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勞煩許郎再納一妾
房間內(nèi),永安侯思緒飛轉(zhuǎn),腦子里盤算怎么處理鐘玉征。
自己和許平安私定終身這事,眼下可萬萬不能走漏風(fēng)聲。
這鐘玉征是武德司懸刀衛(wèi)的人。
如今武德司可是攥在輔國將軍陳必雄手心里。
唿的,永安侯腦海里冷不丁冒出個念頭——
此人該不會是陳必雄派來的眼線吧?
永安侯端坐在上位,刀子似的眼神在鐘玉征身上來回刮。
要真是輔國將軍的探子。
那自個兒每天干點啥,可不都讓陳必雄摸得門兒清?
擱在尋常權(quán)貴身上,這種拿不準(zhǔn)的事,早該當(dāng)機立斷滅口了。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把秘密帶進棺材。
鐘玉征被那眼神盯得后脖頸發(fā)涼。
黃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心里像揣了只小貓——百爪撓心。
她這個懸刀衛(wèi)哪能不明白,今兒這出怎么看怎么可疑。
白日里尾隨永安侯一整天,晚上還竄上人家屋頂。
活脫脫就是個奸細(xì)的做派。
更別提還撞破了永安侯和許平安的私情。
換誰不得動殺人滅口的念頭?
想到這茬兒。
饒是她這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女懸刀衛(wèi),也繃緊身子直打哆嗦。
突然靈光一現(xiàn)——
要不豁出去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可轉(zhuǎn)眼又泄了氣。
方才在屋頂上,連許平安什么時候摸過來的都沒覺察。
三招兩式就讓人家捆成了粽子。
練家子最清楚,這身手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怕是剛抬腳,許平安的刀就能架脖子上了。
再說了,就算真能逃出去。
她鐘玉征八成要被永安侯當(dāng)作刺客全城通緝。
到時候,估計老爹鐘魁都得跟著吃掛落。
想到這兒,鐘玉征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鼻子一酸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腸子都悔青了,心說自個兒咋就管不住這雙眼睛,捅了這么大簍子。
鐘玉征這會兒心里直打鼓。
突然聽見永安侯轉(zhuǎn)頭問許平安:“豐林伯,這事兒你如何辦才好?”
過了幾秒鐘,許平安那沉穩(wěn)的嗓音才響起來。
“要我說啊——”
“這姑娘純粹就是好奇心爆棚。”
“她對侯爺您絕對沒壞心眼兒。”
“更不可能是奸細(xì)?!?br />
“哦?”
永安侯詫異地瞅了眼許平安,沒想到他這么肯定鐘玉征沒問題。
其實許平安敢打包票,全靠他的系統(tǒng)‘氣運之子’。
從屋頂逮著鐘玉征到現(xiàn)在,這姑娘身上愣是沒冒出一丁點殺氣紅光。
所以他敢斷定,今兒這事兒純粹是鐘領(lǐng)旗好奇心太旺。
不小心撞破了永安侯的秘密。
見許平安這么護著,永安侯眼神漸漸軟了下來。
許平安自己都沒發(fā)覺,現(xiàn)在他說的話在永安侯這兒就跟圣旨似的。
既然他說鐘旗領(lǐng)沒壞心,虞卿也就收了殺人的心思。
鐘玉征聽見豐林伯居然幫自己說話,
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長長出了口氣。
她能感覺到,上頭投來的目光也沒剛才那么扎人了。
鐘玉征偷偷瞄了眼許平安,心想:
沒想到這豐林伯看著冷冰冰的,心腸倒挺熱乎。
正想著呢,永安侯突然起身,圍著她轉(zhuǎn)悠起來。
聽著身邊腳步聲,女領(lǐng)旗心里不由得再次繃緊了。
她實在摸不透這位永安侯到底想做什么。
忽然聽見永安侯慢悠悠開口:“豐林伯說得在理,或許真是我多心了。”
“倒是冤枉了鐘旗領(lǐng)?!?br />
鐘玉征聽到這話,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誰知永安侯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嘛,鐘旗領(lǐng)這刨根問底的性子…………”
“今兒又撞見我的私事…………”
“要是你以后說漏嘴怎么辦?”
“鐘旗領(lǐng),你說該怎么讓我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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