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幸運,早已給他挖下了陷阱
提到秦小幽,花流云渾身打了個冷顫。
他偏頭看向王涂仙。
“小兔兒,咱們這是去哪兒?”
王涂仙回頭看了一眼逍遙殿,眼里滿是寒意。
“牛兒哥,與我去飛仙圣地吧,這狗宗門,不待也罷”
正躺在擔架上的花流云一個激靈突然跳了起來。
“不去不去,我就要待這兒,其他哪也不去”
見到滿臉抗拒的花流云,王涂仙微微瞇眼,她不明白,逍遙宗這樣對待自己牛兒哥,他為什么還愿意待在這里。
要知道她以前認識的牛兒哥可不是這樣,他趨利避害,哪家有饅頭就去哪家,從來不會餓著,也不會讓自己受氣。
“牛兒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花流云抬頭看向天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小兔兒,我想娘親了”
山風吹起花流云長發,他憨厚的臉上,不知何時帶上了一絲落寞,一絲孤獨。
牛兒哥有娘嗎?
自他們記事以來,他就一直跟著王老頭生活。
王老頭死后,他更是無親無故,每日靠著給村里各家做農活換些吃的。
他那破舊的小屋里,燈火總是亮著,窗紙上永遠都只有一個投影。
三人沒有誰說話,他們停落山巔,看向了百花峰方向。
那里,一個裹著棉襖的小女孩正坐在山道上,滿眼期冀的看著天峰方向。
旁邊的鮮花餅小屋,云朵同樣守在窗邊,神色帶著憂愁與焦急。
“好吧,牛兒哥,若是再有人欺負你,你可派人到飛仙圣地通知我們,待我等登臨絕巔,整個東域,任你橫行”
飛仙圣地的飛舟離開了,花流云站在山巔良久,寒風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長發蕩在空中散開,蒸騰起淡淡黑霧。
他覺得這樣很帥,于是掏出留影石打了個卡。
“仙靈歷某年某月某日,逍遙宗天峰斷腸崖,我來過,今日圣子候補張震山被廢,下一個,最后的圣子候補,路香靈”
花流云低聲喃喃,留影石畫面中,他身后一男一女從林間走出。
對于兩人的出現,花流云顯得很是平靜,似乎早有所料。
兩人均是穿著赤紅鎧甲,頭盔前方是一個十字開口,透過十字縫隙,能看到兩人略顯凝重的眸子。
他們揭開頭盔,女子正是求仙城里水府的夫人畢洛伊,而男人則是水府之主,消失了許久的水冀。
自從水府出了事,所有人都猜測他們已經逃離,卻不想竟是藏在了逍遙宗里。
畢洛伊看向花流云的眼神略有復雜,出聲問道。
“你真的是花語女帝當年帶入此界的孩子?”
花流云嘴角微微咧開,露出了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他輕輕拉開上衣,露出了鎖骨下那深紅色的彼岸花朵。
畢洛伊不再說話,傳聞這朵彼岸花乃是絕世強者用九道劍氣雕刻而成,那花朵雖然鮮艷美麗,卻是隱藏著無盡鋒銳。
僅是看了一眼,他們就有一種皮膚被割裂的錯覺。
這朵花她并非是第一次見,而是花流云進入求仙城,蹲在路邊乞討之時,她就已經看見了。
水冀微微低頭,看向花流云的眸子頗有幾分忌憚。
“所以,張震山私放趙叮鈴,是你的算計?”
“你先算計了李星河,又以趙叮鈴的性命為賭注,坑害張震山,將他拉下圣子候補之位?”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些表面兇戾的人其實并不可怕。
真正可怖之人,他們如同一條毒蛇,表面人畜無害,卻是盡顯陰冷,可能隨時會從后背咬你一口,這種人才是最恐怖的,讓人感到心中膽寒,神魂驚懼。
花流云一臉受傷的轉過頭來,如同被誤解的孩子。
“水家主啊,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一切,都是幸運的指引,我只不過是跟隨幸運畫出的道路,也只不過是一個迷茫摸索著前行的孩子罷了”
水冀拉長著臉,面色無悲無喜,花流云的話,他是一句也不相信。
對方才來這逍遙宗一年不到。
圣子及圣子候補接連出事。
他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掌控逍遙宗。
可是這何其困難,湯可琛可還沒老,正是壯年,正值野心旺盛,想到這里水冀不由出聲勸解。
“孩子,即便你當上了圣子又如何,整個逍遙宗,依舊還是湯可琛掌控著,七峰三堂,皆是他的嫡系,你不會有機會的”
花流云笑了,笑得很是陽光。
“你又怎么知道,幸運沒有給他挖下陷阱?或許,他的半只腳,已經踏入深淵”
“好了,而今圣子候補只剩路香靈,我不需要你們做什么,讓她出關透透氣就行,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老躲在洞府里閉關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