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心中明了,時間已如燃盡的燭火,所剩無幾,他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遞出去。怎奈,這犯罪組織內部的監(jiān)控仿若天羅地網,絲絲入扣,哪怕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可能引發(fā)無盡的猜疑。
在這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濤洶涌的境地之中,楊震于表面依舊兢兢業(yè)業(yè)地勞作,可內心卻在不停地輾轉反側,思索著應對之策。趁著午休那短暫的間隙,他悄然窺視著周遭的環(huán)境,苦苦尋覓著那可能存在的傳遞路徑。
與此同時,季潔亦未曾有半刻清閑。她于廚房之中巧妙地與其他成員周旋應對,試圖從他們的片言只語之中,搜羅更多有價值的訊息。她驚覺,這組織里的成員之間并非堅如磐石、鐵板一塊,而是存在著諸多的矛盾與利益紛爭。
在這一日,季潔手提飯盒為成員們送飯之際,耳畔忽地傳來兩個成員于角落里的低聲爭執(zhí)。
“如今這活兒干得是愈發(fā)憋屈!所有的好處竟都被上頭的那些人給擄了去,咱們這般拼死拼活地操勞,究竟又能夠得到些什么呀?”其中一人憤懣地抱怨道,那語氣中滿是不甘與怨懟。
“噓,小聲點兒,千萬別被他人聽見,否則,咱們的小命可就堪憂啦!”另一人趕忙捂住前者的嘴,神色緊張,眼神里透著深深的恐懼。季潔心中陡然一動,她佯裝漫不經心地走過去,笑吟吟地說道:“兩位大哥,飯已送到,不知是何煩心事困擾著你們呀?”
兩人旋即警惕地緊閉雙唇,不再言語。但季潔已然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們的情緒,決心從此處尋覓突破的關鍵節(jié)點。
于楊震這邊,當他在搬運貨物之時,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順勢與一同勞作的工人熱絡地閑聊開來。
“兄弟啊,這每日的勞作,累得簡直如同脫韁之馬,力竭心衰,也不知這般苦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喲。”楊震滿是埋怨地說道,那神情里寫滿了疲憊與無奈。
那工人斜瞧了他一眼,隨即壓低聲音警示道:“莫要這般抱怨,須得謹言慎行,小心被旁人聽聞了去,否則,絕沒有好果子讓咱們吃。”
楊震趁機又言道:“我偶然聽聞最近有批大貨,倘若咱們能夠跟著沾些光,那可就太好了。”
工人一聽,神色驟變,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急切地說道:“莫要在此胡言亂語,小心因此掉了腦袋!”
盡管未獲取到實質性的信息,但楊震卻深切地感受到,這些人對于那批貨皆噤若寒蟬,諱莫如深,這愈發(fā)堅定了他要探尋出真相的決心。
在這靜謐的夜晚,當其余人都已陷入沉沉的熟睡之中,楊震和季潔悄悄地在角落里碰頭。
“我覺得可以從內部存在的矛盾入手,說不定能夠成功拉攏一部分人,讓其為我們所用。”季潔輕啟朱唇,壓低聲音說道,那聲音雖輕,卻透著堅定。
楊震微微頷首:“誠然,但行事務必謹慎,千萬莫要弄巧成拙,從而致使我們的身份暴露。”
就在他們專心致志地商討對策之時,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囕p微的腳步聲。兩人瞬間神色緊張,趕忙屏氣凝神,迅速隱匿于黑暗之處。
原是巡邏之人路過此地,一場虛驚。然而,這也讓他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此處可謂是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功虧一簣。
次日,楊震故意在工作時犯下了些許小差錯,頓時引得光頭男子怒聲責罵。“你這沒用的家伙,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處理不好!”光頭男子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怒吼道,那猙獰的面孔寫滿了憤怒。
楊震連忙低頭致歉:“老板,我下次一定會多加留意,您莫要動怒。”
此時,旁邊一位名叫阿強的成員開口言道:“老板,他不過是個新人,難免會出錯,就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光頭男子怒瞪阿強一眼:“就你多嘴!”楊震心中瞬間明晰,阿強或許便是他們能夠拉攏的目標。
而后,楊震尋找各種機會與阿強拉近關系,為他遞煙,說些討好的話語。漸漸地,阿強對楊震卸下了防備之心。
“兄弟,在這個地方干活,實在是不容易啊。”楊震感慨萬千地說道。阿強長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大家都不過是為了謀一口飯吃。”
楊震趁機說道:“我聽聞那批貨極其重要,倘若能夠參與其中,說不定能夠發(fā)一筆大財。”
阿強面色驟變,慌忙說道:“莫要胡亂打聽,那可不是我們所能觸及的。”
楊震佯裝出失望的神態(tài):“唉,我不過是想想罷了,倘若能夠跟著沾點光,也不枉在此拼死拼活一場了。”
阿強沉默了片刻,而后小聲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形,但聽聞此次的買家身份非同一般。”
楊震心中一喜,終于獲取到了一絲寶貴的線索。
而季潔在廚房也有了新的發(fā)現。她在整理食材的時候,意外地在一個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張寫有奇異符號的紙條。她不動聲色,小心翼翼地將紙條藏匿起來,準備在夜晚與楊震一同探究。
夜晚再度降臨,兩人又一次碰頭。望著紙條上那些神秘的符號,他們絞盡腦汁地思索著。
“這莫非是某種密碼?”季潔蛾眉緊蹙,疑惑地說道。
楊震皺緊眉頭,神情凝重:“大有可能,但我們得想方設法破解它。”
就在他們苦思冥想之際,忽然聽聞外面?zhèn)鱽硪魂囆[之聲。
“不妙,或許出事了!”楊震神色緊張地說道。
他們趕忙藏好紙條,做好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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