魄的笑聲，卻始終像有能穿透一切的力量，一股股地，直透楊齊心底。

  所以楊齊又忍不住轉回目光。

  就這樣，黎惜顏前仰后合的笑著，楊齊就一會兒盯著她看得入迷，一會兒又將戀戀不舍的視線挪到一邊，然后不斷往復著這兩種狀態。

  直到……

  直到黎惜顏差點要笑岔過去了，楊齊忙上得前去，伸出右手，在她后背給她順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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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點，慢著點……”

  順氣的時候，還不住“呵斥”著。

  黎惜顏緩過勁后，卻突然揮舞著一對小粉拳，不停朝楊齊身上招呼著，同時說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總是惹我發笑，我也不會笑岔過去……”

  楊齊卻始終微笑著，享受著黎惜顏對自己“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這場景，大概也是楊齊第一次經歷。

  以至于他一瞬間會有這樣一種感慨：

  其實所謂浪漫，不過是我愿意陪你鬧陪你笑吧……

  但這種浪漫，此刻卻不屬于另外一個一直期待而不可得女人——徐夢雪。

  徐夢雪是因為她等了一上午，都沒等到楊齊向她詢問關于“體檢”的問題。

  他要真問她了，那就只有一個理由：說明他看懂了她的暗示，并且愿意順著這個暗示，去繼續接觸自己，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浪漫。

  他沒問她，那么就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看懂了暗示，卻不去問她；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就是他讓她很傷心的一件事情。

  第二，他完全沒看懂。

  其實徐夢雪更希望楊齊是第二種可能的沒問自己。

  既然她有情他無意，那就說明他倆不是一路人。

  之前在心里生出的那種“我總感覺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數”，也就是純屬自己犯賤了。

  覺得自己有“犯賤”傾向的，還有一個此刻正生著悶氣的女警花任佳麗。

  這警花對楊齊“想而不得”，就有點滑稽了。

  她是因為聯系不到楊齊而不斷消耗著自己。

  那她為什么要聯系楊齊呢？

  原因還是因為楊齊救自己的事情。

  前天，當所長得知任佳麗好容易放下公職身份，去陪人家楊齊看電影時，看得卻是那種奇奇怪怪的題材，就忍不住對任佳麗說道，“你這丫頭，怎么，怎么，哎……”

  說的沒頭沒腦的。

  任佳麗一時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